李蓮花看著喬婉娩手上的鐲子,眼神苦澀地收回手,喬婉娩身上的繩索已解開,她下意識看了看手上玉鐲,發(fā)現(xiàn)玉鐲無損,不由得松了口氣。
喬婉娩見李蓮花似乎一直看著她手上的手鐲,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剛才被狠磕了一下,我還怕磕壞了,還好沒事?!?/p>
李蓮花看向別處,裝作不經(jīng)意間,問道:“這么擔(dān)心鐲子,看得出來喬姑娘很珍視這玉鐲啊”
喬婉娩摸著玉鐲,又回想起肖紫衿跟她說過,這是李相夷留下的,每次喬婉娩看到這個鐲子就會想到李相夷,就好像他還在,一直保護著自己
喬婉娩低頭看著鐲子,又回憶起了李相夷,輕笑著點了點頭,而后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連忙起身說道:“我們趕緊出去吧。”
李蓮花點了點頭,又拉著喬婉娩往出口走
李蓮花看見喬婉娩一路上都在下意識輕撫著玉鐲,李蓮花心中一痛,不由得又回想起十年前最后見她的模樣。
……
李相夷強撐著身體回到了四顧門,站在在四顧門大門外,里面一片敗落蕭索,受傷的門眾頹然坐在院內(nèi),一素衣女子帶著大夫給他們看傷。
肖紫衿在一片噪雜中高聲喊道:“大家聽我說!………四顧門今日局面雖是相夷自負之舉造成、但他定不愿看到各位在此相爭,如今相夷已去、四顧門損傷慘重,大家的心情肖某也都理解,若終因意見不一分崩離析,倒不如今日就將四顧門散了,大家各自安去……”
李相夷聞言臉色青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撐不住倒下去,他不敢相信肖紫衿竟然想要解散四顧門
喬婉娩聽到他的話也是大吃一驚,連忙走到肖紫衿身邊,看著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要解散四顧門?”
肖紫衿點了點頭,解釋道:“兩位門主都沒了,僅何必勉強支撐?誰加入四顧門是為了陷入今日這慘烈局面中的?再說了,你不也一直不喜歡這里嗎?”
喬婉娩聞言垂頭不語,李相夷在聽見肖紫衿說喬婉娩并不喜歡四顧門整個人震驚不已
而喬婉娩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看向大門處,李相夷見喬婉娩看過來,連忙避開,跌跌撞撞躲進了一旁的木石叢中
喬婉娩追了出來,卻沒看到任何人
肖紫衿跟出來,關(guān)切地問道:“阿娩?怎么了?”
喬婉娩悲傷地看著四周,喃喃自語道:“我……總覺得相夷回來了,他就在這附近……”
肖紫衿聽她這么說,連忙四下查看,可李相夷躲在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木石叢,又刻意隱去了氣息,肖紫衿自然是找不到的,他嘆了口氣,說道:“沒人,阿娩?!?/p>
喬婉娩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嘴里還念叨著:“我……我很后悔,我不該給他寫那封信的,我不知道他看過沒有,我不知道……這一整月他是真的太忙了,忙到根本沒空理會我,他肯定是惱我給他寫了那封訣別信才不愿在我面前出現(xiàn)的,他那么驕傲的人,我卻說要跟他斷了關(guān)系,他……我不知道,他是帶著什么樣的心情離開的……”
肖紫衿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你……一個月前給他寫了信,要跟他斷了關(guān)系?”
喬婉娩捂著臉蹲下來痛哭道:“我太累了,追著他真的太累了…….”
肖紫衿想伸手去拍她背安撫她,最終卻又覺得不合適地收回了手。
李相夷在木石叢后聽到這些,有些愕然,在他的印象里,他完全不記得有這封信的存在啊
……
我聽別人說,那個鐲子在小說里是肖紫衿騙喬婉娩說是李相夷的東西,喬婉娩才收下的,我覺得這樣會合理一些,就這么寫了
畢竟我個人覺得,她就算現(xiàn)在心里是接受了肖紫衿,也不會在不確定李相夷是否死之前接受肖紫衿明確的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