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想著之前喬婉娩說的話,踉蹌著推開房門,走進自己房間,正巧此時四顧門上下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糟,也沒人在意他的房間
這也給了李相夷機會在房間里翻箱倒柜地找,終于在抽屜里找到了自己隨手丟進來的信,他顫抖著手打開,掃過那些內(nèi)容。
“阿娩得君愛護,相隨相伴幾載,永刻于心。知君胸懷廣大,令阿娩敬仰、驕傲,又叫阿娩惶恐……
君愛江湖喧囂,愛武林至高,阿娩只能緊緊跟隨君身后,疲憊不堪……
君終如日光之芒,何其耀眼奪目,然,誰人又可一直仰視日光……
阿娩敬君,卻無法再伴君同行,無法再愛君如故,以此信與君訣別,永祝君,身長健,歲無憂,還卻平生所愿……
阿娩留?!?/p>
李相夷內(nèi)心苦澀不已,腦海里又回想起這幾日聽到的聲音。
“那些個江湖人,什么門什么盟,成日除了爭來搶去、禍害別人,還會什么!”
“四顧門門眾:四顧門死傷大半,因為誰?……若非他爭強好勝一意孤行又怎會如此!”
“四顧門今日局面雖是相夷自負(fù)之舉造成·……”
“我太累了,追著他真的太累”
李相夷靠著門框坐下,心里無奈地嘲諷道:李相夷啊李相夷,你只當(dāng)他人敬重你仰仗你敬重你,卻不知他們心中也視你若負(fù)累,光芒太盛更會灼傷旁人
這時,似乎有什么人朝這邊走來,李相夷勉強支撐著身體,將信紙團攥在手心離去
……
李蓮花想到此,不由得嘆了口氣,對著喬婉娩輕聲說道:“對不起……”
李蓮花剛才陷入回憶太入迷,完全忘了自己此時并不是李相夷,而是李蓮花,所以,他剛才用的是他原聲,李相夷的聲音
喬婉娩有些震驚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李蓮花,疑惑地問道:“你……你剛剛的聲音好像跟平常不一樣”
李蓮花有些慌亂,倒是喬婉娩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釋道:“對不起,你剛才的聲音太像我一個朋友了,所以我………”
這時,李蓮花像是看到什么,連忙喊道:“小心!”
李蓮花隱約只看見身后有人影撲來,連忙護住喬婉娩一個轉(zhuǎn)身,李蓮花的胳膊被劃傷,而那道人影正是靜仁抓著匕首殺來
喬婉娩和李蓮花一起對付靜仁,這畢竟是地道,喬婉娩喘癥復(fù)發(fā)內(nèi)力難濟。
李蓮花察覺出了不對勁,一下子就猜到她可能是喘癥犯了,一把拉住她,護在身后:“你喘癥發(fā)作了?不可亂動!”
李蓮花一把抓住從背后襲來的靜仁,拉著他狠狠往士壁撞,靜仁撞的吐血重創(chuàng),土壁在搏斗中崩潰砸落,將靜仁半個身子緊緊埋在了土里,他蹬蹬腿不動彈了。
見狀,李蓮花連忙扶起喬婉娩問道:“你如何?你在發(fā)熱!看來要馬上出去!”
喬婉娩喘息艱難,只覺得眼前的李蓮花身影模模糊糊的卻好熟悉。
李蓮花看著土壁崩塌堵住了路,嘆了口氣,下定決心說道:“普渡寺的出口不通了,百川院的出口太遠(yuǎn),其實,我知道還有個……”
喬婉娩喘著氣艱難開口,與他后面的話疊在一起:“先生別急,還有一個出口……”
李蓮花一頓,將自己的話吞了回去:“那便好,喬姑娘請講?!?/p>
而在普渡寺內(nèi),肖紫衿和方多病還在不停地找人,但都是一無所獲。
肖紫衿有些著急地說道:“阿娩定被那賊人抓去了,莫不是下山了?我下山去追,方少俠,勞煩你幫我通知百川院也派些人下山去尋!”
肖紫衿說完急奔而去,方多病喊不住他,卻聽見了樹后傳來了一聲輕笑,他轉(zhuǎn)身看去,高喝一聲“誰!”
一招打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笛飛聲和若水,連忙收招。
方多病有些好奇地看著若水,問道:“阿飛?若水?你們鬼鬼祟祟在樹后干嘛?
若水聳了聳肩,說道:“看笑話”
方多病沒理解,若水有些無奈地出聲解釋道:“你們都已經(jīng)封山了,他還要下山尋找,不是個笑話嗎?”
方多病一時語塞,看向笛飛聲問道:“你有沒有見過喬女俠?或者什么可疑的人?””
△笛飛聲說了一句:“與我無關(guān)”轉(zhuǎn)身就要走
方多病咬了咬牙,拉住他問道:“哎!行行行,別人跟你沒關(guān)系,那你見過李蓮花沒有啊!老友一場你總關(guān)心一下吧,他去找人也找得不見蹤影了,可別跟著出什么事?!?/p>
笛飛聲轉(zhuǎn)頭看著他,冷笑著說道:“他跟你說,我們是老友?——有趣?!?/p>
笛飛聲說完便準(zhǔn)備走,就聽見了若水用密音傳聲跟他說道:“李蓮花不過是說你跟他有過一面之緣,老友一場是方多病自己猜測的,你不會真以為李蓮花會把你當(dāng)成朋友吧?”
笛飛聲轉(zhuǎn)頭看向若水,若水只是對著他笑了笑,似乎剛才密音傳聲的人不是她一樣
方多病的目光在笛飛聲和若水之間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剛準(zhǔn)備問些什么,就聽見山外一聲巨響
感覺我好像把人設(shè)寫崩了,我原本不是這么想的,但寫的時候不由自主就這么寫了,湊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