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帶的人果然不簡單,沒幾下,蒙面人就被趕跑,但卻往他們南慶的營地跑來。
“呦,是之前被你串了粽子的那個海棠朵朵,應(yīng)該是來刺殺肖恩的?!?/p>
清岐接話:“放心,沒人能從我和江霖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走,任何意義上的?!?/p>
“后面的帳篷沒人?!惫鶓浵闾а垡恢福L亩涠渖袂閺?fù)雜的道了句多謝,然后小心的藏進(jìn)了身后的帳篷里。
“你說,為什么他們都覺得臉上蒙了個黑巾就沒人知道他們是誰?”
“這個我也不懂,看電視的時候真是一言難盡,明明一眼就被認(rèn)出來了。”
王啟年好奇的轉(zhuǎn)頭:“何為電視?”
“所以,剛才你一眼就知道那是海棠朵朵?”
“太明顯了?!狈堕e眨巴著眼睛,歪頭枕在郭憶香的肩頭,眼睛里寫滿了無辜。
沒一會兒,北齊的部隊就持刀圍了過來,對著他們拔刀相向,沈重跟在后面裝模裝樣。
“都放下,放下,別鬧出誤會!范大人,打攪了,刺客偷襲,讓您笑話!我瞧著刺客朝這邊跑了,不知您看見沒有?”
范閑對此十分坦然:“瞧見了,就在我后邊的帳篷里,進(jìn)去搜唄,不就想說我慶國使團(tuán)暗中行刺唄,沈大人,要不連我們一起抓了?!”
范閑說話陰陽怪氣,甚至還主動掀開簾帳,示意沈重查看。
郭憶香見狀,低頭微笑:好一招空城計!要是諸葛亮知道也要鼓鼓掌,真是十分自然。
沈重看了一眼帳篷,似乎并沒人的痕跡,垂眸細(xì)想,笑著:“范大人嚴(yán)重了,你們呢都回去吧!”突然看到什么,做到范閑身邊,拿了個番薯笑道:“范大人你們也喜歡吃番薯啊!這可是好東西,香甜可口!”
“沈大人不追了?”
沈重微笑搖頭,然后看向郭憶香:“這位……公子是?沈某看著有些眼熟呢?!?/p>
郭憶香抬頭瞄了他一眼,呲牙微微一笑:“我就是個大眾臉,沈大人怕是看花眼了?!?/p>
郭憶香抬頭瞄了他一眼,呲牙微微一笑:“我就是個大眾臉,沈大人怕是看花眼了。”
沈重低頭微笑,“是嗎?也許是吧!”隨即垂下眼睫,好似放過這個話題。
但郭憶香知道,這是他在思考的樣子,估計很快他就會想起來。不過想起來也好,也讓他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以后行事才能顧及幾分。
離開了南慶營帳的沈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回到北齊營地,副手見狀,關(guān)心的上前問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問題?!?/p>
“我總是覺得跟在那范閑身邊的青年有些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什么時候見過?!?/p>
聞言,那副手面色凝重的道:“能被大人您記住,這人一定不簡單,是否需要……”問到后面,那副手做了一個動作示意。
沈重思考了半響,搖了搖頭:“先別,他們之后種是要進(jìn)城都的,到時候多注意些便是?!?/p>
之后,沈重總是為自己今日的決定感到后悔,應(yīng)該多上心幾分才是。
坐在馬車?yán)飺u搖晃晃到了北齊國都上京,剛進(jìn)城便被上京的百姓來了一個下馬威。
百姓林立兩邊,手上拿著蔬菜雞蛋,往他們馬車上砸。
郭憶香見狀躲回馬車之中,一點也不掩飾自己是個女孩子的事,嬌斥:“小閑閑,你這個烏鴉嘴,還說不會扔我們臭雞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出去了?!?/p>
范閑無奈,自己媳婦兒,當(dāng)然是要護(hù)著些的。
沈重聞言,頓時放下心里的一點防備,這個范詩仙可真是風(fēng)流,出使還帶著紅顏知己,果然還是年輕。
“我朝百姓憂心國事,大戰(zhàn)不利,難免有些民怨?!?/p>
范閑看著前面的武者們,意有所指的道:“不止是百姓吧!”
“范大人,殺過程巨樹,那是我齊國武者,軍中坊間又習(xí)武之人想要像大人討教,這些家伙不識大體,刺殺暗箭可都說不準(zhǔn),范大人不如躲回馬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闭f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沈重嘴角一扯,帶著幾分嘲笑和幸災(zāi)樂禍。
聞言,馬車中傳來一道冷笑:“哼!既然不識大體,那死了也是活該吧!”
“怎可當(dāng)街殺人呢?”范閑假模假樣的斥責(zé),隨即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如果真發(fā)生了什么,也只能說明沈大人這個指揮使做得不到位。”
“沈某能力有限??!”
郭憶香聞言撇嘴,哼!想給他們下馬威,看他們倒霉,真是……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隨后,范閑一副鬧事不怕事大的,拿著南慶的戰(zhàn)旗一躍而起站在馬車頂上,威風(fēng)凜凜,雄赳赳氣昂昂的吼道:“諸位,這一面是我慶國邊軍第七營的戰(zhàn)旗,邊境一戰(zhàn),第一面插上你們北齊國土的就是這旗子?!?/p>
頓時,民怨沸騰,北齊國都大街上百姓吵吵嚷嚷,一副要把范閑生吞活剖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