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也是臉色十分難看,咬牙切齒的道:“范大人,眾怒難犯,你這樣我可幫不了你?!?/p>
說完,調(diào)轉(zhuǎn)馬頭走到了一邊。
范閑卻不管,依舊還在挑釁。
“如今,這戰(zhàn)旗還要進爾等的皇宮,也不防是一樁美談,弱者才會多嘴,血勇尚在者,盡管嘗試將我擊落車頂,斬斷旗桿,只不過,北齊怕是沒有這樣的好漢了?!?/p>
車內(nèi)的郭憶香抬眼看了下頭頂?shù)膽?zhàn)旗尖尖,牽動嘴角微微一笑,要論嘴炮還得是文科生,尤其是范閑這張嘴,可真是……得罪人可真是太利索了。
先后打落了好幾個上前挑戰(zhàn)的北齊武者,只是都沒什么高手,練范閑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就落敗,北齊百姓見狀,頓時一片失落,場面更是鴉雀無聲,只剩下馬蹄噠噠噠行走的聲音。
眼看快到皇宮了,一個身穿黑衣的九品的高手何道人出現(xiàn),才讓場面有了些緩解,但也更凝重了幾分,畢竟死在北齊的程巨樹就是他的徒弟。
見到來人,清岐抬頭問道:“可要幫忙?”
范閑緊盯著來人,眼中燃燒的都是戰(zhàn)意,淡定的道:“不用。我還可以?!?/p>
“唉!”嘆了口氣,郭憶香道:“清岐你看著點,被讓某人太逞強?!?/p>
“是,公子?!?/p>
范閑這一路上和上杉虎交手,和肖恩交手,和郭憶香的幾個手下交手,武功早已有所精進,這會兒能和九品高手對敵,也是他想。
范閑是北齊的使者,何道人即使再怎么氣氛也不敢真下殺手,因此和范閑拼了幾回合,算是打壓了范閑的氣勢之后,也就撤了。
范閑也是個見好就收的,見狀,自覺收起南慶的戰(zhàn)旗,一躍而下回到馬車前坐好。
高達興奮的上前問道:“大人,到九品了?”
郭憶香聞言,輕笑:“什么九品,這是武功不強,搞事的心不斷,遇強則強。進來一下!”
范閑無奈苦笑,輕咳了一聲,彎腰進了馬車內(nèi)。
示意人坐在自己身邊,伸手一把脈沒好氣的瞪眼:“就知道逞強,來,把這個吃了。”
“哦!”被批評了,范閑也不辯解,乖乖的結(jié)果藥丸子吃掉,然后瞬間被苦成了一張菊花臉?!斑@是加了一噸黃連嗎?怎么這么苦!”
“一噸黃連?那還不撐爆你的肚子?!”
吃完沒一會兒,范閑就感覺到自己輕松了許多,他感覺自己還能再戰(zhàn)一會兒。
頓時,興奮的拿著郭憶香還沒收起來的瓶子問道:“這是什么?好神奇啊,這是什么傳說中的神丹嗎?”
“好了,給你吧!雖然有療傷的藥,但你要悠著點,什么人你都敢上,也是不怕死。”
范閑翹著腳閑閑的道:“不怕,我修習(xí)的事霸道真氣,重在一瞬間的爆發(fā),我心里有數(shù)?!?/p>
馬車外,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個正著的高達,遲疑又不可思議的道:“這……這么霸氣的名字?”
見沒法再繼續(xù)了,沈重出列插手,趕走了何道人,然后清理了道路。
范閑一行人這才繼續(xù)前行。
之后范閑帶著王啟年,高達和清岐一起去見北齊小皇帝,郭憶香則帶著剩下的人去了驛館。
本來他們南慶的使團該待在驛館等范閑回來才是的,但郭憶香可不是什么乖巧聽話的,隨即換了一身衣服,帶著江霖施施然的上街閑逛去了。
因郭憶香一直是待在馬車重的,因此北齊的百姓都不認識她,也方便了她的逛街之旅。
看著周邊的街景以及北齊的各種美食,小飾品,郭憶香看得津津有味。
“江霖,你說北齊的這些東西怎么樣?”
“不錯,精美,和南慶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苯匾彩莻€喜歡吃喝玩鬧的,跟在郭憶香身邊,手上拿著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嘴角裂得大大的。
郭憶香轉(zhuǎn)頭一臉的黑線,吐糟:“那你是不是也吃的太多了,也不怕發(fā)福!”
聞言,江霖一臉的震驚,嚇得都不敢再次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敢置信:“小姐,你這就不對了吧!我怎么就發(fā)福了?我還年輕力壯呢,我可是有八塊腹肌的,小姐你要看一看嗎?”
“誰要看你的雞肉!烤來吃?。?!哼!”
瞬間,江霖委屈,摸著自己結(jié)實的小肚子,覺得不服氣,小姐對他太不公平了,他可是個風(fēng)流倜儻,武功高強,允文允武的俊美男子。
“小姐,小瞧我了,我可是也有許多追求者的。”
“哦,北齊天劍山莊的二小姐,南慶峨山的林姑娘,南邊風(fēng)月樓的牡丹姑娘,還有……”
難得臉紅的江霖,不好意思的道:“也……沒有這么多?!?/p>
玩鬧了一圈,回到驛館,得知,北齊借口太后壽辰,留他們要在北齊多呆一段時間,言冰云也不愿意現(xiàn)在就放。
當(dāng)然肖恩,范閑也沒有同意放人。
為此還和北齊的人吵了一架??!
郭憶香撇嘴,翻了個白眼,吐糟:“看來北齊果然不團結(jié),有人要救肖恩,有人不想救肖恩,但我……”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是正理,如果不交也只能帶回去了?!?/p>
“真是麻煩,這些玩政治的果然就是心臟!”郭憶香氣嘟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句:“也別指望北齊了,還是要靠我們自己,畢竟是因為你才害的人家來了北齊又被抓的,怎么也要把人救回去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