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依然是那個最美好的雪月城,兩邊的商鋪蒸汽濃濃,街邊的小姑娘舉著花滿面春風(fēng),一股淡淡的酒氣飄滿全城,迎來送往的店主人,來來往往的外鄉(xiāng)人,武林人,笑面春風(fēng)的小姑娘等等等等,都是那么熟悉。
但玉流蘇卻覺得好似少了點什么。
“春水,你有沒有覺得怪怪的?”玉流蘇摸了摸鼻子,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奇怪的問道。
“確實有點奇怪,你看那邊,那個酒肆名字叫東歸,像不像是東八開的,還有那邊坐著的那兩個年輕人,像不像是雷二和風(fēng)七的孩子?”摸了摸下巴,南宮春水看著兩個年輕人若有所思。
“我們這是來到了未來?”
不可思議,不過他們兩都長生不老了,也不算多不可思議。
“蕭瑟,我就要去闖登天閣了,你不給我點鼓勵就算了,你還臭著一張臉,你想什么呢?”像雷夢殺的紅衣少年,一臉的天真,南宮春水仿佛看到了那個十幾歲從家里跑出來到他面前拜師的少年,一樣的神態(tài)和眼神。
“這次來雪月城,走錯三次,多走了一個多月,就為了那五百兩?!要不然連本帶利,算你八百兩?!毕袷捜麸L(fēng)的青年,一本正經(jīng)的訛詐,看得南宮春水想笑,這就不像風(fēng)七了,風(fēng)七大方得很,他們學(xué)堂師兄弟們的開銷基本都是他在負(fù)責(zé)。
“我得去闖登天閣了,我走了!”紅衣少年,一臉的不可置信,找了個借口趕緊跑了。
眼看少年走了,南宮春水和玉流蘇對視一眼走上前去和那個青年套近乎。
“閣下有點眼熟呢!不知可是姓蕭?”
看著突然走到面前的白發(fā)男子和粉衣女子,蕭瑟一臉的莫名,但聽到對方說的話后,露出濃濃的戒備。
“你們認(rèn)錯人了,我不認(rèn)識你們?!?/p>
“你就是姓蕭,你爹是蕭若風(fēng)嗎?”玉流蘇看他要走,對著他的背影問道。
蕭瑟微微一愣,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心臟不由自主的一縮,鼻尖也有點酸澀。緩緩轉(zhuǎn)頭認(rèn)真打量著身后的兩人。
男人一身騷包的顏色,一頭白發(fā)實在顯眼,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神態(tài),和傳說中的一個人有點像,但身邊這個女子,一身青衣,手持寶刀,嬌俏甜美,氣質(zhì)飛揚(yáng)靈動,又和傳說中的那個人不符合。
一時間蕭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猜對沒?
“你姓李?還是姓南宮?”這話是對著南宮春水問的,但顯然他心里已經(jīng)肯定了。
“哦,你會知道?!看來你是姬若風(fēng)的徒弟?!蹦蠈m春水挑了挑眉,眼神示意一番后,轉(zhuǎn)身往內(nèi)走去。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他也反抗不了,蕭瑟十分自覺的跟在兩人身后走進(jìn)去。
坐在桌邊,招呼小二上了好茶,又加了幾碟點心后,玉流蘇并沒有插話,聽南宮春水和蕭瑟在那邊試探和聊天。
“前輩……”
“不用叫前輩,你看我現(xiàn)在如此的年輕,叫名字就好,我現(xiàn)在叫南宮春水,是個儒雅的讀書人?!表槺惴钌鲜秩逖潘刮牡男θ?,就像是個正經(jīng)的讀書人。
可能是對南宮春水有一定的了解,又或是不了解,蕭瑟并沒什么表情的點了點頭:“南宮兄,據(jù)說您已經(jīng)隱世多年了,這是?有事?”
眨巴了眨巴眼,南宮春水十分自然的接下,“嗯,確實隱世多年,這次出來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和舊人敘敘舊。你說說你爹風(fēng)七在哪里,我去看看他?!?/p>
聞言,蕭瑟略有些失落的低下頭:“那不是我爹?!?/p>
挑了挑眉,南宮春水有些意外,這么像風(fēng)七,姬若風(fēng)還收了他做弟子,竟然不是兒子,既然不是,那就是蕭若瑾的兒子了。
南宮春水肯定:“你是蕭楚河?!?/p>
“是,我是蕭楚河,不過我現(xiàn)在只是蕭瑟?!?/p>
“蕭瑟?好傷感的名字。”玉流蘇放下茶杯感嘆,這個少年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皇家的人,誰沒點故事呢!
垂眸一笑,蕭瑟對此看得很淡?!扒拜吀杏X錯了,這是個十分有詩意的名字?!?/p>
挑眉一看,“還挺倔!”
上去挑戰(zhàn)登天閣的雷無桀,沒多久,打到第十三層跑下來找蕭瑟要對策。
急急忙忙倒了壺茶喝了,雷無桀氣急敗壞的道:“十三層那家伙不和我比武,要和我比色子,這個我哪里會??!”
“這人應(yīng)該是尹落霞的弟子?!?/p>
玉流蘇和南宮春水聞言對視一眼,更加確定了他們的猜測,應(yīng)該是來到了未來,只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回去,或者是來多久。
南宮春水不動聲色的為玉流蘇斟了杯茶,聽著蕭瑟和雷無桀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