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落霞為什么在雪月城,是因為和司空長風賭輸了,所以加入雪月城做了長老,而這個所謂的十三層就是這個尹落霞的弟子。
“你說這個尹落霞是真的尹落霞還是假的那個尹落霞?”玉流蘇翹了翹桌子問道。
“應該是真的,玥瑤的身份終歸是個定時炸彈。”除非,他們北闕能放下復國,忘記皇族的身份,像西楚遺民一樣安心在北離居住。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鬧之聲,馬蹄噠噠噠響個不停,一名身著黃衣的姑娘騎著馬疾馳而過,手上拿著一把長槍。
“咦,這不是我那二徒弟的銀月槍嗎?”玉流蘇饒有興趣的撐著下巴看去。
眼前一晃,一道青衣身影已飛掠而出,追著黃衣姑娘而去,不出半響,兩人就打在了一起,啊,不對,應該是姑娘在打,蕭瑟運用極高明的輕功在躲。
“這個蕭瑟明明有極強的內(nèi)力,卻使不出來,想必十分郁悶。”南宮春水也在旁邊笑瞇瞇的接道。
兩張同樣的笑臉,同樣的表情,隱隱都是看戲的樣子,望城山弟子李凡松在邊兒上看了個正著,一陣無語。
“兩位,你們這么看戲,是否不太好?”
“如何不好?你不也在看?外面這些百姓不也在看?”
面對兩張明晃晃好奇看戲的臉,李凡松不好意思的騷了騷臉頰,嘿嘿一笑。
“呀,過十四層了,過十四層了!”
外面?zhèn)鱽硪魂嚉g呼之聲,玉流蘇聞言側目,心里略有些懷疑:自己的登天閣這么好闖的嗎?一個還沒入自在地境的少年就能上十四層?
看來,回去之后她要好好整頓一下登天閣了,這么懈怠可不好!
打完架回來,蕭瑟發(fā)現(xiàn)和自己坐在一起的那兩位不見了,可真是見首不見尾。
東歸酒肆。
外面看起來還算精巧,帶著濃濃的酒香之氣,往里面走去,空無一人,也沒個招呼的小二。
來到后院,南宮春水若有所感的往屋頂一看,月光下,一位醉醺醺的大漢躺在那兒,懷里抱著個酒壇子,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神色懶懶的,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帶著幾分頹唐。
但從臉頰輪廓中,隱隱可見百里東君的影子,
玉流蘇不可置信的看著判若兩人的人,不明白這是為什么,難道時光真是把殺豬刀,竟然把人一個陽光燦爛的天真少年變成了個邋遢頹廢的大叔?
“這是百里東君???”
皺著眉頭,南宮春水也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他的東八??
“東八!”
百里東君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竟然好像聽到離開了十來年的師父的聲音,隨即搖搖頭,覺得不可能,師父都卸功了,怎么可能還是這樣年輕的嗓音,一定是喝醉了產(chǎn)生的幻覺。
放開牽著玉流蘇的手,輕輕松松的飛躍而上,站在酒氣熏天的百里東君面前,“東八,這是做什么,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
再度聽到師父的聲音,百里東君迷糊著睜開雙眼,就見月光下一頭白發(fā),身著杏色儒士袍的年輕公子,這個確實是自己那個年輕的師父。
“師父?!”晃了下神,突然清醒過來,百里東君立馬站起來。
他竟然還能見到他師父,而且是年輕的師父?!拔摇瓗煾浮焙镁脹]見到師父了,不,應該是他好久沒見到親近的長輩了,這一瞬間,一股酸楚用上心頭,眼眶竟然有些熱熱的,鼻尖也有些酸,心里更多的還是委屈。
這些年他壓力真的好大,他心里好苦。
“清醒一點,下來吧!司空長風,來東歸酒肆。”
正在書房看賬本的司空長風,突然聽到南宮春水的聲音,這熟悉的語氣和聲線,司空長風微微一怔,這是……
不過片刻,兩道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往東歸酒肆飛來,不過片刻,在東歸的后院亭子前落下。
入目的就是一身杏色衣袍的白發(fā)男子,嘴角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滿是戲謔,年輕俊秀的面容,果然是他。
雖然之前已有預感,但真的見到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然如此年輕,只是身邊的姑娘?
“師父,你又換了一個師娘?”司空長風比較直接,不可置信的看著玉流蘇的道。
李寒衣也臉色冰冷的看過去,忍不住腹誹: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而司空長風也不再像年輕的時候一樣是個傻憨憨,變成了一個老狐貍,玉流蘇挑了挑眉,頗有興趣的打量了幾眼。
看來這個世界,百里東君,司空長風,李寒衣都是他的弟子。
南宮春水正要喝進嘴里的茶噗的一下噴出來,疑惑的反問:“你叫我?guī)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