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憶香聽著花滿樓的話,毫無防備的笑出聲,眉眼一彎,頓時什么冷淡,氣場都消失無蹤,成了個嬌俏動人,靈動活潑的小姑娘。
花滿樓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粟憶香覺得自己再沒什么好考慮的,抱著人,踮起腳尖,抱著人,在花滿樓唇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然后,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咳嗽聲響起。
“咳咳咳……還有人呢!”
粟憶香當然知道還有人,但她可不介意,轉(zhuǎn)身叉腰,十分理直氣壯的道:“你們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言嗎?”
“看到別人親熱,也不知道避開一些?”
“而且你陸小鳳都能時不時和各種女子睡覺,還能被我們這點小打小鬧震懾?”
聽到粟憶香的話,陸小鳳幾乎要給他跪了,“……小祖宗,我們錯了好不好!”
“哼!認錯了就好!”
哼完陸小鳳,粟憶香轉(zhuǎn)頭去看花滿樓,只見他神色溫和,臉上微微泛著紅,卻不在難過低落著急,反而透著隱隱的喜意和幸福。
粟憶香抿唇笑了笑,然后看向還被壓著的孔雀王妃等一行人,“金捕頭,你這次來花家應(yīng)該不單單是為了給花伯父祝壽吧?”
聞言,金九齡拿著個酒葫蘆走出來,遺憾的搖了搖頭,“本來還以為這次可以大顯身手,然后贏過陸小鳳,沒想到,竟輸給了粟姑娘?!?/p>
“什么輸給粟姑娘,我也早就知道幕后真兇了好嗎?我來桃花堡之前去了一趟朱停那,他給了我一個酒葫蘆,說答案就在里面。”
“然后呢?”
“誰知道酒葫蘆里裝滿了醋,為了知道答案是什么,我……”
“你把醋倒了?”粟憶香好奇的搶答道。
“……不是,我……把醋喝了……”陸小鳳傻眼了??!
粟憶香也傻眼了,周圍的所有人看向陸小鳳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一樣,也傻眼了。
“啊……為什么?為什么?我沒想到可以倒掉,我為什么要喝?”
陸小鳳抓狂的大叫著。
見狀,金九齡悄悄的抓著孔雀王妃一行人趕緊撤離了。
“哈哈哈哈,陸小鳳,也有這么傻的時候?!哈哈哈……”
從知道宋問草是鐵鞋大盜開始彌漫著的凝重氣氛,頓時消散,變得歡樂起來。
花老爺?shù)膲鄢疆斕毂闶敲虾訜魰牡谝惶?,燈會會持續(xù)整整七天,這一日晚上的孟河正是人山人海無比熱鬧的時候。
花滿樓牽著粟憶香的手走在河邊,只覺得心前所未有的輕松,鐵鞋的事終于徹底告了一個段落,糾纏了他十多年的心病醫(yī)朝痊愈,手上還牽著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他覺得自己此刻就是世間最幸福的人。
“花滿樓,你有什么愿望嗎?”粟憶香把玩著花滿樓修長的手指,看著孟河中一盞盞被放入河中的花燈,饒有趣味的問道。
“便沒有,只要香香在我身邊?!被M樓回握住身邊人,滿臉溫柔深情的道。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粟憶香突然湊近,把自己塞在某人懷里,問道:“就不想親眼看看我?”
粟憶香仰頭看他,男人溫潤的眉眼在這漫天繁星和盞盞河燈的映照下,顯得越發(fā)溫柔俊美,讓她幾乎移不開眼。
這男人俊美倒是其次,主要是他身上透出的深入骨髓的溫柔和風華,令人眼前一亮,輕易挪不開眼。
親眼看看香香?
他怎么會不想,他做夢都想,但……
花滿樓黯然的低垂眼睫,藏起心里的遺憾,“想,我做夢都想,但……”
摸了摸眼睫,花滿樓才放下,笑得十分溫柔,“只是我都習慣了?!?/p>
“那,如果我研制出了能治好你眼睛的靈藥呢?”
瞬間,花滿樓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么多年,他都已經(jīng)喜歡了自己看不見,但……現(xiàn)在突然有人說自己的眼睛有可能能看見了,他一時間還沒有真實感。
“看見?我還能看見嗎?”
“當然可以,你要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知道嗎?”
聞言,花滿樓笑容,他愿意相信心上人的任何話,這一刻他真心期待起了眼睛好起來能看到香香的真容。
書房里,花如令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沉默了片刻,沉聲問道:“樓兒,你有沒有什么要告訴爹的?”
花滿樓明白父親的意思,想到心上人粟憶香,嘴角不由漾起一模溫柔的笑意,堅定的道:“爹,我想娶她?!?/p>
這個她是誰,兩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花如令頓時笑呵呵的摸著胡須一臉的高興,拍著兒子的肩膀道:“好,我兒也到了成家的年級了,我和你娘早已為你準備好了聘禮,只是不知該到哪里下聘?”
“……爹,我回去問問香香?!边@一刻,花滿樓是懊惱的,他和香香情投意合,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跟香香回家見她的長輩家人。
花如令聞言,也忍不住瞪了眼自家兒子,沒想到他竟然做了如此沒禮貌的事情,真想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