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鳥乃是神鳥,她的火乃是燃命而出,若這妖劍鑄成,她還能活命嗎?她的妖力在消散,她會死的?!?/p>
楊一嘆艱難道:“爐火不能滅,妖劍必須完成?!?/p>
月憶香擰眉,不悅的看回去,再沒有之前的溫柔和善。百目妖君更是,一對冷漠的眉眼充斥著濃濃的恨和厭惡。
“人類果然自私又殘忍?!?/p>
楊一嘆見之前一見鐘情的姑娘用不悅冷淡的眼神看自己,心里難受,“不是的,我不是這么想,我們是想利用這把劍,讓所有的人不敢在用妖丹鑄劍?!?/p>
隨后,楊一嘆還想說什么,卻被旁邊的王權(quán)醉阻止了。
看了一眼楊一嘆著急解釋的樣子,百目妖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一雙妖目定定的看著他。
沒有他俊,沒有他高大有力量,沒有他對香香的深情,沒有他和香香熟,很好!不是大威脅。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片刻后,劍爐大門洞開,南宮垂帶著兩個手下走進(jìn)來。
瞇眼看著里面形成對峙的兩方人馬,南宮垂那雙小眼睛里滿是算計,“王權(quán)小姐,這大清早的,是來陪本少主喝花酒的?還帶來個更美的美人兒?!闭f完,那雙小眼睛還色瞇瞇的流連在月憶香身上各處。
被惡心到,月憶香還沒說話,百目妖君已經(jīng)沖了上去,一雙妖目現(xiàn)出露,殺機(jī)畢露,紫色妖氣環(huán)繞周身,說不出的妖艷惑人。
“我的香香也是你一小小人類敢覬覦的?!”言罷,妖氣凝練成成劍,直沖南宮垂而去。
卻被突然閃現(xiàn)的一把鐵扇打落,楊一嘆站出來,面有難色的道:“南宮垂還不能死。”
百目妖君微微歪頭,一臉的惡意,諷刺道:“果然,你們蛇鼠一窩,坑壑一氣,都是一丘之貉。”
挑了挑眉,月憶香輕笑:“想不到小蜘蛛你都會說成語了,真棒?!?/p>
“最近我跟著香香你學(xué)習(xí)得可多了?!北恍纳先丝洫劊倌垦靡獾煤埽樕蠏熘∶赖男θ?。
扭過頭去,臉上笑容已消失,出手如行云流水,身影飛疊,直接飛身到南宮垂面前,白皙的手拍去。
南宮垂抽劍刺向月憶香,卻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捏住,另一只修長的手伸出,紫色的蛛絲飛射,瞬間把人捆了個結(jié)實(shí),南宮垂被捆住,慌亂的扭動,兩說也說不出,臉色漲得通紅,一雙眼睛瞪得溜圓,帶著濃濃的惡意。
突然,寒光一閃,蛛絲滑落,原本捏在南宮垂手上的拐杖竟是一柄三寸長的利刃。
一直在旁邊掠陣的楊一嘆突然閃身,將扇一收一放間,擊打在南宮垂的手腕上,南宮垂的拐杖瞬間托收,王權(quán)醉默契的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小肚子上。
南宮垂猛地倒飛出去,摔倒在地,掙扎著要起來,但身上的蛛絲卻瞬間把他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見人被捆住,百目妖君閃身站在他面前,一根蛛腳閃現(xiàn),眼看要刺在南宮垂胸口,月憶香突然出聲阻止:“等等!”
無視他的不情愿,伸手把妖拉回來,直視王權(quán)醉和楊一嘆,“我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但小畢方鳥今日我一定會救走,當(dāng)然,劍爐里的魔劍也一定會成。南宮垂就讓他再多活兩日?!?/p>
“魔劍?”剛把南宮垂一行人給控制住,就聽到月憶香的話,王權(quán)醉疑惑。
難道她和他哥認(rèn)識?不然怎么知道他們的計劃?
而且……王權(quán)醉,別扭的看著她的一嘆哥注視那姑娘的眼神,有些酸溜溜的,雖然她是很漂亮,但也沒必要看得這么目不轉(zhuǎn)睛的吧!
哼!臭男人。
帶走了小畢方鳥,月憶香隱身帶著他們來到開劍大典的現(xiàn)場。
此時的南宮水榭大堂已和昨夜的夜宴之時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華麗的裝飾被撤去,整體布置大氣恢弘,各位家主和南宮夜都已入席,淮竹緊貼王權(quán)弘業(yè)而戰(zhàn),王權(quán)醉則坐在他的身邊,身后坐著楊一嘆。
南宮家男女劍侍們由入口走入大廳,整齊排成兩列。
“火昭后世,鋒出此間,劍成!”
南宮家的劍侍帶著幾個劍匣走來,打開劍匣,里面是一柄柄寒光凜冽,妖氣比人的寶劍,但這些寶劍卻在被取出劍匣的瞬間開始顫抖嗡鳴不止。
最后竟直接開始滿場亂飛,見人就殺,開始攻擊在座的所有人。
南宮夜見狀,略有些慌亂,不過他暫時還不急,冷冷一笑,環(huán)視一圈,不顧各位家主的驚慌,只是怒喝道:“是哪個鼠輩在此作亂,還不出來?!?/p>
月憶香不急,好整以暇的隱身坐在楊一嘆的桌面上,拿起他桌上的葡萄慢悠悠的吃著,任由南宮夜在那里叫囂。
嗅到鼻尖熟悉的誘人桃花香,楊一嘆眼眸微微一亮,寵溺的看著桌上的葡萄被拿走,稍稍挪了挪身子擋住了這邊的動靜。
直到……
“啊……妖丹練劍果然不行,妖劍反噬了!”一個家主被南宮夜承諾要給他的妖劍直接砍掉了一截手臂,才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