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梁夫人自生了袁慎,只覺自己已經(jīng)完成了家族交給她的任務(wù),她心中只有袁羽,根本不想多看袁沛一眼,如此一來,袁沛和梁夫人兩個人便相敬如冰起來
袁沛從此只管專注家業(yè),梁夫人則好似神龕上的泥菩薩,無悲無喜,無欲無求,常年待在祭堂祝禱,靈位上書“先夫袁公羽......”
現(xiàn)在二人坐在高位,男子頭發(fā)花白,面容滄桑顯老,女子神情淡漠,哪怕是有喜事,也是一襲素衣,只有腰側(cè)一掛鮮紅的玉墜異常醒目,那是袁羽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氣氛沉默,就連商議起定親事宜也透露著一股子壓抑,待得終于商議好一切,袁慎才面無表情地安排人帶著袁父二人去休息。
倒不是袁慎不知道他們一路舟車勞頓心神疲憊,不讓他們先休息再商量定親的安排,而是那對夫妻駁回了袁慎讓他們先去休息的話。
他們只想快快安排好所有事情,將這個親快快定下好回膠東,各自守著各自心上人的靈位去。
既然如此,袁慎又有什么好勸的呢?直到一切商量妥當,袁父和袁母離開了,只剩他和葉冰裳二人了,袁慎面無表情的臉上才透露出一絲脆弱。
他靜靜地抱著葉冰裳,頭抵在她的頸窩,葉冰裳只感覺好似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落到了她的脖頸上,她抬起手,輕輕地撫著袁慎的背脊。
葉冰裳.你看嫋嫋的父母如何?可能擔得父母二字?
袁慎眼底閃過錯愕,阿裳不是應(yīng)該好生安慰他才是嗎,怎么說起別人家的父母了,這下他是真的情緒低落起來了,袁慎悶悶道:
袁慎擔不起。
葉冰裳.那便是了。
葉冰裳拔下男子玉簪,光滑如錦緞般的鴉發(fā)如月華傾泄而下,她撫上去,細白如瓷的指節(jié)穿梭在烏黑的發(fā)間,是清冷的,偏偏指甲帶粉,無端透露出一股子誘惑來:
葉冰裳.不是所有的父母都配得上這兩個字的。
葉冰裳.男女之間有句話說得好,君既無情我便休,冰裳私以為,這句話放在父母子女之間也是很應(yīng)景的。
親情也是情,不是嗎?
既然當父母的吝嗇于給自己的孩子父母之情,那么孩子又何必苦苦追尋注定得不到的東西呢?
何不早早放棄,去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袁慎恍然,原來是從這兒勸他呢,心中欣喜,說出的話語調(diào)卻還是帶著低落:
袁慎......嗯,我有阿裳就夠了,只有阿裳與我才是世上最最親密之人,對不對?
袁慎終于圖窮匕見。
袁家夫妻倆不將袁慎放在心上,甚至隱帶不喜,袁慎早早便知道其中緣由,既然如此,袁慎又哪里會將他們放在心上呢?
更何況他幾歲大就遇到了葉冰裳,他就更加想不起那對不負責(zé)任的夫妻了。
此時此刻如此情態(tài),只是為了得到一個承諾罷了。
要說葉冰裳知道袁慎的心思嗎?知道的,但是她愿意遂著他的心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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