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很多的曖昧拉扯,都是雙方的心知肚明。
就比如聽了袁慎的話,葉冰裳會似模似樣地反問他:
葉冰裳.那孩子呢?與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子嗣,難道還比不上冰裳與善見之間的親密嗎?
美人好似吃醋,又好似哀怨,細長的柳眉微蹙,水潤潤的雙眸含情脈脈,眉宇之間有薄霧般的輕愁籠罩,恰似江南煙雨,朦朧神秘。
袁慎失笑,清朗的笑聲低低地鉆進葉冰裳耳中,他道:
袁慎善見與阿裳才是最最親密之人,不要說善見日后不會有子嗣,便是有了子嗣,也及不上阿裳。
葉冰裳早就告訴過袁慎,若是與她在一起 終其一生都無法擁有子嗣,袁慎聽葉冰裳這樣問他,自然便清楚這話只是心上人故意問的。
他抱住葉冰裳,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狹長而微微上挑的鳳眸中氤氳著蓄謀已久的大膽引誘,將那張本就俊美無比的面容襯得有些妖冶起來,緋紅的薄唇微微湊近葉冰裳的紅唇,雙唇相貼:
袁慎只有阿裳,才是此生會伴我左右之人。
葉冰裳看著那雙鳳眸,兩雙形狀不一卻各有風(fēng)情的眸子四目相對間,便是一場纏綿悱惻的風(fēng)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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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親事宜商量好了,操辦起來便很快速,即使都城的權(quán)貴此前都不曾聽聞過葉冰裳這個名字,私底下也在暗自嘀咕著一些相配與否的話,可是人家父母家族都沒人反對,那么他們這些外人便更加無從置喙了。
一場定親宴便就這樣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地過去了,自此,葉冰裳便是袁慎名正言順的未婚新婦了。
程少商阿裳,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驊縣嗎?
程少商哪怕是散散心,瞧一瞧呢。
程少商有些緊張,毫不肉麻也不夸張地說,葉冰裳在她心里可以說是一道光,照亮了她的整個晦暗的世界,驟然遠離這道光,她便好似又回到了黑暗的角落里,獨自一人慢慢地困守在那,腐爛生蛆。
程少商若早知要和你分開......
我便不獻什么曲轅犁了......
一根玉白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組織了她即將說出口的妄言。
葉冰裳.說什么胡話呢,你不過一個縣主,又不是將軍,無詔不得入都城,去了哪兒也不是不能回來了。
葉冰裳.想我了便回都城看看就是,若是得空,我也會去看你。
葉冰裳.不是什么生離死別,放寬心。
葉冰裳從頭上拔下一支紫色鈴蘭串水晶步搖,簪到程少商發(fā)髻上,又托著她的臉左右端詳一番,滿意地點點頭:
葉冰裳.好了,這些時日我也不大得空,這支步搖便算作我送你的臨別禮吧,愿你如這鈴蘭一般,雖是纖弱,卻能綻放獨屬于自己的風(fēng)采。
葉冰裳.哦不對,我家嫋嫋早已經(jīng)開出了自己獨有的模樣,。
葉冰裳笑著道。
臨別禮其實早就在蓮房手上了,這支步搖只是臨時起意,卻讓程少商瞬間熱淚盈眶。
程少商我已經(jīng)變得這樣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