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邈卻一直不說話,眾人也著急了些許。
王減見江邈走的很慢,索性將他背了起來,蘇曲倒是一驚,“王少主竟會(huì)背人?”
王減不理她,李清霏拍拍蘇曲,“你不知道的多多了?!?/p>
忽的,又是一聲烏鴉慘叫,滲人的緊。
“什么聲音?”
“烏鴉叫罷了,人際荒涼處總是會(huì)有烏鴉叫。”
李清霏總是覺得有什么不對(duì),但現(xiàn)在去驛站要緊,容不得想太多。
四人倒是走的很快,不一會(huì)兒便到驛站了,驛站也很是蕭條,驛站門緊鎖,李清霏上前去敲門,“有人在嗎?”
驛站門慢慢的被打開,探出了一顆鼠頭鼠腦的腦袋,“客官,這是滄州驛站,有什么事嗎?”
他邊說便邊推開了門,將四人往里面引,四人在離門口很近的桌前坐下來,將江邈扶著坐下。
李清霏查看了江邈的傷,大多數(shù)都是皮外傷,多休息片刻人就沒事,只是喉嚨啞了,需要喝水。
王減便拿出水壺給江邈灌去,江邈很有意識(shí)的將水往身體里面灌,一會(huì)兒功夫,水壺便見底了。
那官家一見江邈似乎便被他一身血色嚇著,“這這這……”
李清霏忙解釋道,“這位公子路上偶遇悍匪,被我們所救?!?/p>
那官家聽罷便做出心領(lǐng)神會(huì)的樣子。
“官家,這滄州到底發(fā)生何事?”
那官家只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做出“噓”的樣子,便轉(zhuǎn)頭去灶房。
“那官家好生奇怪。”
蘇曲覺得他很奇怪。
王減給江邈倒了杯茶水,哪料江邈竟推開茶杯,指了指茶杯,做出擺手的樣子,示意眾人不能喝。
王減心領(lǐng)神會(huì),“黑店?”
江邈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一會(huì)兒,那官家便端著菜上來,很是豐盛,豬羊雞鴨樣樣齊全。
王減似是打趣道,“官家,這滄州都逢這般難了,您還能吃得起大魚大肉?”
官家心頭一蹬,“此些吃食是要花錢的,我是從豫州采買的?!?/p>
王減搖了搖頭,“喔?多少?”
“客官先行品嘗,客官瞧上去不像差錢的人,定然是不會(huì)為難小人的小本買賣?!?/p>
“小本買賣?”
蘇曲終于是忍不住了,本來就惹的大家一身腥,還讓沈白下落不明,心中淤堵不爽快,這廝還送上門來。
李清霏摸了摸鼻頭,這官家碰上燙手山芋了。
那官家答道,“正是。”
蘇曲昂著頭,言語盡是嘲諷,“誰告訴你我們不差錢的?用你的狗鼻子嗅的嗎?”
那官家朝李清霏與王減投過求助的眼神,二人都選擇視而不見。
“這位姑娘氣度不凡,必然非富即貴,因而……”
蘇曲立馬接過話,“因而你覺得本姑娘好欺負(fù)不是?”
那官家連忙擺擺手,“不是不是,那幾位慢用,有什么需要盡管叫我。”
蘇曲給了他一記眼刀,這擺明了欺負(fù)外鄉(xiāng)人。
蘇曲不敢喝這里的茶水,也不敢吃這里的吃食,但其實(shí)她也是餓了。
“剛剛為何我們不直接回馬車?”
王減瞧著蘇曲那笨拙的模樣,“蘇小妹,你可有想過自從我們馬車到滄州,便已經(jīng)成為眾矢之的了,還能再回去嗎?”
蘇曲恍然大悟,“都怪我,不該非要看碧浪沙?!?/p>
江邈一聽碧浪沙,像是被刺激到了,于是便馬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出話了,“殺……殺……人,沒……沒……意……識(shí)……”
眾人一驚,沒意識(shí)?
李清霏馬上接著問,“誰沒意識(shí)?”
江邈的臉色特別難看,“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