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是…”師娘心中默念一句,順勢后退,將插在自己右胸中的劍刃拔了出來
另一邊藍墨煌還在大叫著:“放開我?guī)熌?,有種跟我打,我可是男子漢!我可不怕你!”
秋子玄冷笑一聲:“我可不跟你斗,我不想殺你,但若是跟你打起來,你必定要死…我只殺傷害過她的人…”
師娘心中一驚,這位冷血殺手,平常殺人不眨眼,根本不會說話,今天為何這么反常:“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我不知道我傷害過你的什么人…還是說……”
話音未落,秋子玄的劍被他一把插到了墻上:“我為何要告訴你?讓你死的不明不白,還有你死的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不是更令我歡心嗎?”他的語氣就是冰冷的,甚至有點像AI合成的機械音(當然,他們那沒有AI)
聽著秋子玄這么慘無人道的話語,藍墨煌又開始他喊大叫:“滾開!壞蛋!煩人的壞蛋,你放開我?guī)熌?,你放開她,師娘又溫柔又漂亮還那么善良,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藍墨煌又哭又叫,聲音不是很大,但聽著讓人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秋子玄把玩著手中從師娘那里搶來的匕首,隨手一扔,剛好定在了藍墨煌身旁的門框上:“哼!我再說一遍,我不想殺你,你還小,路還長,我能讓你活著,你別在這跟我叫囂”
在師娘看到秋子玄將匕首扔向藍墨煌的時候,心里已是一片死寂,可當他吃驚的發(fā)現(xiàn),匕首只是定在他身邊的門框上,并未刺向他的要害,心里驚嘆極了,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是冰冷殺手扔歪了……還是說他故意這么做?
秋子玄的背影已沾滿冷汗,他將匕首扔出時,不自覺地將其扔向對方眼中的習慣,卻經(jīng)歷了氣流的干擾,才最終讓匕首改變了方向。正如他所說,他并非想要殺死那個孩子,只要目光與藍墨煌對上,內心就會像止水一樣平靜,毫無波瀾。
只是…自己以前也不是沒殺過孩子啊,為什么眼前這個孩子就這么特殊?
不過,就算這個孩子能讓他心如止水又如何?該殺的人還是要殺的,師娘,這個禍患…絕不能留,正如他所說,藍墨煌的師傅已經(jīng)被他解決掉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除掉眼前的師娘,他的復仇小本本上,就又少了兩位“貴賓”
他的劍如同曼珠沙華般美麗,在黑暗中閃耀著寒光。他輕輕一揮,那把劍迅速刺向師娘的胸口,直擊要害。一瞬間,她的血液飛濺,生命垂危。師娘咬緊牙關,拼盡全身力氣,大聲喊道:“藍墨煌,你快跑!什么都別管,只需向前奔跑即可。別回頭,別回頭!”
下一瞬,師娘美麗的大眼睛里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她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冰冷了
凡是傷害過她的人,殺!
藍墨煌聽了師娘的話,心中感到無比悲痛,眼淚如雨般灑落,呼吸急促,上氣不接下氣。他匆匆地逃離了現(xiàn)場,心中滿是悲傷和無盡的失落。
秋子玄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不舍,他不想傷害這個孩子,于是他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在他離開門口的時候,他的絲巾的一個角被門上的鐵絲刮爛了,讓他心中暗自不滿。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藍墨煌這位孩子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并且將絲巾上被刮爛的那一角牢記在心中。
藍墨煌躲在角落里,暗自抹著眼淚,淚水卻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怎么抹都抹不完,他輕輕抽泣著,嗚咽著,手中,還緊緊握著師娘睡覺前往他手里塞的小點心,他發(fā)誓,以后一定要為自己的師父和師娘報仇,就算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仇人的長相,但他心中確定,只要再見到他,一定能認出來
這時的他可不知道,日后,當自己再見到這個他心中的仇人時,卻把他當做一個溫柔的大哥哥,與他朝夕相處,對他沒有半點質疑
他心想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他試探性的回到屋子,回到自己房間的門口,狠狠拔出那把扎在門框上的匕首,抹了抹上面的血跡,這將是他日后手中唯一的利器,也是唯一的保命神器
好了,下一步干嘛呢?
他拿上匕首,又重新回到了屋子外,這里沒有了師娘,對他來說就已經(jīng)不是家了…他自幼父母雙亡,師傅和師娘是唯一對他好的人,他一直銘記在心,他深深的向著面前的茅草屋鞠了一躬,只不過下一步的打算,他還不知道…
藍墨煌正在思索著,只聽背后傳來一個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墨煌,一個人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