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散會后。
“喂,Bourbon,要不要干點大事???”Kahlua拽里拽氣地從門口走出來。
“你要干嘛?”安室透挑起眉頭,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Kahlua甩出來一個已經因為爆炸而報廢的手機。
“抓住這個犯人?!?/p>
“你氣性這么大?”安室透沒忍住笑意,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
“反正最近閑著也是閑著嘍?!?/p>
可以正大光明的調查公安案件,安室透何樂而不為。
接下來的幾天,Kahlua和安室透都沒有見面,他們約好在一周后的安室透家里碰頭,分享這段時間的情報。
安室透也得償所愿的賣力在公安調查著這次的互聯(lián)網恐襲案件,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居然與多年前的一家游戲公司被竊案有關系。
而那起案件又與安室透當時擅自使用的職權有關,即便發(fā)現(xiàn)了端倪,也絕不能向Kahlua提起。
到了約定的時間,Kahlua應約而至。
“家里好整潔啊。”Kahlua一邊換拖鞋,一邊贊美。
安室透帶著他進到客廳坐下,又拉上了屋里所有的窗簾,整個房間瞬間暗了下來。
Kahlua隨手打開了燈,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撇了他一眼,兩個人相對坐下。
“我只查到了這些資料?!卑彩彝赴芽赡鼙┞蹲约旱膬热菽ㄈ?,只留下了可以給Kahlua看的內容。
Kahlua拿起來掃了一眼,便打開了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
“條子們公開的資料太少,我黑進他們的系統(tǒng),找到的內容也寥寥無幾。”他翹起腿?!皸l子的辦事效率真低。”
先是發(fā)現(xiàn)公安系統(tǒng)漏洞明顯,又感覺自己被內涵到的安室透,撐起一個微笑?!斑@么說你查到了別的線索?”
這對安室透也同等重要。
“是啊?!盞ahlua敲打著鍵盤,眼神在屏幕上移動?!澳愕馁Y料也很新,我在條子那也沒看見?!?/p>
當然,那是安室透剛剛查到還沒有遞交上去的文件。
Kahlua把屏幕轉向安室透,用鼠標為他講解。
“我查到了恐襲的終端,是被轉移到那個蹩腳偵探的電腦上的,不過只要試圖追蹤,雖然是難了一點,可大致還是能確定一些范圍的?!?/p>
他又切換到一張地圖上。
“以這個點為中心,方圓十公里為半徑,犯人的位置一定就在這里面?!?/p>
“我們還能稱別人為犯人?”安室透忍不住調侃。
Kahlua抬眼看了他一下,笑出了聲?!癇ourbon,你還真是幽默?!?/p>
“好了繼續(xù)看吧?!盞ahlua擺弄著鼠標,敲打了鍵盤幾下,赫然出現(xiàn)一個男人的照片。
是羽場二三一。
安室透絕不能提起的存在。
“這是誰?”安室透明知故問。
“你居然連他都沒查到?”Kahlua有些吃驚?!澳悴皇蔷驮谀莻€蹩腳偵探樓下打工嗎?稍微調查下他妻子為他自己找的辯護律師,就能發(fā)現(xiàn)這個叫羽場的男人了?!?/p>
“真不愧是能和Tennessee比肩的Kahlua啊?!卑彩彝傅恼Z氣里多了些陰陽怪氣。
這個Kahlua的傲氣確實不輸給黑澤澄,安室透就是因為查到了羽場,才不能暴露出來。
“所以他怎么了呢?”安室透繼續(xù)問下去。
Kahlua不屑地一笑?!氨还沧テ饋砗?,居然在嚴刑逼供下自殺了?!?/p>
只有安室透知道,這個羽場二三一其實是被他保護了起來,當年就是他負責的這起案件,而對外稱羽場自殺了,也是安室透自己的行為。
這只是公安善用的——“違法”行為。
“沒想到啊,這幫公安,和我們也沒差到哪里去啊。”Kahlua伸了個懶腰,戲謔地看了安室透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
Kahlua站起身,正拿著自己的資料準備離開,電腦卻在剛剛被他觸碰到的那瞬間,發(fā)生了爆炸。
兩個男人迅速閃到一邊,再脫下衣服撲滅了火。
“呵,這人還真是夠猖狂?!盞ahlua捏碎了灰燼?!皠e怪我不客氣?!?/p>
安室透擔心他會因為怒氣作出出格的事,于是打算攔下他,自己再去進行調查。
“我回去繼續(xù)調查那人的確切位置了?!盞ahlua覺得安室透查到的資料實在是少之又少。
安室透在他離開后,迅速和一直也在跟進此事的柯南取得聯(lián)系,兩個人迅速回合,交流著彼此的推理。
“犯人的目標,恐怕就是,公安警察廳!”柯南踩著滑板,迅速向那邊趕去?!霸撛趺醋?,安室先生!”
安室透舉著風見被偷聽會議內容的柯南貼上的竊聽器,頭發(fā)被窗外的風吹起?!拔倚枰业侥馨l(fā)明出這個東西的厲害人物,讓死人——復活?!?/p>
柯南一愣,便會心一笑,繼續(xù)向前了。
咻——
“你的手機里怎么會有‘天鵝’的控制面板?!笨履下愤^一個男人的身邊,扯下了他手里的手機。
“日下部檢察官,你為什么對公安懷恨在心?!卑彩彝敢矎乃纳韨瘸霈F(xiàn)。
“你懂什么,公安只會讓這個世界動蕩不安!”日下部朝安室透抓去,卻被后者反手扣下。
“快說出打開返回艙的密碼!”柯南撲在他身上。
日下部怎么也不肯開口,他不可能向這群“逼死”了羽場二三一的公安低頭。
“抬起頭,看看這個。”安室透把手機屏幕橫到他眼前,強制讓他看到。
畫面里,是羽場二三一站在公安警察廳的天臺,勸諫日下部放棄復仇計劃。
日下部這才意識到羽場根本沒有死,他抓狂地對著手機喊叫?!坝饒?,離開那??!快離開那?。 ?/p>
實際上羽場此刻正在阿笠博士的家里,通過扣綠幕的方式將他的身形放在屏幕上。
日下部終于說出了被他篡改的密碼,天鵝返回艙沖向公安警察廳的軌道也被博士的飛行器抱著炸彈轟到了一邊。
然而,軌道的偏離并不多,此刻正朝著群眾們避險的海灣處沖去。
安室透和柯南瞬間慌張起來,準備向海灣處趕去,安室透在下樓的過程中,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黑澤澄的臉。
他們兩個一起執(zhí)行過那么多次任務,那么多次都化險為夷,黑澤澄有著許多過人的本領,這點比安室透還要強。
如果她還在的話,她會怎么做...
“喂!安室先生!”柯南一手攥著安全帶,一手死死捏住手機,這才勉強讓自己不在車里飛起來。
安室先生開的車實在是太可怕了...
安室先生也太可怕了...
在電車的軌道上飆了一會兒,兩個人已經抄了“近路”到達柯南所指示的停車樓。
就在兩個人即將準備去攔截天鵝返回艙的前一刻,車內的心跳聲在沉靜的環(huán)境里顯得尤為明顯。
誰也不知道這一次的行動,究竟會不會成功。
自黑澤澄在安室透的面前離開后,他好像就不再像從前那樣自信了。
他連自己至親的兄弟、心愛的女孩子都保護不好,又拿什么來保護自己的國家。
或許,只有用自己炙熱的生命吧。
“話說安室先生,你現(xiàn)在有沒有女朋友???”柯南看著他的愁容,岔了個話題。
畢竟他很早就和黑澤澄斷了戀愛關系,后者又已經去世這么久了。
安室透低頭看著他的眼睛,像在確認他的問題。
要說是黑澤澄嗎?或許也已經不合適了吧。
他們兩個的緣分,早早就淡去了啊。
接著,安室透用手輕刮了下自己的臉,隨后兩只手分別抓住檔把和方向盤,輕笑一聲后,才緩緩開口。
“我的、戀人...呵,是這個國家!”
雖然已經晚了許久,柯南還是偷偷摁下了錄音鍵。
兩個人開著車盤旋在停車樓里,直到合適的高度才一腳油門從樓上沖出,兩個人拉開車門——讓身體滯空。
柯南也發(fā)射出他的核能足球擊中天鵝返回艙,硬生生又改變了它的軌道,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
安室透一把抓住墜落中的柯南,兩個人向著對面的樓里飛去,巨大的爆炸火花也從他們的身后包裹而來。
面前是大樓的玻璃落地窗,倒映出了他們身后炸散架的馬自達和熊熊焰火。
火花四起...那是黑澤澄留給他最后的影像。
他怔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此刻在他對面的并不是他無法觸及的黑澤澄。
玻璃的碎片從柯南的身側飛過,他被安室透緊緊護在懷里。安室透向著對面樓的玻璃開了槍,兩個人才隨著慣性跌入樓內,安室透也因為飛馳的玻璃碎片被劃傷胳膊。
劇烈的疼痛感讓他從見到黑澤澄卻是恍惚的幻覺里清醒過來。
——這才是生。
直到落地,這整場互聯(lián)網恐襲事件,才塵埃落定。
“安室先生!你有沒有事!”柯南檢查著安室透的傷口,緊張不已。
安室透盯著黑暗的樓梯口,嘴里輕輕地安慰著柯南,讓他先行離開。
安室透注意到,在剛剛的危急關頭之中,他開槍的前一秒左右,玻璃好像自己先炸開了,就好像在為柯南和自己鋪出一條逃生的道路一般。
“是誰...”安室透循著那人可能會站的位置找去,也沒有在地上找到他妄想尋到的子彈殼。
安室透扶著他受傷的胳膊站起,自嘲地笑了聲,也抽身離去。
“我真傻,居然會以為能找到她獨特的子彈殼。”
她已經離去了,就在一片火光里。
“為什么...我能從火海里逃生,而你卻不能呢...”安室透倚在墻上,一深一淺地喘著氣?!澳忝髅?..比我要厲害得多啊...”
“喂,振作點?。 ?/p>
那是,黑澤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