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是一個十分別扭的人,季桉年從始至終都是知道的。
他會把對你的好變得很別扭,就像現(xiàn)在明明是想要幫季桉年擋下那炎熱的太陽光線,卻還是要說出自認為很兇狠的話。
季桉年在他的身后捂嘴偷笑,金泰亨真的太不適合偽裝了。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
季桉年唉?車來了!我們走吧!
季桉年見金泰亨一點不著急模樣,以為他是沒有注意到,自然而然地拉起了他的手。
她剛剛查過了,現(xiàn)在這輛公交車離她要去的商場十分的近,下車之后只需要再步行個一兩百米就能到達目的地。
可她的力氣怎么會比金泰亨的大,她扯不動金泰亨,反而被對方一把扯到了面前。
季桉年唉?
因為剛剛季桉年太著急上車,往前有些出力,此刻被拉回來,更是撞了金泰亨一個滿懷。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公交車關(guān)上門離去的背影。
季桉年金泰亨!都到這里了,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季桉年摸了摸被撞地鼻頭,將剛剛少年身上的氣息從鼻尖悄悄地拂了去,壓抑著剛剛的異動。
金泰亨還抓著她的手不放,即使季桉年已經(jīng)悄悄地從他的懷里退出。
金泰亨沒有,我打車了。
金泰亨放手,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
微微泛紅的耳根卻將少年人的心思暴露無遺。
季桉年哦。
季桉年自是觀察到了,想著也許是少年人還未嘗試過,所以才會有此反應(yīng),便也沒有多想。
金泰亨一直都是如此美好的一個人,從來都不會讓她這個當姐姐的吃苦,此刻又怎會看著她擠公交曬太陽。
她不能多說什么,因為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要自尊,即使金泰亨自己平時根本不舍得花這樣昂貴的打車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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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直接將人送到了商場門口,剛下車趁著身上的冷氣還未退散,季桉年趕緊將金泰亨拉進了商場中。
季桉年先說好,是我去看奶奶,等下你不許替我付錢。
季桉年是了解金泰亨的,即使再拮據(jù)他也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而對于現(xiàn)在的季桉年來說,她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而這個再這之后,她也不允許它成為金泰亨的負擔。
金泰亨的話不多,只是默默地跟在季桉年的身后。
他看著女孩有些興奮的背影,一時間便真的看不懂了,看不懂這樣的轉(zhuǎn)變,也明白此刻的人也確是季桉年。
所以,到底是哪里變了?
季桉年泰亨…金泰亨!
季桉年喚了好幾聲面前的人都不曾應(yīng)答,視線卻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金泰亨嗯?
金泰亨順手接過季桉年手上的禮盒袋。
季桉年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干自己的事情了?
季桉年有些擔心,畢竟好幾年不曾關(guān)注過他,也不知曉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頓時心里堆滿了愧疚。
金泰亨沒有。
季桉年從金泰亨臉上也找不出什么破綻,也知道問不出什么,畢竟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會先想著自己,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就算是季桉年曾向他展露過那么深的惡意。
季桉年好吧,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
季桉年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