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野拍了拍自家姐姐的手背安撫著,只見蕭馳野站起身,疾步走向御前,跪了下去,他朗聲說:“皇上!微臣不敢欺瞞,人是我叫人打的。”
?咸德帝盯著他,說:“他一個宮中內(nèi)宦,與你有什么過節(jié),至于這樣下狠手?”
紀雷也側(cè)目而視,說:“蕭大人,此事事關(guān)重大,萬不可為著什么私情,替人包攬?!?/p>
“這算什么大事?!笔採Y野輕狂地說,“況且微臣不以為罪。一個輕賤閹人,打死了又如何?難道我堂堂二品禁軍總督,對著個目中無人的狗奴才也要忍氣吞聲?!?/p>
“二公子這般動怒?!被ㄋ贾t說,“怕不是一般的仇怨。只是小福子平日也與你并無來往,何至于這樣生氣?”
“閣老有所不知,”蕭馳野看了一眼花思謙說,“早幾月我策馬帶著阿姐去校場,這狗東西聲勢浩大堵著我的路,我斥責(zé)了他幾句后他竟口出狂言,還調(diào)戲這我家阿姐,說要收到房中供他使喚。男子漢大丈夫,竟叫個猥瑣閹人當(dāng)街羞辱自家姐姐,這口氣,換作別人,怕也忍不下去吧?!?/p>
蕭梔年聽到這話勾了勾嘴角,此事確實屬實,當(dāng)時還有很多人在場,只要隨意傳喚一人便可得知過程,蕭馳野這招用的好。
潘如貴還侍奉外側(cè),滿座聽著他一口一個“閹人”,無不替他拭汗。
咸德帝思量時,太后先說:“即便如此,動輒殺人,也非君子之舉?!?/p>
潘如貴似是被說中了傷心處,竟白發(fā)蒼蒼地含淚而跪,說:“奴婢們皆是賤命,哪里能同二公子和蕭姑娘比較?太后慈心已是天眷。小福子平素寵慣失德,遇著朝中武官竟不知禮數(shù),得了二公子的教導(dǎo)亦不知悔改,競還對蕭姑娘出言不遜……全怪奴婢教子不慎!”
他講得這般委曲求全,然而內(nèi)宦見朝中大臣,律法規(guī)定本就必須下馬退后,跪叩相迎。
太后有意將此事就此翻過,但是紀雷有些不滿,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怎么?阿野只說人是他打的,你又如何判定人是阿野殺的?難道說紀大人如此抓著阿野不放,是為了掩蓋其實是自己殺了小福子的事情呢?”蕭梔年冷哼一聲說道,“這么大個人掉進了池中,錦衣衛(wèi)來來往往巡查,竟絲毫沒察覺。若是今日西苑之中混入什么刺客,錦衣衛(wèi)怕是也沒察覺!”
“蕭姑娘說得是?!焙A家苏f道。
紀雷豈敢再淌渾水慌不迭地叩了幾個頭,說:“皇上!錦衣衛(wèi)也是無可奈何。今日與八大營交替巡查,換防總歸要細排人手,不敢疏忽半分!”
奚固安在此時也出來攪了一趟渾水說道:“微臣認為應(yīng)該細查小福子得罪的人。”
咸德帝發(fā)了好大一通火,讓他們徹查,不料怒急攻心倒了下去。
當(dāng)太醫(yī)沖上去還有其他的士兵圍上去時,蕭馳野抬頭看了一眼身旁臨危不懼的蕭梔年,發(fā)現(xiàn)蕭梔年面若冰霜沒有看他一眼。
蕭馳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