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在房間里思考著關(guān)于未來的規(guī)劃,反反復復斟酌許久,才終于確定了今后的行動。
四年前她以香皂發(fā)家,第一年可以說是日進斗金。香皂來回也就那幾個味道,時間一長,漲勢便止住了。
對于此,她也是沒辦法。
她能接觸到的花草都已添了進去。
后面她又做了劣質(zhì)版古代香水、口紅、香薰。
她也不想跟與“香”有關(guān)的一切杠上,可她好不容易弄出簡易版蒸餾器,總不能扔到一旁躺灰塵。
本來想著提純這個時代的粗鹽、糖,可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卻從謝危口中得知,鹽糖乃是朝廷管控之物。
顧名思義,她能做,卻不能賣。
之后她又想到一些簡易的藥材,也可以通過提純萃取。可她敢賣,卻未必有人敢吃。說實話,她自己都不太敢吃。
思來想去都愁人得很。
玻璃、水泥、牛痘、青霉素,這些都是利國利民的東西,卻也不是她這個小平民能夠掌控的。
只能希望謝危今后在仕途上爭氣一些,最好是成為權(quán)臣,亦或者是跟皇帝打好關(guān)系。否則她怕莫名奇妙就被抄家了。
她看著桌上從空間中拿出來的一堆現(xiàn)代書籍,心中不可謂不郁悶??沼袑毑貐s不能用,這實在是太痛苦了。
若是她現(xiàn)在死一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現(xiàn)代。
她的夢中情房剛建了不到一年,后院的小花園才剛發(fā)了芽,更重要的是,她的存款還沒有花!
在這個落后沒有電的時代,她真的很想哭。
特別是每次洗完頭的時候。
她無比的想念吹風機。這個世界講究“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頭發(fā)不能剪,但它在秋冬兩個季節(jié)真得干不了??!
冬天你剛洗了頭,沒多久它就凍上了,這種痛苦可有人能懂?每到冬天,她屋子里的碳火都是用的最多的。
用得還是略微貴重的無煙碳,很是耗銀子。想到此,清影簡直就是淚流滿面。為了頭發(fā)能夠干透,她也是拼了。
越想越不高興,她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總得找些事做才好,一停下就對這個世界有著滿肚子怨憤。將桌上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里,便開門去了隔壁。
謝危正在認真地做著夫子布下的功課,聽見腳步聲頭也沒回。他還以為是流云進來了,有些不滿地道:
“流云,我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嗎?”
清影幽怨地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道:“我太無聊了,你能不能將那個碎片還給我,我想做些珠子?!?/p>
“姐姐?”謝危剛想皺眉呵斥,復又忍下,“實在無聊的話,可以讓王嬸帶著你出去走一走,莊子外的風景很不錯的?!?/p>
風景再好不都一樣么?
不是樹就是花不然就是河流,有什么好瞧的。
“趕緊給我,不然我回工房取去了?!?/p>
謝危嘆氣:“我做完功課親自給你做珠子如何?”
她一搖頭:“不如何,我就想自己動手做。”
這下謝危是真的沒辦法了,只能從寬袖里取出被包得嚴嚴實實的玻璃碎片,“那你要注意些,別又被傷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