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云為衫與上官淺再次聚在一起。
兩人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張寫著字的薄紙,而上官淺正皺著眉看著紙上的字,“我們還缺幾樣藥材……”
這份藥方正是上官淺拿出來的。
云為衫微微瞥了一眼,心中冷笑不已。
她就知道上官淺沒有那么好心,會將能夠壓制半月之蠅的藥方分享給她,據(jù)她所知這份藥方漏寫了一份關(guān)鍵藥材。
“你知道的,醫(yī)館不許人私自抓藥?!?/p>
上官淺雙手托腮,歪頭笑道:“我不信你找不到機會,畢竟羽公子如今一看到你便移不開眼?!?/p>
云為衫垂眸:“羽公子在醫(yī)館并沒有話語權(quán)。”
“但如果你要說你生病了,你所求的藥材,羽公子定也會為你去醫(yī)館取到,不是嗎?”
“你想得太簡單了,這么多藥材太引人注目了?!?/p>
上官淺頓了頓:“我們一人分一半去取藥,便不會如此顯眼了?!焙龆质且恍Γ半y道你想嘗嘗毒發(fā)的滋味?”
說到毒發(fā),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再過兩天,她們來到宮門的日子就要十五日了。
離開無鋒時她們都喝下了秘藥“半月之蠅”,此藥需每十五日吃一次解藥,若不得解藥,五臟六腑便會被一直燒灼。
直到內(nèi)臟全部被燒盡……
“完成任務(wù)就有解藥了。”
上官淺嗤笑一聲:“只剩兩日了,你確定你能完成任務(wù)?不是我瞧不起你,宮尚角這個人可不是你能把握的?!?/p>
云為衫反問:“換了你,你就能把握不成?”
上官淺瞬間沉下臉。
不提能不能把握,她如今想要見上宮尚角一面,都難如登天,來宮門已快半月,卻只見過他一回!
不論她如何找機會溜出院落,都見不到宮尚角,宮尚角不是待在執(zhí)刃大殿里,便是在角宮陪著林清影!
“我就問你想不想熬過毒發(fā)?”
云為衫默不作聲地將桌上紙片撕成兩半,一半留在原地,一半捏在手里,“我明日便去,你后日再去吧?!?/p>
到底能不能從醫(yī)館中取到她們想要的藥材,就看宮子羽這個人給不給力了,至于上官淺該如何取藥,就不歸她管了。
第二日天色一亮,云為衫便虛弱地站在了羽宮門口,待宮子羽急匆匆出來時,云為衫面上真是半點血色都沒了。
“你這是怎么了?!”
云為衫虛弱地?fù)u了搖頭:“我沒事?!?/p>
宮子羽急道:“你這看上去如何像是沒事的樣子?!”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往外走,“跟我去醫(yī)館!”
云為衫退卻道:“羽公子,不必了?!?/p>
“不行!你必須得去!”
宮子羽的態(tài)度很是強硬,拉著云為衫直奔醫(yī)館,親自盯著醫(yī)師給她熬藥、抓藥,還盯著她喝下了一碗藥。
一包藥材被宮子羽捧在手上,云為衫擦了擦嘴邊的藥汁,眼中露出幾絲淺淺的笑意,“公子,能再多取一份藥嗎?”
“這一副藥夠你今日的量了,為何還要多一份?”
云為衫面帶愧疚:“好像上官姑娘也被我傳染了風(fēng)寒,昨夜我便聽她一直在咳,我真是擔(dān)心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