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下意識皺起了眉,他相信云為衫,卻不會相信別人,更不會為了別人去違背醫(yī)館的規(guī)定。
“讓院落管事給她請一個醫(yī)師就好了?!?/p>
云為衫眼神黯然,宮子羽心頭一緊,咬了咬牙還是讓醫(yī)師多取了一副藥材,“宮遠徵若是不滿就讓他來找我?!?/p>
他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主要不過是治風寒的藥材罷了。
兩人前腳剛走,醫(yī)館新上任的管事便給角宮與徵宮去了消息,并把宮子羽帶走的那些藥材通通備了案。
前有賈管事與宮喚羽勾結,換掉了百草萃中最重要的藥材,宮遠徵如今對醫(yī)館中的管束更為嚴格。
更何況今日來抓藥的人,云為衫早已在宮尚角的懷疑名單上,只是治風寒的藥材他們并未有多重視。
直到第二日,上官淺溜出院落跑到醫(yī)館,自稱身帶寒癥,云為衫昨日帶走的藥材,才開始被重視起來。
上官淺帶著一副藥材回了院落,從中取出自己所需的藥材之后,才吩咐院落的仆從去給她熬治療寒癥的藥。
在她當著仆從的面將藥喝完時,云為衫已是帶著她挑出來的部分藥材過來了,“我這兒有兩份,你呢?”
上官淺從腰間的香囊里取出了不到掌心的藥材,略帶遺憾道:“我身邊可沒有羽公子,能有一份已經是我大膽了?!?/p>
正在兩人商量著要如何悄悄熬出一碗藥來時,卻不知院落周圍已經被宮尚角派了守衛(wèi)圍了起來。
宮遠徵一腳踹開了被關得緊實的房門,門在兩側彈開的巨大聲響瞬間驚到了房中的兩個新娘。
“徵公子……這是怎么了?”
宮遠徵不屑地瞥了眼說話的上官淺,徑自走到桌邊,拿起了她們還未來得及藏走的藥材,他攏起一瞧,皺眉道:
“哥,暫時還看不出來這些藥材具體是做什么用的,但這些藥材并不溫和,能夠壓制一些體內的毒素蔓延?!?/p>
上官淺心里頓時大驚失色,此時不知是該欣喜終于能夠見到宮尚角,還是該感嘆宮遠徵在醫(yī)術上面的天賦。
僅僅只是一些零散的藥材,竟能延伸到毒上。
門外的宮尚角淡淡地瞥了一眼藥材,“上官家善醫(yī),我是知道的,可云家不過是個小商戶,竟也能挑出這些藥材。”
云為衫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可宮尚角卻并不想聽這二人解釋,直接下令將她們送進審問室,云為衫哪怕再如何慌亂,也并不掙扎。
宮子羽得到云為衫疑似無鋒刺客,已被關進審問室時,已是晚膳后了,他雖著急卻也知道宮尚角不會無的放矢。
他只是提了要求,審訊時他要在場。
宮尚角很是無所謂的應了。
審問室的燈從夜晚燃到了天亮,云為衫為了心中的念想,到底是招了,可另一間審問室的上官淺卻還在嘴硬。
她與云為衫并不一樣。
云為衫更想活著待在宮門,以待來日查出云雀的死因,若她與宮門合作,半月之蠅毒發(fā)的時間還能再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