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許識淮準時出了門,而林匆預爺爺派來專門接送林匆預的車早已停在許識淮家門口好久了。
因為昨天約好了一起走,所以許識淮和何本兮的專車都沒有來,正好這樣也方便,反正他們?nèi)齻€也不太愛坐車,基本上都是走路或是騎自行車坐公交。
今天是因為下雨了,路很濕,懶得走所以坐車去學校,何本兮和林匆預坐在車后座上等許識淮出門。
“三,二,一。”何本兮倒數(shù)著,剛數(shù)到一,七點整,許識淮打開了大門。
許識淮從小就是這樣,一分一秒都不會多不會少,每一步都好像精心彩排設計過的一樣。
空氣中還彌漫著雨水的氣味,以及許識淮家種的紫藤花的花香。
紫藤花開滿了一面墻,這棵紫藤花是他們?nèi)齻€小時候一起種的,種在了許識淮家的左墻角,本來當時就是大人滿足孩子的童心讓許識淮隨便挑的種子,結果沒想到這三個小家伙當真了,日日夜夜細心照料,還真就長出來了,后面還長出了一面漂亮的花墻。
這三棟別墅是面朝后灘的街道修的,在后灘玩的時候許識淮家的這片紫色花墻特別明顯,還有圍欄上開得特別好的薔薇花,不少人都會拍上幾張照片,慢慢的每到什么節(jié)假日的時候,這里就變成了一個網(wǎng)紅打卡景點,讓許識淮不得不去圖書館討個清靜。
雖然是夏季,但是早上剛下完一場小雨,有風吹著,加上面朝大海,還是有些小冷,許識淮就在校服外面加了一件米白色的開衫連帽外套。
她今天沒有扎丸子頭,只是隨便梳了一個高馬尾,額頭兩旁還有一些扎不上去的碎發(fā),手里還拿著一個白色的保溫杯,看樣子好像沒睡好。
林匆預見她拿著保溫杯大概猜到了她到生理期了。
許識淮從小就和其她女生不一樣,一到生理期的時候肚子就特別疼,而其她女生來生理期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林匆預打開車門,將許識淮的書包接過,然后等許識淮上車后才上車。
三個人都坐在后座上,許識淮坐在中間,許識淮因為肚子疼一晚上沒睡好,一上車就靠在椅背上補覺,何本兮和林匆預也知道她不舒服沒睡好,都默契的一路上沒有講話。
直到到了校門口他們才叫醒熟睡的許識淮,學校的早讀除了住校生之外,基本沒有人會在早讀課的時候來學校,都是等到第一節(jié)課之前來,他們仨也一樣,七點二十了才到學校。
許識淮一路上就這樣慢慢悠悠地走到教室,他們倆倒也不催她。
許識淮一坐到座位上就開啟了睡眠模式,老師都已經(jīng)進教室了她還沒醒,但也沒人叫醒她,因為他們都知道許識淮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好像睡不好會打瞌睡。
而且她也沒打擾到別人,成績也還是一直保持在第一名的位置,所以老師們也就都不管她。
直到下課鈴響了,才把許識淮吵醒,她感覺有些熱脫掉了套在校服外面的外套。
她剛把衣服塞到桌肚里,一抬頭就看見自己的保溫杯和一只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
是林匆預,林匆預下課后就拿走了許識淮放在桌面上的保溫杯朝門外走去。
“謝謝?!?/p>
“沒事,趁熱趕緊喝點,我剛剛已經(jīng)試過溫度了,不燙?!?/p>
許識淮點點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是紅糖水。
“你哪里來的紅糖?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女孩子來生理期了要喝紅糖水?還沒等到林匆預的回答,何本兮就急匆匆地跑過來,看了一眼許識淮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
“誒?你醒啦!”何本兮手里還拿著一件干凈的衣服和一盒藥。
“嗯。”
何本兮把衣服披在許識淮肩上,然后把藥打開取出一顆給許識淮,順便遞給了許識淮一杯剛接的溫水。
“這是我剛剛去校醫(yī)院給你開的止痛藥,你先吃一顆然后再睡會兒,今天下雨了有點冷,這件衣服是我從柜子里面拿的我的衣服,新的,干凈的一次都沒有穿過?!?/p>
何本兮知道許所以跟她解釋衣服是干凈的。
其實早在上課的時候,林匆預和何本兮就商量好了,下課后一個去拿藥一個去沖紅糖水,后面何本兮拿完藥又想著下了一場雨有點冷,就把放在教室后面柜子里的還沒舍得穿的新衣服拿出來給許識淮蓋。
“謝謝?!?/p>
許識淮感覺眼睛越發(fā)的疲憊,頭也暈暈的還有點疼,臉也變得紅紅的。
林匆預看出了許識淮的不對勁,他覺得許識淮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和小時候生病發(fā)燒的時候有點像,于是就伸手去摸了摸許識淮的額頭測測體溫。
果然,溫度很高。
“識淮,你發(fā)燒了,體溫有點高,你先睡會兒,我去找老師給你請個假?!?/p>
說完林匆預就打算去找聞江海請假,結果卻被許識淮拉住了。
“不用,我休息會兒就好了?!?/p>
何本兮見許識淮不請假,也摸了一下許識淮的額頭,發(fā)現(xiàn)體溫高到燙手,她還不同意回家去醫(yī)院,急了起來:“你都已經(jīng)燒成這樣兒了還不聽話,我不管反正你今天是非回不可了!”
說完何本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徑直朝辦公室走去。
林匆預和許識淮都無奈的笑了,他們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這些都是只屬于他們?nèi)齻€人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