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本兮的一番堅持下,許識淮同意了請假回家,何本兮通知司機到學校后門的小巷口接許識淮回去。
他們?nèi)齻€家里畢竟有錢,最便宜的車都算得上是一輛豪車,如果讓司機直接把車開到學校門口還是有些太招人眼不妥當了,所以三個人都會稍微避點嫌。
不過他們一般都不會去坐專車,就算坐,也會寧愿多走幾步到后門的小巷口去,因為后門基本上是沒人走的,放學大家都喜歡走大門,畢竟后門后面有一條河,河把路分成了兩半,為了節(jié)約路程,在河上修了一座橋。
橋?qū)γ媸且粭l步行街,所以沒有人住在那兒,最多都是周五的時候去橋?qū)γ娴牟叫薪滞嫱?,但是這條步行街是一條奢侈品商業(yè)街,外面一點點還好,都是些普通家庭都能玩的吃的,再往里走就全部都是一些奢侈品店和奢華的酒店,物價都特別高,就算是有點小錢的都不一定走得起這條街。
林匆預(yù)怕許識淮肚子疼就一直扶著她,但其實許識淮在吃了止疼藥后沒多久肚子就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何本兮把許識淮的書包背著,手里還拿著許識淮早上穿的外套,兩個人一起把許識淮送到了后門口。
“回家好好休息,吃點退燒藥,下午我們就回去找你玩?!焙伪举鉀_著已經(jīng)出校門的許識淮大聲喊。
許識淮轉(zhuǎn)過身笑著和他們揮手再見。
現(xiàn)在才八點半,車已經(jīng)到橋?qū)γ媪?,正好是周五,橋?qū)γ孢€是挺熱鬧的,許識淮朝車走去。
在過橋的時候她看到了四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少年正在收東西,都是些樂器,其中有一個最顯眼的,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且很高,但是頭發(fā)有點長了,劉海擋住了一點視線,倒是有些慵懶隨意的感覺,她就看了幾眼后,便徑直朝車走去,司機也看到了她,下車去接她,把她的書包接過,許識淮笑著說了聲謝謝。
少年察覺到了剛剛的一些目光,抬頭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少女的背影,但她很快就上車消失在了這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走吧,老大。”
旁邊的一個胖子說。
“嗯。”江伯宸拉好吉他包的拉鏈,把吉他背上后就朝許識淮的反方向離開了。
下午,林匆預(yù)和何本兮放學后就飛奔向校外,但被關(guān)以陵叫住了。
關(guān)以陵從來沒有見許識淮請過假,許識淮請假了應(yīng)該是有些嚴重,她很擔心許識淮,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去過許識淮家,也不知道許識淮家住哪兒就想讓何本兮也帶她去看看許識淮。
“那個,林匆預(yù)何本兮,我有點擔心識淮,你們也帶我去看看她可以嗎?”
何本兮是挺好說話的,畢竟他倆熟,就是林匆預(yù)不太好說話,畢竟林匆預(yù)到學校報到這兩個周以來,他倆就沒講過幾句話,她也不怎么了解林匆預(yù)這個人,只知道他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更主要的是不太好相處,所以就征求他們兩個的意見。
何本兮:“嗐,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走吧!”
得到了何本兮的同意,關(guān)以陵很開心,但是林匆預(yù)還沒有發(fā)言,她就看向了林匆預(yù)。
林匆預(yù)微微點頭同意了,因為依他這幾個周的觀察來看,關(guān)以陵這姑娘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如果你不同意她去的話,恐怕就像狗皮膏藥一樣難纏,他不想耽誤時間就同意了。
“耶!”得到了林匆預(yù)的同意,關(guān)以陵很開心,她拉著何本兮就跑了出去。
這還是關(guān)以陵第一次來許識淮家,她有些好奇許識淮家長什么樣,畢竟全校除了何本兮好像就沒人來過許識淮家,她也算是第一個了。
來到梧桐路,道路兩旁種滿了法國梧桐,現(xiàn)在也快入秋了,樹葉都有些黃了。
這條路的左邊是一棟又一棟的奢華的別墅,而且右邊還是大海。
關(guān)以陵知道這里,他爸就是房地產(chǎn)公司的,她聽她爸說過,這一塊兒的地皮特別貴,她家算是暴發(fā)戶也有點小錢,但是這一地帶的光是一塊普通的地皮,把她家的那個別墅賣個十棟也不一定在這買得到一塊,更別說買別墅了。
關(guān)以陵不知道許識淮的經(jīng)濟條件心想:“識淮家該不會住這里吧?”
他們就這樣一直往里走,走到許識淮家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棵開得特別好的紫藤花,紫藤花順著墻角向上長,長成了一面美麗的花墻,別墅的花園木圍欄上也都是開得特別旺盛的粉薔薇,粉薔薇把別墅圍了一圈。
林匆預(yù)和何本兮記得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一些花苞,上完一天課回來之后居然就開了。
大門口外的木圍欄上有一塊門牌,這塊門牌沒有被薔薇花完全擋住,可以清晰地看到門牌上寫的“六號許識淮”。
關(guān)以陵瞪大了雙眼:“還真住這兒!”
“叮咚,叮咚?!焙伪举獍错懥碎T鈴。
在還沒有人來開門的時候,關(guān)以陵拉住何本兮的手,小聲的問:“這是識淮家啊?”
何本兮疑惑地看了一眼房子又看了一眼門牌,“六號許識淮”。
嗯,確定沒走錯。
“對啊,這不都寫著嗎!六號許識淮,怎么看不見啦?”何本兮說著指了指門牌,然后用犯賤的口吻問關(guān)以陵。
還沒等關(guān)以陵說話,就聽見有人出來開門了。
蔣婆婆笑眼彎彎:“匆預(yù)本兮你們來看識淮啦!”
林匆預(yù)和何本兮笑著嗯了一聲。
蔣婆婆沒注意看,走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個姑娘。
“這是?”關(guān)以陵問。
何本兮反應(yīng)過來忘記做介紹了,說:“哦,這位是蔣婆婆,是識淮家的大廚師,做飯?zhí)睾贸?,待會兒就讓你吃吃正宗的帝城菜,蔣婆婆這個是關(guān)以陵,我們的同學,也是來看識淮的。”
關(guān)以陵之前在學校食堂聽他們講過:“蔣婆婆你好,我是關(guān)以陵。早就聽他們說蔣婆婆做的飯菜好吃了,今天我也算是有口福了,勞煩您了蔣婆婆。”
蔣婆婆這個人好相處,長的也是一臉和藹慈祥的樣子,笑著把他們?nèi)齻€往屋里拉:“不麻煩不麻煩,快來吧!”
“蔣婆婆識淮怎么樣了?”林匆預(yù)回歸正題。
“哦對對對,識淮怎么樣了?”何本兮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是來看許識淮的。
蔣婆婆把他們帶到玄關(guān),從鞋柜第一層里拿出了林匆預(yù)和何本兮的拖鞋,又從最底層給關(guān)以陵拿了雙一次性拖鞋說:“她去醫(yī)院檢查完回來喝了點粥吃過退燒藥之后就睡了。”
蔣婆婆看了一眼客廳里的黑色落地鐘,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三十六分,然后說:“差不多快兩個小時了,再等個四分鐘她就起來了。”
許識淮從小就跟個鬧鐘一樣,干什么都有規(guī)定的時間,睡覺到點了她會自己醒過來。
許識淮家的室內(nèi)設(shè)計有點簡約的高級感,內(nèi)部的設(shè)計都是黑白灰三個色調(diào),大門進來的時候是一個小型的花園,各種各樣的木架子上擺滿了盆栽,感覺特別溫馨。
而一進屋,就完全和在外面的感覺不一樣了。
進門后可以看到玻璃墻外還有一個花園,但是沒有種花,只有綠綠的草地和被修剪過的灌木叢還有一個長椅秋千,有一條不知道通向哪個地方的石子路,別墅圍欄上還掛著燈。
整個一樓除了靠街道的那面墻和左邊客廳的那面墻是硬墻外,另外的都是玻璃墻,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而且是向陽的,陽光透過玻璃墻照到木地板上,有些刺眼,這棟別墅整體算下來加上地皮得有個四五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