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沉默下來,顧涼愣愣的看著他,是啊,小哥最開始不就說過他認識她嗎?可她是穿過來的啊,她和小哥還能有什么隱藏劇情?
小哥也沒說話,吳邪和胖子一會看看小哥一會看看顧涼,屬實有點接受不良。
顧涼不知道想了什么,深吸一口氣坐回原地,吳邪他們站在旁邊看著,最后還是忍受不了沉默的胖子開口:“所以,顧妹子是張家人,小哥早就知道顧妹子是張家人了,那怪不得了……”
前半部分吳邪還聽得懂,但最后一句他聽的云里霧里,感覺胖子話里有話,馬上追問:“怪不得什么?”怪不得什么,怪不得在魔鬼城的時候小哥那么著急顧妹子唄?!?/p>
聽了胖子的話,吳邪看了看小哥,又看了看坐在旁邊沉默的顧涼,突然心里不太好受,追問著胖子繼續(xù)說:“魔鬼城的時候阿涼怎么了?”
胖子見他問,這事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也就直說了:“你跟阿寧當時不是和顧妹子走散了嗎,我們那時候是在石頭邊上撿到她的,估計是直接倒在地上的,臉著地,磕了好一塊紅,手上也全是淤青,中暑挺嚴重的,還脫水了,神志不清,嘴里說著胡話。
當時小哥背著她一邊找你們一邊跟她說話,但顧妹子昏的太嚴重了,估計是聽不懂的,但小哥還是一路走一路說,胖爺我跟小哥認識這么久,真是頭一回聽他這么啰嗦。這小哥啊,當時也是著急壞了,走兩步就看看顧妹子,嘴就沒停過,生怕顧妹子突然沒動靜了……”
胖子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顧涼就一直看著小哥,小哥很平靜,也沒說話也沒阻止,正在用木棍戳著篝火,火焰照亮他的側(cè)臉,很好看,可惜顧涼看不到。
而吳邪聽著胖子的講述,眉毛皺起來,他看著顧涼,顧涼看著小哥,這讓他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隱隱泛酸,又愧疚當時就讓顧涼一個人躲避尸鱉群,又心疼她受了那么大的苦。
顧涼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視線,透視看見吳邪皺起眉毛時的肌肉動作,眼睫顫了顫,感覺吳邪的心情不是很好,顧涼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著,他不會是吃小哥醋了吧。
這么一想,馬上意識到自己盯著小哥看是件非常不好的事兒,登時就不去看小哥了,手上還捏著小哥當時給的石子,盤了一小會,胖子絮絮叨叨的聲音才停下來,結(jié)果阿寧的視線居然也落在自己身上了,感覺情緒也不太對,她偷摸看了眼阿寧,果然,也有皺眉的肌肉運動,阿寧是怎么了,吃吳邪的醋嗎?
這關(guān)系繞的她有點暈,她稍微捋了一下,吳邪喜歡小哥,所以在聽見小哥這么著急自己的時候吃了小哥的醋,阿寧喜歡吳邪,所以看見吳邪吃小哥的醋也就跟著吃醋。
應該是這樣的,這么捋著,順是順了,顧涼又有點惶恐了,自己好像卷入這三角戀旋渦了。
她閉上了眼睛,而一旁的潘子隔了好一會才開的口:“所以,顧妹子真的是張家人?”
顧涼:……果然,該來的躲不掉。
小哥作為張家族長本人并沒有開口,只是很淡定的嗯了一聲,而顧涼,這個事件的漩渦中心也一時間不知道咋開口,但又尋思著小哥都無所謂了,自己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的,也就兩眼一閉,點了頭。
潘子得了準話,也沒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顧涼,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寧則從始至終都沒有開口,只是默默旁觀,在聽完全程后也就沒再管了,默默的用酒精給自己手上沒消完毒的口子消毒。
吳邪聽完胖子繪聲繪色的“故事”也沉默了,坐在一旁不知道在郁悶什么,胖子則坐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氣氛又一次寧靜。
這次的寧靜讓顧涼不太得勁,她摸著手里的石子,一遍又一遍的摸著,又突然抬起頭,朝小哥小聲說了句:“謝謝。”
小哥戳篝火的動作頓了頓,放下棍子,抬起頭看著天,卻依然沒有說話。
阿寧站在邊上,眸子看著顧涼,沒說話,也看向天空:“雨停了,今晚在這過夜吧。”
說著,其他幾人也看了眼天空,就都站起來準備找一片平坦點的空地鋪睡袋,吳邪和潘子沒動,正坐在原地不知道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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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顧涼睡得并不好,但好在她還能躲在系統(tǒng)空間,也不至于讓身體太累。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她就回了神,身體睡飽覺的感覺是真的爽,她睜開眼,小哥也剛醒,從地上坐了起來,顧涼也就跟著起。
天很早,顧涼閑著無聊就到處逛,反正走不遠就行,小哥也很安靜的跟在她后面。
剛沒走兩步,顧涼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腐爛味,她下意識皺起眉毛,小哥估計也聞到了,徑直走上去,蹲在地上扒拉著樹葉堆。
顧涼跟著上去弄,很快就摸到一塊奇怪的東西,有些粗糙,好像是骨頭,她還在分辨,背后就傳來吳邪的聲音:“小哥,阿涼,你們在干嘛呢。”
小哥回頭看了一眼,顧涼也下意識回頭,吳邪就走了上來:“怎么了?”
小哥沒回應,顧涼則抬頭,面朝著他:“有東西?!?/p>
吳邪跟著蹲下來,小哥很快就把那東西扒拉開了,一股尸臭撲鼻而來,吳邪立馬捂住了鼻子:“這什么東西啊,臭死了。”
小哥的手清理著那東西身上的樹葉,回應道:“蛇?!?/p>
吳邪有些震驚,看了一眼這蛇的粗細,大概有一棵老樹的樹干粗,都快趕上顧涼的腰圍,照這么看,長度估計也很長:“這么大的蛇?”
顧涼的手還在扒拉著,朝吳邪看了一下:“放心,死很久了,尸體都腐化的差不多了?!?/p>
說著,她和小哥幾乎同時摘下了手套并拔出了匕首,這一下三人都愣了,吳邪看看顧涼又看看小哥:“你們兩個要干嘛?”
小哥沒說話,只是看向了顧涼,顧涼也面朝這小哥,像是達成了什么共識,都劃破了手心,糊了一把血在吳邪的胳膊上。
吳邪看著自己的兩只袖口喜提血手印,還沒反應過來,顧涼就摸索著把手伸進了蛇的尸體里,小哥也跟著探了進去。
頃刻間,一大片草蜱子就跟碰見什么魔鬼一樣,很快的從蛇的尸體里宛若潮水的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