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宛如潮水的草蜱子,吳邪嚇得大叫,立馬拉著顧涼后退兩步,結果草蜱子見到他們?nèi)齻€卻直接繞著跑掉,一點都沒了昨天的滲人感覺了。
吳邪愣了幾下,小哥依舊在原地淡定的從蛇肚子里掏出了一個老式手電筒。
草蜱子早就落荒而逃,他反應過來,看了眼手腕上的血:“這血威力可真大,真是百毒不侵,就這么一會,這些草蜱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說著,胖子從后邊的草叢里竄出來,估計是被吳邪剛才的叫嚇到了:“天真?!”
后面跟著潘子和阿寧,他連忙觀察一圈,確認沒了危險,狠狠松口氣:“我說你被這草蜱子嚇傻啦?喊這么大聲,這什么也沒有啊。”
吳邪撇了撇嘴:“你是沒看見剛才那架勢,這突然間涌出那么多草蜱子,換你你也得叫。”
胖子揮了揮手:“行了,別解釋,太刻意。”
這話說的,顧涼抿了抿嘴角,胖子這活絡氣氛的能力還是那么好。
話說著,他們?nèi)齻€也跟著過來,剛靠近兩步就立馬捂住了鼻子,潘子蹲在了吳邪旁邊,看著小哥的手在蛇肚子里掏著什么:“這東西這么難聞,除了尸體腐爛的味道,還混合著草蜱子的那股臭味兒,看來,這草蜱子把蛇的血給吸干了。”
他拿起了小哥剛掏出來的老式手電筒:“這也是從蛇肚子里掏出來的嗎?”
顧涼和吳邪都點了點頭,潘子則拿著手電筒看了一圈:“看著樣式,應該是八九十年代的東西,胖子,你說現(xiàn)在誰還會用這么大個的手電筒?”
胖子也笑一下,估計是正準備調(diào)侃,結果小哥就從蛇肚子里掏出了一截小臂到手掌的骨頭,幾人嚇了一跳,潘子也立馬從地上蹦開兩步,顧涼倒是湊上去摸了兩下:“手骨,表皮粗糙沒有肌肉連理,應該死很久了?!?/p>
小哥也在觀察著,胖子站在旁邊眉毛皺起來:“小哥?!彼舆^小哥遞來的手骨觀察著,這人骨的手腕上還帶著一串銀色手鏈,潘子在旁邊開口:“我明白了,這草蜱子吃了蛇,蛇吃了人?!?/p>
胖子站在旁邊看了挺久,越看越皺眉:“這玩意兒,是女人的骨頭啊。”
吳邪下意識觀望一圈:“這塔木陀又不是旅游景點,能裝備這么齊全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要么是要么是考古隊的人,要么是開采隊的人,不過還有一種可能,也是最糟糕的可能,這是陳文錦的人?!?/p>
聽著,潘子的眉頭皺起來,如果這是陳文錦的人,那是不是代表這個人可能是陳文錦?或者陳文錦當年遇到了危險?這么大的蛇,如果陳文錦他們當初真的對上了,可有苦頭吃的。
胖子估計也是想到了,看著吳邪和潘子擔心的表情,擺了擺手,指著那條蛇提議:“那不簡單,咱把蛇肚子里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到時候就知道到底是誰了?!?/p>
說著,幾人又回到營地拿了鏟子,吳邪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顧涼蹲在旁邊,摸著包里的鏟子,尋思著他們讓不讓自己幫忙,就聽見潘子對吳邪說道:“小三爺,就一條蛇而已,你在這歇著,有什么情況我叫你?!?/p>
說著,潘子就起身走開了,吳邪看過去,囑咐了一句:“小心點。”
“放心吧。”
顧涼摸著鏟子,想著跟潘子一塊過去,就被吳邪拉住了手:“阿涼,你也在這等吧,那邊味道太重,你受不了的。”
聽吳邪這話,顧涼剛準備反駁,又下意識皺了皺鼻子,尸體腐爛味確實太重了,她本來已經(jīng)無視,被吳邪一提,倒是受不了一點,也就乖乖放下鏟子坐到了吳邪旁邊。
吳邪昨晚其實睡得不安穩(wěn),現(xiàn)在一時間閑下來,也就自然而然開始犯困,他拉著顧涼躺下,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感覺睡了挺久,他再次睜開眼,顧涼坐在他旁邊,正盤著兩塊石子,聽見他的動靜下意識抬頭,朝他笑一下:“你醒了?”
吳邪看著她的笑,愣了一下,感覺哪里不對,又很快把那種想法趕出腦海,同樣朝著她笑:“對,我睡了多久了?”
顧涼摸了摸手腕:“感覺,不到半小時?!?/p>
“是嗎?”他抬頭看了看天,確實和他睡著的時候差不多,好像真的只睡了半個小時,但這么短的時間,自己倒是睡得挺香。
想著,他很快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帶著顧涼朝小哥那邊走去,小哥幾人還在掏著蛇肚子,見吳邪這么快過來,似乎有些詫異,潘子蹲在地上抬頭看他:“小三爺,這么快就醒了?”
吳邪朝他點頭,又看向小哥,小哥還蹲在地上掏著蛇肚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手腕動了動,從里面掏出來一塊銀質(zhì)的牌子。
他看了一眼,又把牌子丟給吳邪,吳邪只看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阿寧公司的標識嗎?”
阿寧似乎沒反應過來,聽見吳邪這話,立馬上去拿過牌子仔細的看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這不可能啊,我們公司的人,根本就沒有到過塔木陀?!?/p>
胖子有些不滿了,他對阿寧的感官自海底墓之后就一直不好,現(xiàn)在知道她瞞了這種信息更忍不了了:“阿寧,不是說好了信息共享嗎?你這事兒有什么好隱瞞的?”
剩下幾人的目光也盯著阿寧似乎要她給個交代,阿寧盡量冷靜了一下,扯出了戴在脖子上的銀牌:“我們公司從九七年開始,就給員工定制了這種金屬名牌,以免在野外遭遇不測,身份無法辨認,可是這具尸體上根本沒有名牌,公司九七年之前的所有項目資料我都看過,根本沒人到過塔木陀?!?/p>
吳邪轉(zhuǎn)頭看著她,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胖子在旁邊質(zhì)問:“那這腰帶扣怎么解釋?你就是又憋著什么壞呢……”
胖子還想繼續(xù)說下去,被吳邪開口打斷,他轉(zhuǎn)過頭看著阿寧,阿寧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小哥還在掏著蛇肚子,顧涼蹲在旁邊幫忙,很快又從里邊掏出另一半手骨,小哥看了一眼,也蒙了:“奇怪?”
他拿著手骨站起來看了又看,顧涼在旁邊也上手摸了一下,也跟著愣了:“是,阿寧的尸體?!?/p>
在場幾人都震驚了,阿寧看著顧涼,如遭雷劈:“你什么意思?”
小哥看著他,舉起了從手骨上拿下來的手串,是阿寧戴在手上的當十銅錢。
阿寧立馬拿過來,有些顫抖的和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對了一下,又垂下手,吳邪站在旁邊拿過去,仔細的看著,似乎不敢置信。
阿寧似乎蒙了,看著前方:“不用看了,就是當十銅錢,一共七枚。”
吳邪垂下手,努力保持冷靜:“這當十銅錢十分稀有,你花了這么多年才慢慢收集到七枚,誰還有這樣的能力和財力,收集到這么多銅錢,還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這完全不可能?。 ?/p>
幾人似乎都反應不過來,顧涼從背后聽到了什么動靜,回過頭,一條青色巨蟒從樹上垂下來,吐著信子,張開了巨大的嘴。
但顧涼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抬手去試探,潘子第一個發(fā)現(xiàn),要沖上去制止,吳邪下意識回頭,就看見顧涼的上半身被巨蟒一口咬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