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冤盯著面前人的笑臉
他的眼中帶著挑釁,以及一絲意味不明的憎恨
多年的訓練讓易冤沒有表現(xiàn)出慌張,她冷靜地觀察著四周
沒有西區(qū)的人,沒有陸景寧的人,司馬懷笑帶來的都是其他區(qū)的余孽
似乎是注意到了易冤打探的目光,司馬懷笑玩味地略垂下頭,靠近易冤,與她對視
司馬懷笑這里暫時沒有他的人了,易小姐可以放心和我們走一趟,我想你一直被囚禁在屋子里也悶壞了吧
那雙帶著冠冕堂皇的笑容的眼睛里流露出來太多的冷血與漠然,易冤的身手再怎么不凡,也不可能赤手空拳在與這些比她身材大幾倍的人打斗后全身而退
更何況,他們可能攜帶槍支或者其他武器
沒有退路,易冤只能先表面答應
易冤好,我跟你走
司馬懷笑這才對嘛
說著,司馬懷笑等人便在前面領路,后面幾個魁梧的男人走在易冤身側,防止她逃走
他們經(jīng)過了一條又一條的黑暗隧道
易冤眼見地方似乎越來越深,也不免得有些擔心
易冤要去哪里
司馬懷笑看了看前面不遠處封閉的大門,用余光瞥了瞥易冤
司馬懷笑別急,很快就到了
說著,便命人打開了面前的大門
陰暗的房間里彌漫著血腥的味道,似乎還混著一種腐爛的臭味,有些刺鼻
等到眼睛完全適應這里的黑暗,易冤終于明白那些腐臭味是來源于什么
被抓住的戰(zhàn)友在這里受盡折磨,傷口潰爛而散發(fā)出的腥味,一攤攤鮮血流淌在地上,暗紅色與鮮紅色交融在一起
易冤不由得拳頭緊握,看著那些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隊友們,她的心也被深深刺痛著
但司馬懷笑等人并沒有停下腳步
在讓易冤清楚地看清每一個人慘敗的模樣后推開了前方的另一扇門
里面是一排排警察的遺骨,原本應該早就被這群毒販棄至荒野,但這次出人意料地是,從第一次突圍開始被抓捕的所有警察的尸體都在這里
每一副尸骨都算不上完好,即使已經(jīng)有些許腐爛的臭味襲來,仍然能看出他們生前遭遇的折磨
易冤的眼中早已盛滿淚水,她努力記住每一個逝去的人們
但是一陣陣哀嚎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剛才那些還活著的警察又在遭遇酷刑了,他們剛正不阿,無比頑強,可身體遭遇巨大痛楚后還是不自覺發(fā)出慘叫
那哀嚎一聲比一聲凄厲,卻又一聲比一聲堅決
除了因疼痛而發(fā)出的慘叫,其他的任何話,他們都沉默著,即使精神遭到巨大挫敗,他們心中仍然只有那一個迤邐不絕的念頭,他們忠于國家
一聲聲哀嚎刺痛著易冤的耳膜與心臟,她的手指甲陷進肉里,印出一個個猩紅的印記
而司馬懷笑一行人則像是在欣賞什么表演一樣,興致勃勃地聆聽著他人的痛苦
易冤夠了!
易冤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別再折磨他們了
易冤終于忍受不住,她越過身旁人的阻礙,伸手掐住司馬懷笑的脖子
身后的人準備將她拉開,但司馬懷笑只是將手輕輕抬起,示意他們不要靠近
司馬懷笑現(xiàn)在殺了我,你也會死在這里,他們更會在死前遭受更多的折磨
司馬懷笑呵,易警官
司馬懷笑你...要不...為他們...好好考慮一下?
隨著易冤的手勁慢慢加重,司馬懷笑也變得有些呼吸困難,后面說的話都斷斷續(xù)續(xù)的
在他將要失去呼吸的前一刻,易冤的手突然泄氣了,司馬懷笑正大口呼吸著,幾個男人趁機壓制住易冤
她沒有掙扎,她的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痛苦,當她再次抬起頭與司馬懷笑對視時,又是那樣堅毅
易冤你要我做什么?
司馬懷笑終于打開了最深處的一扇門
里面的刑具一應俱全,讓人背脊發(fā)涼
易冤被人架著來到最中間垂下的兩個鐐銬下
在她的手即將被銬住前,她翻身再次逃脫,就近拿了一把小刀,架在靠她最近的一個男人的脖子上
司馬懷笑有些訝異,輕輕挑了下眉
司馬懷笑易小姐,你這是?
易冤我們做筆交易
司馬懷笑嘲諷地笑了笑,看向易冤的眼神中也帶著玩味
司馬懷笑哦?易小姐為什么會認為你現(xiàn)在有和我們談判的資格?
說著,易冤從身后不知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快速朝司馬懷笑的額頭飛去,一旁的手下見狀立刻擋在司馬懷笑身前
或許是因為速度過快,那把小刀顯得異常鋒利,那個擋刀的手下的手掌被小刀戳穿,小刀正巧恰在手的正中央
一聲痛苦的哀嚎穿來,司馬懷笑的拳腳功夫不算很好,他怔愣了一瞬,而后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看向易冤的眼神愈加冰冷,殺意也越來越重
易冤這樣還有嗎?
這個女孩的身手讓司馬懷笑也不禁忌憚了幾分,他還是輕敵了
他鼓起掌聲,看向易冤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欣賞,讓那個受傷的手下退下去治傷
司馬懷笑那易小姐想要什么呢?
易冤咬了咬牙,聲音中帶著痛苦與訴求
易冤別再...折磨他們了
司馬懷笑挑了下眉,似乎沒想到她會提這個條件
他思考了一下,揚起嘴角笑了笑
司馬懷笑可以
司馬懷笑那接下來請易小姐不要再反抗了哦
司馬懷笑否則我也不敢保證他們會再發(fā)生什么呢
易冤與司馬懷笑對視了幾秒,她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丟掉了手里的刀
任由司馬懷笑的下屬將她的雙手分別吊在兩個鐐銬上,似乎是擔心她再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她的雙腳也被套上鐐銬
這個房間竟是圍繞著這四個鐐銬而打造的,司馬懷笑按了幾個機關后,原本站著的易冤慢慢躺在了地上,四肢仍然受制
易冤【這個房間竟然是球型的嗎?】
奇怪的是,接下來,司馬懷笑并沒有對易冤做什么,而是帶著一眾人出去了,讓她一個人留在昏暗的囚籠之中
易冤【又是囚禁...】
易冤【真是遙遙無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