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對上他考量的目光,楊盈來不及想太多,只得正了正面色,應了一聲。
“孤...受貴國之邀赴安出使,路徑許城,特來拜會。”
“國書拿來吧?!鄙晖莱嗍栈啬抗?,靠坐在高位上,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一只手還拿著他們的通關(guān)文書,另一只手隨意的點了點桌案。
“國書既然有個國字,就應該交與貴國國主,指揮使恐怕不宜擅觀吧?”杜長史見他這副囂張的模樣,向來溫和慈祥的面容,已有些龜裂。
他是梧國的老臣,時刻稟記著君臣之禮,雖然因為久等有些不滿,但他還是牢記梧國戰(zhàn)敗,想著以禮而往之,故而拱了拱手,試圖與之商量。
“呵,你們的那位國主,都曾經(jīng)被我踩在腳底下吃土,你們跟我這兒裝什么體面?”聽見他的話,申屠赤不屑的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通關(guān)文牒,隨意的丟到了桌上,如同他們的臉面一般,能夠隨便踐踏。
“你!”楊盈忽的站起身,怒目看向他,這人竟然這般侮辱皇兄,好生放肆!
不僅是她,杜長史和使團的人,聽見申屠赤的話,也都微微變了臉色,他們實在是沒想到,換來的這個指揮使,竟然這般難纏,出口便是不遜。
龍葵看他們吃癟,心里甭提多開心了,誰讓他們總是說姐姐的不是,不過,現(xiàn)在任如意沒什么表示,她也就裝作沒看見了,看看這個什么申屠赤,還能說出些什么話,讓她高興高興。
“怎么,我說的不對?”
“還是說,禮王有什么指教?”申屠赤一只胳膊撐在座椅上,好整以待的看向楊盈,硬朗的臉上滿是不屑與嘲弄。
“不過,我聽說你不是個洗腳婢生的嗎?”申屠赤像是剛想起來這件事,狀似疑惑的看向楊盈,可那雙眼睛里,卻是滿滿的惡意。
“我還挺想知道你能說出些什么的?”
“你們梧國也真是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腌臜堆里把你找了出來,不會是梧國沒人了吧?”
“放肆!”他的話剛說完,殿內(nèi)守著的六道堂一行人,直接將劍抽了出來,指向之處,就是那高位之上的申屠赤。
“主辱臣死!”
楊盈氣得直發(fā)抖,話都說不出來,生母本就是她不可言說之事,如今卻被拿到了大庭廣眾之下,讓她這般難堪。
“喲,還想動手呢?”
“你們要不試試,是你們先殺了我,還是你們先死在這?”申屠赤面色冷了下來,目光掃過他們,拍了拍手,門口的守衛(wèi)便立刻將他們團團圍住。
他本就是武將,沒有怕他們一說,況且,他還從沒見過戰(zhàn)敗之國,膽敢這般舉劍相向的,門口都是他的親衛(wèi),今天誰活誰死,還不一定,況且,他若是憑一己之力,把整個使團都留在了許城,也不失為大功一件,圣上自然會犒賞申屠家,不虧。
“這...這......殿下...任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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