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和我又在研究抗精神控制藥劑了。像前幾天一樣，前半節(jié)課是關于各種煉金術以及它們如何相互作用的。
煙火教授還在抽龍膽和鸚鵡毒液的混合物。這位發(fā)條老師正在演示為什么閱讀說明書極其重要，以及兩種看似無害的成分是如何產生非常不穩(wěn)定的反應的。
圣水就像它將要變成的那樣純凈，它實際上因為其中純粹的神圣性而微微發(fā)光。奇怪的是它聞起來有點像舊羊皮紙。
“你覺得這個味道對嗎，卡西？”我問。
她俯下身，用手把燒杯上方的空氣吹到鼻子上，“是啊，很好。他們可能讓歷史老師帕奇女士祝福了。她不是那么強大的女神，但她可以輕易地保佑一整池水?！?/p>
我把這一點信息當作有用的信息歸檔。我從來都不是很虔誠的人，除了在考試和試圖避免死亡的時候，所以我認為所有的圣水都是一樣的。
寺廟里使用的東西和家里的變化沒有任何奇怪的氣味或東西。也許是因為那些東西都是被凡人祝福的，直接從神那里得到的圣水可能更特別。
裝著水銀和鸚鵡毒液的罐子也變得和預想的一模一樣。液態(tài)水銀現在是銀藍色的，偶爾會有氣泡升到水面，在空氣中迸發(fā)出嘶嘶聲。這是一種美麗，但我真的不想得到它在我的皮膚上。
"好了，佩特拉，我們需要慢慢攪拌圣水進入水銀。你攪拌，我倒，”卡爾西說。
我戴上一雙魔法龍皮手套和配套圍裙，然后戴上面罩，拿起一根純銀攪拌棒開始工作。我輕輕地攪動液態(tài)金屬，使我的手保持干凈，而卡西倒圣水是如此緩慢，它更像是一滴而不是一條小溪。
混合物悄無聲息地發(fā)出嘶嘶聲，銀藍色漸漸變成了淡黃色的條紋。一定要刮干凈大罐子的兩邊，這樣才能充分混合，等鈣把燒杯里的東西都倒光了，整個藥劑都是黃色的。它聞起來像獨角獸的屁，有一點水果味，還帶著甲烷的味道。
看了說明書，下一步就全是我的了。我得把曼德拉草根磨碎，然后讓它浸泡在鹽中。卡西的工作很有趣，她處理爆炸的黃金，它可能爆炸，如果她沒有準備好。
去到供應室，我打開了儲藏柜，里面存放著可能腐爛或變質的東西。我從一個盒子里拿出一根曼德拉草根，把我的名字寫在清單上，并在旁邊放了一根。當人形樹根從柜子里拿出來的時候，它開始在我的手里蠕動，掙扎著要掙脫。
我忽略了魔法樹根的掙扎，回到我的工作臺，把樹根放進一個盒子里，這樣當我拿到研磨機時它就不會跑掉了。
這只5英寸高的樹根不樂意從泥土中出來，它試圖用它那粗短的小塊莖腿從箱子里跳出來，結果卻從木箱的木頭邊滑了下來。它需要在手臂上放上真正的手指或爪子才能逃脫。
花了一分鐘的時間才找到所有干燥材料和工具后面的研磨機。這個特制的設備是由神奇的變性鐵制成的，它可以磨碎大多數東西，而且鐵不會干擾魔法的性能。
它的動作也很快，這讓我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感覺好多了。當然，曼德拉草只是一種植物，有著胡蘿卜的所有感覺，但胡蘿卜不會動，也不像人。一個非常丑陋畸形的人類但還是。
我放下研磨機，聽到一聲奇怪的砰的一聲。
我看過去，看到曼德拉草根跑到工作站的邊緣，跳了下來，沖向門口。
"嘿！回來！"我喊著，掙扎著追趕它。
這個小東西可以用它的小腿跑得很快，它利用自己的體型發(fā)揮優(yōu)勢，躲在凳子下面，跳過雙腳。我必須躲開學生，盡量不被任何東西絆倒或從工作站上撞出爆炸性的東西。當我們經過時，有驚訝的喊叫聲。
曼德拉草走到門口，看到門關上了，停了下來。
我撲上去，張開雙臂把它舀起來。
它跳到一邊，剛好逃脫了我的抓，沿著墻跑。
而我卻一頭撞上了硬木門。當我蹣跚地站起來，抱著頭，試圖讓教室停止旋轉時，全班同學哄堂大笑起來。不知怎的，我發(fā)現曼德拉草根蹲下來，從墻上的裂縫里爬了出來。
我抓起最近的課本，盡我所能地把它扔出去。書在空中飛舞，抓住了樹根的手臂。曼德拉草根在擊打的力量下打了個圈，撞到了墻，然后掉到了它的背上。
我跑過房間，在它再次逃跑之前抓住了它?！白サ搅?！”我喊道。
它那張丑陋的小臉似乎在咧嘴笑。它舉起雙手，把灰塵扔到我的臉上。
一開始我什么都沒注意到，然后我的鼻子和臉頰開始變得很熱。我感到有個噴嚏要打過來，想忍住。我的眼睛開始灼熱。我一只手緊緊抓住曼德拉草根，另一只手舉起來捂住嘴，這是我有生以來肺部噴出的最大的一個噴嚏。
當我的內臟試圖從嘴里逃出來時，我有一種飛起來的感覺。然后一切都變黑了。
***
“佩特拉，你受傷了嗎？”煙火教授問道。不知為什么，教授低頭看著我。
我意識到我在教室的前面，平躺著，雙腿貼著墻。感覺就像被巨人壓扁了一樣?！鞍l(fā)生了什么事？”我勉強咕噥了一句。
“看來曼德拉草根發(fā)現了一些空氣元素粉末，這些粉末沒有從上一堂課中被適當地清理掉。當你打噴嚏的時候，颶風把你吹過了房間?！?/p>
“哦，”我呻吟道?！案谀睦?？”
"它被壓碎了。你得買個新的?！?/p>
我捂著臉哭了起來。
***
戰(zhàn)斗類看起來不一樣了。它不再是俯瞰熔巖場的開闊地帶，而是擴展成了一個長方形。還有一系列的線覆蓋在石頭上，兩塊薄薄的花崗石板掛在兩根金屬柱之間，長方形的兩端各有一根。
“哦，不，”當我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時，我低聲說。
娜奧米看起來和我一樣害怕?！拔覀儾粫妗稊囝^石》吧？”
“我想是的。”我回答。
在我們周圍，個子更大、頭腦更硬的學生在歡呼、鼓掌、互相撞頭。通常我會很樂意玩《斷頭石》，我在家的時候經常玩。
獸人隊的比賽很有趣，我的家鄉(xiāng)隊是東部聯(lián)盟排名靠前的人類隊之一。我有明星選手漢克·威廉姆斯的親筆簽名。但我們用的是頭盔和容易折斷的東西，不是真正的花崗巖。
天使殺手教練走出她的洞穴，艾梅絲抱著一大堆藍紅相間的球衣小跑著跟在她身邊。獸人在咧嘴笑，這讓我想跳進熔巖里去碰碰運氣。我很快又檢查了一下我的魔法獎章是否就位了。
“今天我們將致力于團隊合作、敏捷性、攔網和鏟球。我想你們都知道《斷頭石》的規(guī)則吧？”她說。
“有規(guī)則嗎？”有人問。
"是的，有。它是紅色對藍色的。一次五個人不帶武器。不是故意要殺人。只有頭能撞到石頭。既然你們人多，我們每五分鐘換一次。除此之外，它是完全接觸?！?/p>
娜奧米，艾薇和我都有一件藍色的運動衫。娜奧米在比賽中可能不會表現得那么好，但知道我不必冒險傷害她還是很好的。艾薇站在我這邊是一種巨大的解脫，我已經厭倦了她每堂課都在啃我。我們走到藍調正在組織的那一邊。
娜奧米和我發(fā)現自己被更大更暴力的隊友推到了一邊。很明顯，除了可能的減速帶外，我們不期望做太多其他的事情?？粗硪恢ш犖椋矣X得我的心在下沉，他們有半個巨人的大腦巖石。他幾乎不可能停下來。
比賽開始了，娜奧米在第一組中。她在后面和獵頭人巴巴麗娜一起防守，他們必須阻止對方打破我們的巖石。其他三個人在前面，準備試著迂回、閃避、猛擊到另一頭，用頭撞碎石頭。
“天使殺手”吹響了哨子，進攻的隊伍相互沖撞，我不得不退縮。他們推、打、踢、刨、咬，試圖通過。
其中一名紅衫軍設法從混戰(zhàn)中突圍，向我們的巖石沖去。他的頭低著，看起來有點像一個正在沖鋒的牛頭怪。娜奧米撲向他，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沒有停下來，他甚至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因為她堅持了寶貴的生命。
巴巴麗娜跳了起來，抓住他的腿，把他摔倒了。內奧米手翻著車走了，撞在了金屬柱上，成了一堆。巴巴麗娜站了起來，撿起了紅手，把他扔回了球場中央的混戰(zhàn)中。
就這樣持續(xù)了幾分鐘。如果不是因為獎牌讓每個人都不會受傷，鮮血和牙齒都會飛起來。自從兩年前的聯(lián)賽冠軍賽以來，我從未見過如此激烈的比賽，當時最后兩支球隊，血巷男孩和他們討厭的對手高地斷背者喝了非法強化矮人啤酒喝得爛醉，并試圖殺死對方。
就在哨聲吹響換手的時候，一名紅隊隊員設法闖過去，把娜奧米抱起來，像長矛一樣扔向巖石。花崗巖裂成兩半，紅隊開始歡呼起來。
拿俄米站起來，臉朝下跌倒，爬下了球場。
“你沒事吧？”我問。
“我很好，媽媽。但是你能讓這個世界停止旋轉嗎？”她問道，一面翻身躺在自己的背上。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也沒來得及檢查她是否摔斷了脖子，我就被推到了球場上。在防守中，我盡量不表現出我有多害怕。然后我抬起頭，一次又一次地抬起頭，看到“腦巖”正咧著嘴看著我。他用他那只大手指著我，握了一拳，打了他的手。
“這會很疼的?！蔽覇柩手f。
我又摸了摸我的獎牌，只是想確認它還在。它不在那里。環(huán)顧四周，我看到我的一個隊友把我推到球場上，把它扔到下面的熔巖場里。
汽笛一響，一切都亂了套。
我看到艾薇跳到離他最近的一件紅襯衫上，高興地嚎叫著，撕咬著他。然后，當那個半巨人把藍襯衫扔出球場試圖阻止他并徑直向我撲來時，我正在逃命。
當我在球場上跑來跑去，驚恐地尖叫時，沒有人試圖阻止我。任何擋在我和“石頭換大腦”之間的人，不管是紅襯衫還是藍襯衫，都會發(fā)現自己正在接受即興的飛行訓練，因為它們都被一巴掌拍開了。就連艾薇在被抓起扔向“天使殺手”時，也驚訝地大叫了一聲。
然后我就沒地方跑了。
面對著高聳在我頭頂上的陡峭懸崖，熔巖場在我的旁邊，還有一大群紅衫軍正在形成一堵我無法穿過的墻，我無法躲開那個想要我死的半巨人?？吹轿冶焕ё×?，他從他的慢跑(和我全速沖刺時一樣快)中跑了出來，開始沖鋒。
“天使殺手”忙著把憤怒的狼人從她身上拉下來，沒有注意到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也沒有可能阻止它。
不知怎的，我非常冷靜。我就要死了，我對此無能為力，所以我不再恐慌，時間似乎慢了下來。然后我意識到半巨人的腳距離很遠。
當那龐大的身軀快要把我變成漿糊的時候，我跳到了他的兩腿中間。如果我有時間想一想，我就不會成功了，我會撞到他的膝蓋，然后被壓碎。但我奇跡般地熬過來了，只用身體刷了刷粗粗的腿毛。
我摔倒停下來時，他全力撞上了墻。峭壁裂開了，巖石落在腦巖周圍，有幾塊石頭砸到了他的頭上。他呻吟著，揉著頭蓋骨，向后倒了下去，緊緊地避開了我。
雪崩的回聲漸漸消失，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和半巨人。
“天使殺手”吹響了她的哨子：“暫停，我們去處理石頭?！?/p>
我顫抖著站起來，慢慢地走到一邊，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當我到達我的位置時，我靠在娜奧米的支持下，看到巖石大腦站起來。他看著落在他身上的石頭，撿起一塊比其他的要亮一些的石頭。我還在震驚中，只能看著他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我。他咧著嘴傻笑，害羞地向我揮手。
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回了揮手。
不知怎的，他的笑容變得更大了。他把石頭抱在胸前，顫抖著走下球場，坐了下來。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問。
娜奧米聳了聳肩?！安恢馈！?/p>
“他迷戀上你了，”巴巴麗娜說。
“什么？！”我尖聲叫道。
“巨人們互相扔漂亮的石頭來表示他們對某人感興趣。他蠢到以為是你策劃的。"那個大女孩拍了拍我的背，把我的臉先倒在地上。"我希望你能靈活些，"她說，然后突然大笑起來。
"天哪，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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