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英磊畫了張大餅之后,山海寸境就被他拿了出來。
英磊讓眾人圍繞著他,面向里站成一個(gè)圈,他站在正中間。
趙遠(yuǎn)舟最后問道:“山海寸境只能用來去往你知曉的地方,你知道緝妖司嗎?”
英磊正忙著擰香爐,隨口答道:“當(dāng)然,偷偷去看過好幾回?!?/p>
香爐上半層開始轉(zhuǎn)動(dòng),眾人身后的山神廟忽然散開,像是被風(fēng)吹散的沙粒,各種顏色的沙粒圍繞他們旋轉(zhuǎn),然后沙粒重新聚攏,幾人的身影隱沒在沙中,片刻間,山神廟空無一人。
香爐中的香已經(jīng)燃盡最后一寸,甄枚舉起香爐,哈哈大笑間正要下令弓箭手放箭,卓翼宸帶著眾人走進(jìn)議事廳。
卓翼宸走上前向范瑛和司徒鳴匯報(bào),抱拳道:“稟告范瑛大人,水鬼案已經(jīng)告破,六人先遣小隊(duì)特來復(fù)命?!?/p>
范瑛笑著起身,先是扶起卓翼宸,而后走到甄枚面前,拱了拱手:“甄大人,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送走了氣急敗壞的甄枚,范瑛的目光這才落到眾人身后的新面孔上,問道:“這位是?”
英磊立即站直,聲音洪亮:“兩位大人好,我是英磊,是緝妖司新來的…廚子!”
范瑛和司徒鳴對(duì)視一眼,都從對(duì)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文瀟解釋了兩句,英磊也就順理成章地留了下來。
水鬼?yè)層H案告一段落。
卓翼宸在自己院子里找到了正鬼鬼祟祟挖酒的安寧,皺眉走過去,將她手中的鏟子拿走。
“手上還有傷?!彼跇涓岸紫拢椭矊幰呀?jīng)挖開的淺坑挖了下去。
不多時(shí),鏟子碰到了堅(jiān)硬的物體,他便停止了下挖的動(dòng)作,改為用鏟邊刮開泥土。
酒壇很快就露出來,安寧想要伸手去拿,卓翼宸先她一步把酒壇搬出來,拂去瓶口的泥土,揭掉了上面的紅封。
安寧見狀立刻遞上自己的小酒葫蘆。
卓翼宸見一旁桌上放著酒舀,拿過來先給安寧打了一壺酒,安寧接過去就喝起來,跟喝水似的,幾口下去一壺酒就見了底。
“還要?!卑矊幇丫茐厝恳礤肥掷?,眼巴巴望著他。
“不夠?”卓翼宸眉頭微微皺起。
安寧這酒壺雖然看起來小,但他知道這也是一件法器,容量比看起來要大上許多。
他剛剛雖未將酒壺裝滿,至少也有半斤的量,往日里,半斤足夠安寧喝上三日了。
眼下卻不夠,說明安寧這次的損耗不小,也不知只靠喝這些藥酒,夠不夠補(bǔ)回來。
“這幾日你待在司內(nèi)好好休養(yǎng),需要什么讓人出去買,別亂跑?!闭f著,又給她打了一壺酒。
“嗯,我知道的?!?/p>
不用卓翼宸說安寧也不會(huì)踏出緝妖司半步,出了緝妖司,誰(shuí)還把她當(dāng)人看?
她這兩日靈力不穩(wěn),萬一一不小心被崇武營(yíng)那些人撞上,被抓走了就慘了。
兩尺見方的酒壇,堪堪將安寧的酒壺裝滿。
卓翼宸看了看坑里,安寧似乎很久沒有埋新的酒進(jìn)去了,眼下這一壇已經(jīng)是最后一壇。
竟然消耗得這么快嗎。
“這好像是最后一壇了。”
安寧一怔,看向坑里,算了算,果真是最后一壇。
有氣無力地嘆息一聲,安寧道:“最后一壇就最后一壇吧。喝完了就只有聽天由命了?!?/p>
卓翼宸聽得有些不是滋味,追問道:“這酒若是喝完,你會(huì)如何?”
安寧晃了晃手中的酒壺,倒是沒再顧左右而言他,“這壺酒喝完,若是還找不到白澤令,我就玩兒完了。”
近些日子她體內(nèi)的靈力暴動(dòng)越發(fā)頻繁了,若找不到白澤令鎮(zhèn)壓她體內(nèi)的靈力暴亂,她就是下一個(gè)朱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