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酒不能再釀嗎?”
這這些年安寧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釀一壇酒埋在樹下,只不過仔細回想起來,確實很久沒見過安寧再釀酒了。
“材料用完了?!卑矊幍故遣簧踉谝?,在緝妖司的這八年本就是偷來的,多偷一日算一日。
“需要什么材料,我派人去找?!?/p>
卓翼宸不明白安寧怎么能如此風輕云淡,他只覺得心急如焚。
安寧和文瀟兩人身體都不太好,一個可以喝自己釀的藥酒壓制,一個如今也有所好轉。
他不想在一切都慢慢變好時,又回到那種無能為力的狀態(tài)。
安寧看著卓翼宸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這材料若是那么好尋,我也不會,一年多都沒再湊齊一壇酒的材料。這一壺夠我喝上很久了?!?/p>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需要什么,你寫一張清單給我,再困難,也要去找?!弊恳礤凡荒苋萑套约菏裁炊疾蛔觯匐y也要試一試。
安寧搖頭,“我要的東西,人間都沒有。與其找那些藥材,不如盡快找到白澤令,有白澤令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
卓翼宸又忽然有了希望,文瀟和安寧都需要白澤令救命,他勢在必得。
“原來你們在這里,”文瀟帶著裴思婧走進來,見兩人身上都沾著泥土,就笑:“多大的人了,還蹲在這里玩泥巴不成?”
安寧聽了就要往她潔白的衣服上蹭,卻被裴思婧擋開,安寧順勢就要和裴思婧過招,畢竟那天還有一場未打完的架。
但馬上,卓翼宸就隔開了二人,回頭沖安寧搖了搖頭,“你的傷還沒好,別胡鬧了?!?/p>
文瀟又笑:“就是就是,有些人說別人時頭頭是道,輪到自己卻也是不管不顧。”
“趙遠舟邀請我們一起去他天都城外的新府邸喝酒慶祝。一起去嗎?”
安寧眼睛都亮了,“他果然富貴,竟然能在天都買宅子。”
這里可是天都,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怕是城外,價錢也是安寧不敢想的貴。
主要是買了也沒什么用,有這閑錢不如買酒喝。
“走走走,有酒喝為什么不去,”說著,安寧就拽著卓翼宸的袖子往外走,“臭猴子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我仿佛又聽見你叫我臭猴子了?!?/p>
雅致的小院中種滿桃樹,古樸幽靜,景色宜人。
趙遠舟就坐在桃樹枝上,見到一行人走進來,沖安寧說道。
“怎么可能,你都要請我們喝酒了,我可不會這么恩將仇報。都有什么好酒,讓我品一品。”
自然是比不上安寧釀的酒,趙遠舟只喝了那一杯,便品出其中有幾味幾乎已經絕跡的稀世珍草。
不過安寧喝酒一向來者不拒,好不好喝并沒有那么重要。
園中有一張石桌,上面擺著滿當當的食物酒水,安寧第一個坐下,給自己斟了滿杯,喝得開懷。
一杯酒下肚,她的眼睛都亮了,“老陳家的桃花釀?猴子,你竟然會買這家的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