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看著上官淺單薄的背影被拖拽著隱入夜色,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緊緊握成拳,青筋暴起,骨節(jié)都泛著森森的白。
宮尚角金復(fù),讓他們先用鞭刑和拶刑,別的……都不許用。
金復(fù)是。
上官淺被帶入地牢審問,宮尚角則去議事廳面見長(zhǎng)老們。
雖有霧姬夫人昏迷前的指認(rèn),但霧姬夫人現(xiàn)在仍昏迷未醒無法詢問細(xì)節(jié),所以此事真相究竟如何,宮尚角提出等自己審訊過上官淺之后再說。
宮門的規(guī)矩,除宮門嫡系以外之人,入了地牢,審問之前先‘殺威’。
雖然瘋,也是自己設(shè)局籌謀脫馬甲的契機(jī),但上官淺又不是受虐狂,所以她服下了讓身體無知無覺但精神狀態(tài)一切正常的特制麻藥。
這一回,是宮遠(yuǎn)徵親自來給上官淺上的鞭刑和夾棍。
他故意讓侍衛(wèi)們把她吊成腳尖虛點(diǎn)在地上的姿勢(shì),這樣被吊起來的人全身的重量都?jí)涸谝浑p被高高吊起的纖細(xì)手腕上,不一會(huì)兒便能磨得皮開肉綻。
冰涼的鐵鏈從腕上繞過,貼著脊背垂下,冰冷的觸覺讓上官淺不自覺打著寒顫。
高大的刑架與兒臂粗細(xì)的鐵索,襯得她嬌小輕盈得像一片羽毛。
真可憐啊,真想毀掉她。
宮遠(yuǎn)徵捏著上官淺的下巴,居高臨下睥睨著這張蠱惑人心的臉,她慘白著一張不過巴掌大的小臉,眼圈泛著漂亮的紅暈,撲閃著睫毛,滿是無辜與楚楚可憐。
梨花一枝春帶雨,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使之零落成泥碾作塵。
淺淺徵公子……
宮遠(yuǎn)徵面上掛著神經(jīng)分裂一樣的詭異笑容,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張繡著金曇紋樣的藍(lán)色帕子,再次封堵住上官淺的唇舌。
宮遠(yuǎn)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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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yuǎn)徵沉醉的聽著,面帶微笑,好似在聽什么絕美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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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淺仿佛能看到,自己的身子因?yàn)樘弁炊澏叮p腿無力的抽搐,猶如浮萍,隨波逐流,找不到一處能腳踏實(shí)地令人安心的寄托。
就這樣無能為力的、難堪的甚至是屈辱的被把控著,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
上官淺什么都不怕,她只怕死。
大仇未報(bào),她怎么敢死,怎么能死?
好在上天眷顧,讓她有了重來一次的機(jī)會(huì)。
這一次,所有人,全部都要,死!
冷汗順著鬢角淌下來,上官淺垂著眼睛,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緩慢而沉穩(wěn),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腳步聲停了。
上官淺抬頭。
宮尚角冰冷的目光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