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非晚是他所有計劃的紕漏?!睂m遠徵聲音聽不出喜怒,“我催動蠱蟲時,謝非晚應該是強撐著傷痛醒了過來,而且她…恐懼在封閉黑暗的空間,是她的噩夢,在那種情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
所以便果斷用暗器劃傷了自己的手腕,以吸引外面的人…
前因后果差不多就是這樣。”
聽完后幾人都沉默了,看著床上的姑娘,是他們年紀中最小的,身子最差的,但敏銳力卻是最厲害的。
宮紫商想活躍下氣氛,“從前我就聽謝伯父說過他膝下唯一的女兒聰明伶俐,乖巧懂事,若不是身子不好謝家的家主之位都想給她。
以為只是父母對子女的偏愛,現在想來謝伯父還是謙虛了?!?/p>
“她要是乖巧懂事就不會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去敲棺材?!睂m遠徵毫不留情道。
“宮三你不要挑刺,非晚妹妹是昏迷不是不醒了,小心我告狀!”
“切!”
宮尚角敲敲桌子,“我還想知道非晚妹妹怎么發(fā)現的。
宮喚羽和無鋒的人相互勾結,他的身上一定還有關于無鋒的秘密,人已經死了,突破口只有非晚妹妹。”
其他人紛紛看向宮遠徵,“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p>
“還以為你和非晚妹妹有這份默契呢?!睂m紫商嘲笑道。
“你和金繁不也沒有默契嗎?”
宮紫商咬牙切齒想揍他,對方再次翻了個白眼。
“都回去吧,不要打擾非晚妹妹?!睂m尚角淡淡道。
宮子羽有事沒事就往這邊走一趟,次次來,次次被宮遠徵罵。
宮紫商則在隔壁睡著,和宮遠徵交換著來。
半個月過去,宮喚羽的事已經全部結束,新娘選拔也進入了最后的階段,宮尚角選了上官淺,宮子羽選了云為衫。
一方面是他倆各自有私心,另一方面是因為謝非晚受傷前曾說過這倆人的身份就是因為太完美所以得嚴查。
但長老院還是覺得有幾個新娘可以留下來觀察一二,所以說到底,此事還沒有完全定下來。
隨著謝非晚昏迷的時間越長,宮遠徵越暴躁。
第十六天的時候是端午節(jié),宮尚角帶著上官淺來徵宮與宮遠徵一起用膳。
“哥,你帶她來干嘛?”
上官淺柔柔一笑,“今日是端午,角公子說是團聚的日子?!?/p>
“你算什么東西,我憑什么要跟你一起用膳!”
“遠徵!不可無禮?!?/p>
宮遠徵被哥哥兇了,委屈涌上心頭,“哥,你為了這個女人兇我!我都沒有她重要嗎?”
“遠徵,今日是端午,坐下來一起用膳?!?/p>
宮遠徵最近本來就煩,要是謝非晚在,她一定會一早就給宮遠徵戴上五彩繩,然后拉著他去包粽子,吃過晚膳他們三人還會去外面逛街。
現在竟然混進一個不明身份的女子,氣死了!
“我不吃!我不要跟她一起吃!”
“遠徵,你莫要胡鬧,長老他們說明日會送來一個姑娘跟著你學醫(yī)術…”
“我不要!徵宮是我的,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嗎?”
“是當年救過三叔的沈家,他的女兒被惡仆換了,最近才找回親生骨肉,沈姑娘被人欺負太久,性子有些軟弱內向,學過一點醫(yī)術。
沈伯父沒辦法,想送到徵宮來多學些醫(yī)術傍身,長老院已經答應了?!?/p>
宮遠徵已經氣的握緊了拳頭,“問過我的意見嗎?我就是不想徵宮有外人,我沒時間教蠢貨!”
“遠徵,這是長老們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宮門人不能不知恩圖報。”
宮尚角的話不容反駁。
宮遠徵都要委屈的落淚了,但上官淺在,他握緊拳頭轉身就走。
“遠徵!”
宮尚角一喊,宮遠徵跑的更快了,甚至把門還反鎖上了。
上官淺心中疑惑,她那自小聰明過人的謝妹妹怎么就看上這種小孩子氣的人?
“角公子,可否允許我遠遠的看一眼謝姑娘?”
宮尚角帶有威壓的目光看向上官淺,她解釋道:“我不進去,只是遠遠的看一眼。”
“跟我來。”
謝非晚住的院子是徵宮最好的,無論是風水還是朝向亦或是里面的家具擺設。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多少珍稀的藥材喂下去,但仍舊不醒。
“公子,真的沒有其他法子讓謝姑娘醒來嗎?”
“若是有,上刀山下火海我與遠徵都會去試一試。
但似乎你很在意非晚妹妹?而且是超乎常人的關心。”
“角公子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上官淺知道宮尚角在防著自己,但她也在等一個時機,一個自投羅網的時機。
宮尚角玩味的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同我說說你們之間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