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的戰(zhàn)斗力極強(qiáng),西炎的士兵中痛恨赤宸義軍的人不在少數(shù),對相柳圍攻了整整三天,仍舊殺不死他。
阿念和覃芒其實一直都不愿意對赤宸義軍動手,他們也察覺到了,其中一個領(lǐng)軍道:“在戰(zhàn)場上,我們就是敵人,不必因為任何原因心軟,最尊重我們的方式就是堂堂正正打一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皓翎的軍隊最終還是出手了。
阿念平時沒少跟著皓翎王和蓐收學(xué)陣法,覃芒亦是如此。
“覃芒,你帶一隊人從這里過去,我就守在峽谷口,辰榮義軍每一個單拎出來都不是好對付的,必須兵分倆路?!卑⒛畛练€(wěn)的布置戰(zhàn)略道。
覃芒見沒什么問題,應(yīng)了下來,“王姬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也是?!?/p>
阿念不斷的變換著陣法,饒是一旁幫忙的西炎將軍也被搞得頭暈眼花,這皓翎王姬敢情是真的有實力啊!
覃芒和阿念里應(yīng)外合,將辰榮義軍一網(wǎng)打盡,戰(zhàn)死的戰(zhàn)死,以一己之力拖其他人下水的也有,到最后,這塊土地上滿目瘡痍,皆是尸體。
他們沉默良久,“覃芒,我們?nèi)フ逸晔瞻?,看這時間,相柳也快撐不住了。”
“是,王姬?!?/p>
他們趕到時,蓐收和相柳還在空中打,其他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
相柳受了傷,但他執(zhí)意要與蓐收一戰(zhàn)。
從早上打到晚上,蓐收最終找到他的弱點(diǎn)對其致命一擊,但自己也受了不少傷。
相柳虛弱的笑道:“我真是小瞧了你,竟能與我打這么久!”
蓐收隨意擦拭了下嘴邊的血,“若兵力相當(dāng),論謀略我比不過你,不過是占了人數(shù)的先機(jī)。
到現(xiàn)在,你還是不愿意走另一條路嗎?”
相柳搖搖頭,肆意的笑道:“我和你不一樣,她身邊有的是人守著,你的王姬她只有你,我是他們的將軍,戰(zhàn)死沙場是我的命運(yùn)!
殺了我吧!蓐收!”
蓐收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眼,又與相柳打了起來。
最后一擊下,蓐收明顯讓了步,直直后退,阿念上前扶住了他。
眼見相柳快要死了,許多痛恨他的士兵要過去要徹底殺了他。
就那么一步,阿念和蓐收幾乎是同時開口,“不準(zhǔn)過去!”
士兵們眼疾手快的停止了步伐,疑惑的看向他們的王姬和將軍。
相柳狡猾的笑道:“你們倆還真是聰慧,連這個都避開了!”
阿念眼中滿是遺憾和悲傷,“你既要這么做,也想過后果,我們不會再勸?!?/p>
相柳苦笑了一聲,望了一眼小夭的方向,拿起劍便自盡了,到死也是站著的直直摔落在地。
一代將軍,便這么戰(zhàn)死沙場。
這次不止皓翎的士兵,就連西炎的人也想對相柳的尸體泄憤。
蓐收一劍刺入地中,其威力巨大,他朗聲道:“相柳已死,戰(zhàn)事已結(jié)束,誰膽敢羞辱其尸首,軍法處置!無論是西炎還是皓翎的士兵!”
玱玹和赤水豐隆都懂了蓐收的意思,也敬佩那位將軍,“蓐收將軍的意思亦是我們的意思!違紀(jì)者,軍法處置!”
小夭極力克制自己的淚水,他們?yōu)樽约旱纳笐?zhàn)死,自己是兇手之一,無顏面對辰榮義軍,便帶著將士火速退出這座島。
他們剛退出島不過一個時辰,相柳的尸身化成毒血噴涌四方,島上沒有了任何活物。
將士們這才明白蓐收將軍和王姬不讓他們靠近的緣故,只要那時碰了相柳,他們?nèi)慷嫉盟馈?/p>
“屬下參見二王姬?!?/p>
“蓐收在里面嗎?”
“在呢,覃芒將軍也在里面?!?/p>
阿念沒想太多,直接走進(jìn)了軍帳。
沒想到卻看到蓐收裸露著上半身,覃芒正在給他上藥。
阿念尖叫一聲,連忙轉(zhuǎn)過身,“蓐收,你…光天化日怎么不好好穿著衣裳!”
蓐收無奈的披上衣裳,“二王姬怎么來了?”
“過來給你送傷藥。”阿念還是背對著他們,根本不敢轉(zhuǎn)身。
覃芒看了看他們倆,“二王姬,師兄已經(jīng)穿好衣裳了,你轉(zhuǎn)過身吧?!?/p>
阿念這才正眼看蓐收,把傷藥放在桌上,“你讓覃芒給你上藥吧,我等會過來給你們送晚膳?!?/p>
“藥已經(jīng)涂好了,王姬找臣是有什么事嗎?”
覃芒這次壓根沒有眼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倆,怎么每次自己就是不知道師兄和王姬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呢?
阿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沒什么,就是過來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p>
“沒什么事,一點(diǎn)小傷。”蓐收也不知道怎么了,說話冷淡且平靜。
覃芒驚訝道:“師兄,你是不是睜眼說瞎話呢?且不說后背和肩膀上的劍傷,就連內(nèi)傷都有些嚴(yán)重,這還叫小傷?
不想讓王姬擔(dān)心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蓐收看了一眼覃芒,他頓時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他說錯話了嗎?
果然,下一秒阿念就發(fā)脾氣了,“蓐收,你什么意思?。?/p>
從我進(jìn)門開始你就一口一個王姬,連傷情都要對我隱瞞!
是我不配知道你蓐收大將軍的隱私嗎?要是這樣,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再也不問你了!”
覃芒急忙跑了出去,還把門口守著的士兵也支走了,生怕他們聽到不該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