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烏云中劃過一道亮白的閃電,周圍都是陰暗壓抑的昏沉,隨后一道驚雷之音穿破寂靜,轟隆一聲降起更大的雨。
后院的地面上綴滿了殘枝敗葉,將敗未敗的花草在雨水的毫不留情下,蔫噠著腰肢,觀賞這一地凌亂。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聲音。
林安夏抱著招財落在最后,鄂順和伯邑考沖出來時,也有意無意將她護(hù)在身后。
一個身著白裳的男子,躺倒在后院的石板磚上,雨水像是倒灌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影遮蓋的朦朧不清。
最前面的鄂順停下了腳步,看著地面的背影,感覺莫名的熟悉,他有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對著站在長廊下的林安夏說:“你們兩個別過來了,我過去就好?!?/p>
伯邑考和鄂順對了一個眼神,便知道這或許也是熟人,他沒有出聲,而是站到林安夏側(cè)前方,擋住了四處飛濺的雨水。
林安夏怔怔的看著背對著自己倒在雨中的男子,從他周身蔓延開的絲絲殷紅血水,被滂沱的雨勢漸漸稀釋。
“我又找到一個共同點(diǎn)。”林安夏看著鄂順走入雨中,也不管伯邑考有沒有聽見,輕聲道:“你們來的時候都是一身的血。”
幸好她不是個膽小鬼,不會吱哇亂叫。
伯邑考想,或許是因?yàn)樗麄兌际撬篮蟛艁淼竭@里的。
鄂順的動作很快,他頂著雨走過去,臥在雨中的人絲毫沒有反應(yīng),白色的薄衣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這身形……
當(dāng)看到正臉后,鄂順心頭猜測成真,他半跪在雨水中,喊了句少年的名字:“殷郊!”
眉眼輪廓仿佛刀刻的深邃,挺立的鼻梁,濃眉勻長,凜然硬朗的長相。
正是鄂順從小就認(rèn)識的殷商王孫——殷郊!
耳力還算不錯的伯邑考聞聲一震,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和太子交好的姬發(fā),太子出事了,他的弟弟呢?
周圍的雨聲太大,林安夏沒聽清楚,她抬高了聲音問:“順順,你認(rèn)識他嗎?人怎么樣了?”
鄂順扶著殷郊的身體坐起,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少年的臉上竟還有一處烙字,那是可是針對犯人的墨刑!
可殷郊是太子啊!
他走后,朝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殷郊體格健碩,鄂順很難一下子抱起他,伯邑考將手機(jī)遞給林安夏,走過去,幫他將殷郊抬起來,走到屋檐下。
兩人又頓住了腳步,看向后面跟上的林安夏,問她:“夏夏,送他去哪個房間?”
林安夏思考了一下,后院除了庫房只有六個房間,自己一間,父母爺爺兩間,現(xiàn)在鄂順和伯邑考占兩間,剩下的一間在她隔壁,只是……
推開門,里面堆了不少東西,連空調(diào)都沒有,床鋪也只有墊子。
出于私心,父母和爺爺?shù)姆块g,林安夏不想開,便領(lǐng)著兩人到了隔壁,房間都是灰塵,但柜子之類的家具都是新的。
鄂順勉強(qiáng)將殷郊扶住,伯邑考打了熱水來給他擦臉,林安夏則是將被褥從柜子里掏出來鋪好,又找了毛巾簡單擦一下用具上的灰塵。
勉強(qiáng)將殷郊弄干凈了,林安夏就被趕了出去。
因?yàn)槎蹴樢o殷郊換衣服。
他這一身泥水總不能就這么躺床上,借用的還是鄂順的衣服,找的最寬松的一套。
林安夏找了個小板凳,撐著腦袋坐在廊下思考。
“這一個個的,來的是不是有點(diǎn)頻繁了?”
作者夏夏:祈求老天鵝,別再來人了,家里就剩兩個房間了
作者老天鵝:好的,把你家添滿了,再贈你一個
作者馬上就要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