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順和伯邑考將房間收拾干凈,軟白的被褥包裹著健壯的身軀,少年的脖頸有一道紅痕,此刻再看已經(jīng)細微不可見了。
“殷郊是當(dāng)朝太子,怎么會……”鄂順和殷郊一起長大,雖然差了輩分,但殷郊最是赤誠,與他關(guān)系也不錯,他實難想象殷郊是怎么被砍了頭的。
伯邑考入朝歌時,姜王后已經(jīng)死了,鄂順后來也知道了這個消息,難道和姜王后有關(guān)?
“等他醒來再問吧?!辈乜冀o殷郊擦洗時,見到少年滿身的泥濘,眉眼間揮不去的疲憊,想必受了不少罪。
鄂順點頭,他看了一眼手機,驚訝道:“糟了,都下午了,午飯還沒做呢?!?/p>
伯邑考道:“你去吧,這里我來守著就好。”
“好,等會我來替你?!?/p>
外面的雨勢不小,院里的花都被打落了,只有偏僻處的茶花樹枝繁葉茂,和暴雨狂風(fēng)抗爭著。
鄂順到前院時,客廳傳來陣陣飯香,時不時還會有幾聲招財甜美的討好。
“你們都收拾好啦?”林安夏憋了半天,沒等到他們兩人出來,就先把午飯做了,菜都是鄂順處理好了的,她炒制一下就行?!翱爝^來吃飯吧??几缒??”
“不知道殷郊什么時候醒,考哥先守著他,等會兒我吃完飯去替他?!?/p>
林安夏夾了筷子的肉給招財,興致勃勃的問:“殷郊?是紂王的兒子殷郊嗎?”
鄂順點頭,其實他之前講過一些有關(guān)質(zhì)子營的事,“就是他,殷郊是我殷商太子,我也不明白他怎么會被砍首而死。難道真如封神演義中那般,被妲己算計后,身首異處了?”
“很有可能,等他醒來再說吧,你先吃飯。”林安夏想起那個昏迷的少年,長得真好看,但比起他,林安夏更關(guān)心陪伴她日久的鄂順和伯邑考。
從廚房找了個盤子,將菜撥了一部分干凈的出來,放到廚房溫著,她跟著鄂順一起吃,兩人迅速扒完飯,就跑回了后院。
伯邑考還沒等一會兒就被兩人攆回了前院吃飯,林安夏觀察了一下少年,他脖子上的紅痕已經(jīng)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有。
“他臉上的這個傷疤,是刺字嗎?”
那一大塊鮮紅的烙印是有點嚇人的。
“為什么致命傷都好了,這臉上的烙印不褪呢?”林安夏摸著下巴,疑惑發(fā)問。
鄂順觀察了一下,道:“褪了,只是沒有脖子上的傷好的快?!?/p>
屋里只有一個仿實木牛角椅,林安夏又跑到自己房間拉了個折疊椅來,跟鄂順頭碰頭,小聲的說著殷郊從小到大的八卦。
“他小時候跟我們一起進山打獵,走失了,主帥和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被一群鹿追的到處跑……”
七八歲的年紀,最是天真,以為手里提了把劍,就所向披靡,然后被一群鹿教導(dǎo)如何重新做人。
林安夏聽得咯咯笑。
……
靜靜躺在眼前的母親,凄聲嘶厲的叔祖,虛偽桀驁的殷壽,粘稠的血液,胸腔處破開的大洞,被紅色浸濕的純白色衣衫,姬發(fā)提著頭顱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個暴君,太多不堪回首的畫面在殷郊的腦海中交織。
殷郊就站在刑臺上冷眼旁觀,他凝視近在咫尺的過去,隱藏在這片血腥中的,都是他至親至愛的尸身和血肉,亦是他漸漸崩塌的信仰。
最后他感受到自己像是飄在云端,周圍只有語調(diào)歡快的竊竊私語,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但意識像是沉入大海,眼皮子上似乎掛了千斤的重物。
私語聲漸漸變大,殷郊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死了,他好像聽見了鄂順的聲音,還有一個格外動聽的女聲。
“那時候我們在質(zhì)子營里無事,還會比摔跤,崇應(yīng)彪個頭大,又不肯讓人,殷郊每每輸了就躲起來找地方哭,姬發(fā)去安慰他的時候,我們就當(dāng)沒看見……”
殷郊:……
“鄂順!”
作者嬌嬌:鄂順,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作者說人糗事被抓包的鄂順
作者聽八卦聽得起勁的夏夏
作者天天只能哄貓咪的小肉餅
作者有些評論說煥煥在第一部死了,其實沒有哦。姜文煥演員黃線就明確表示第二部第三部都有他,封神和歷史上的姜文煥也是長命百歲,活了很久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