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碧空如洗。
費了半天勁,可算是把沈斂從府上拉出來了,傾言又戴上了帷帽,臉被遮得嚴實,在身衣裳一下就黯然了許多,傾言走在前面,隨手買了兩根糖葫蘆,轉身遞給他,看沈斂不情不愿,傾言咬了半顆山楂下來道:“不就是買件衣裳,還能要你命???別磨嘰了,快點。”沈斂接過他遞來的糖葫蘆,捏著竹簽,看他帽紗悠悠,磨磨唧唧地往前走。
沈斂臉上寫著一個萬個“不愿意”傾言。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只當沒看見,陪他在這兒磨街道。
傾言轉過身抱著雙臂,面朝著沈斂倒著走,傾言悠悠問道:“好吃嗎?”
看不到臉,沈斂卻能感覺到這人是笑著的,聽他這么問,才咬了一塊山楂,晶瑩透明的糖衣清甜干脆,通紅的山楂十足酸爽,糖入口一化,只剩山楂酸地沈斂直皺眉頭,倒著牙給出評價:“酸。”
傾言輕笑一聲,不急不慢往衣蘭軒去,路邊高拔的樹。快入夏了,樹冠也繁茂起來簌簌作響。
二人悠閑的走了許久,終于到了衣蘭軒,店伙計迎上來,傾言沒理,徑直到前臺對著掌柜直接問道:“前幾日,有一位姓謝的公子在這做過一件衣裳。”
掌柜翻了一眼賬本,道:“這位公子您姓言?”
傾言應了一聲,伙計呈上來衣裳,擱在前臺,傾言在一旁挑選衣裳,看了一遭,都不滿意,手里翻著冊子,看了沈斂幾眼,挑選了幾套,交了定金。
出了衣蘭軒,沈斂被拉出來困惑地問:“不是給我買衣服嗎……”話還沒說完就被傾言打斷了:“是給你買了呀?!薄拔医涣硕ń?,過兩日你來取一下”又說。
兩人說說笑笑,在回府的路上走走停停,傾言帽紗被風掀起來,余光瞥見路邊經(jīng)過一個男人攜著一位女子,女子懷里抱著一個孩子。傾言腳步頓住,覺得這人好生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沈斂走在前頭,走了一會兒,回頭看發(fā)現(xiàn)傾言停住了,返回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怎么停了?”
傾言指了指走過的那兩人,問他:“你覺不覺得那個男人很熟悉?”
沈斂順著他的手看過去,看到那倆越走越遠人:“那不是顧家的公子嘛,欸!那不就是與沈小公子結‘君契’那個?!?/p>
聽他這么一說,全想起來了。
正想著找不著麻煩,沒想到這人這么快就回來了。
傾言不再耐心磨大街,加快了回府邸的腳步,沈斂。也跟著他的腳步往回走。
謝寒看著賬本,眼也不抬,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悠悠道:“孩子?”
傾言坐在一旁百無聊賴道:“嗯哼?!彪S后升起了興趣,身子一斜開玩笑:“你說,他會不會把這孩子賴你頭上?”
“不能吧”謝寒無語瞥了他一眼。
謝寒沒理他,抬眼打量他一番,無情吐槽:“真丑?!?/p>
“……”傾言無語,隨手翻了一本話本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