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正好,屋外繁花盛開,這是一個好日子。
月夕昔日在藏書閣查閱資料時,曾無意中在天界人物傳記中看到過有關(guān)應(yīng)淵的出生記錄。得知今日正好是他兩萬八千歲的生辰。
她要為他準備一份驚喜。
月夕深知,應(yīng)淵在意什么,若是將三位帝君和北溟仙君還在世的消息告訴他,定然會是最好的禮物。
為了去凡間看望三位帝君和北溟仙君的情況,順便帶一份四位給予應(yīng)淵的親筆書信,作為禮物送給他。
月夕在他還未醒之際,便悄然出了地崖,向著九重天北門而去。
不料卻撞上了早已埋伏許久的天帝座下心腹太幽星君和桓欽等人。
月夕“太幽,你和桓欽狼狽為奸,如今這是按耐不住要出手了嗎?”
太幽陰沉著臉威脅道。
天帝心腹-太幽“月夕,怪只怪你不識時務(wù),我勸你還是莫要再螳臂當車,乖乖將三位帝君和北溟仙君交出來,我和帝尊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p>
月夕“哼,廢話少說,想要我交人,不可能。”
太幽看談判不成,二話不說欺身而上。
天帝心腹-太幽“抓住她,帝尊重重有賞?!?/p>
頓時九重天北門光華大作,一場戰(zhàn)斗展開。月夕手中踏月如靈蛇一般纏繞上太幽和一起攻過來的眾天兵,漫天飛花無孔不入地想要沒入太幽等人體內(nèi)。
奈何月夕多次心脈受損,至今還未能痊愈,那看似猛烈的攻擊,實則軟弱無力。太幽只一掌便破了月夕所有的攻擊。
桓欽表面接替九幽攻過去,實則巧妙替月下?lián)跸铝司庞暮蛧ミ^來的天兵。
并悄然傳音入秘地勸誡月夕。
計都星君桓欽“尊主,你和我走,我替你將陰冥血脈覺醒,擁有了強大的陰冥血脈如何能被這幫宵小之徒欺辱!”
月夕無視他的勸誡,轉(zhuǎn)身退出了與他的糾纏。
九幽趁機一掌打過來,緊接著一陣火光沖天,太幽再次施出比之當年螢燈使出的火炎咒高深數(shù)倍的咒術(shù)打向月夕。月夕一時抵擋不住,心脈被震,吐出一口鮮血,早已呈虛弱之勢。就連頭上的沉花簪掉落在地上都未曾發(fā)覺。
太幽眼神炯炯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奉帝君之命在此埋伏捉拿月夕。他已經(jīng)做好了要與月夕大戰(zhàn)一場的準備,卻不想自己這一記火炎咒居然有如此威力。那可是能與應(yīng)淵帝君一戰(zhàn)的月夕上仙。于是奸笑著再次欺身而上,接著揮出第二記火炎咒。
月夕也明白自己的狀況,轉(zhuǎn)瞬顯出了血色九轉(zhuǎn)玲瓏真身,迅速提升靈力抵擋下太幽的火炎咒。
但明顯已是強弩之末,眼見著太幽第三次攻來,她已無力承受,只得絕望地看了桓欽一眼。
是否還是無法逃脫暴露陰冥血脈的命運!…………
桓欽見此,心頭一喜。也樂得見月夕被逼走投無路之際釋放陰冥血脈。如此,月夕便再也回不了頭了,只能回歸魔族身份!
卻不想危急關(guān)頭,眼前的熊熊火焰猛地被一把墨色鎏金扇擋下,而后身子便被一人攜著閃身出了北門。
半晌月夕才反應(yīng)過來,在天界總是使著一把墨色鎏金扇的人只有余墨一人。
抬頭看去,果然是他。
余墨神色復(fù)雜地看著眼前一身血色的月璃上仙。
早前便聽說是月璃上仙偷走了他師傅的仙體,還殘忍地毀了師傅的仙身。但以他和顏淡對月璃上仙的了解,他始終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才會毫不猶豫地救下她??煽粗矍按_如傳言所述般的血色氣息,他不禁又有幾分懷疑。
月夕深知余墨復(fù)雜的心緒,但眼下情況緊急,她也來不及過多解釋什么??戳艘谎垭S時可能追過來的太幽等人。
迅速轉(zhuǎn)換星辰本體白色仙衣,急忙向他開口。
月夕“快,余墨,帶我去凡間,北溟仙君和三位帝君都在那里?!?/p>
余墨瞬間瞳孔睜大,一臉不可思議。
余墨“你是說我?guī)煾岛腿坏劬€活著?”
眼見著太幽等人追來。月夕大急。
月夕“來不及解釋了,快走。”
余墨看了一眼追來的天兵,也便不再糾結(jié),急速攜著月夕掠向凡間而去。
…………
眼見著月夕和余墨逃出南天門外,桓欽也不著急。
他氣定神閑地閃身潛入一黑暗地帶,對著隱身在陰影處的黑衣人開口。
計都星君桓欽“如何?”
冷疆沉默著不說話,許久才淡淡開口。
玄夜舊部心腹-冷疆“下一步,你如何打算?”
桓欽笑了笑,沒理會冷疆冷淡的態(tài)度。
觀其言行,冷疆定是已經(jīng)確認了月夕的月璃血魔神身份。
只是不知為何月夕半神半魔的血脈,甚至還有那非仙非魔的本體,一時讓人看不出是何血脈。但被太幽逼迫之下,還是隱隱泄露了幾絲陰冥血脈的氣息。
別人看不出來,但對于跟在玄夜身邊千萬年,時常見到月璃血魔神的他,對魔神身上的陰冥血脈氣息太熟悉不過了,哪怕僅僅只是一絲。他都忘不了那可怕的至強血脈氣息。
桓欽見冷疆確認了月夕的身份后,他拿不準的心思,一下也穩(wěn)了不少。既然冷疆都說是了,那必然錯不了了。
同樣,一旦冷疆確認了,那么也就意味著,他會竭盡全力助他覺醒月璃血魔神的陰冥血脈,回歸魔族。
他與冷疆接下來的商議也才更加穩(wěn)固、順利。
他示意冷疆附耳過來。
兩人當即借著陰影區(qū)域的地理位置對接下來的計劃耳語商議。
桓欽決定利用天帝設(shè)計捉拿月夕的計謀,將計就計,離間月夕和應(yīng)淵之間的關(guān)系。
因為據(jù)他最近的觀察,月夕如今最在乎的是應(yīng)淵帝君,而憑著他對修羅魔族血脈的氣息靈敏度,也探查到了身中邪毒的應(yīng)淵和月夕就一直住在天界禁地,地崖深淵。
…………
月夕帶著余墨左轉(zhuǎn)右繞,甩開天界的追兵后,來到了當初的洞府跟前。
她向著洞府所在的山脈打出一道靈力,瞬間籠罩在山脈的迷霧散去,露出一座透著些許靈氣的山脈。結(jié)界打開,迷霧散去,夕帶著余墨迅速閃身進入,山脈半空又被深不見底的迷霧籠罩在其中。
二人剛一落到洞府門前,便見到了聽聞動靜趕來的北溟仙君。
見到來人,竟真的是北溟仙君。
余墨雙眼赤紅著跪在仙君跟前。
余墨“師傅,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p>
北溟仙君一臉疑惑。
北溟仙君“你是?”
余墨“我是九鰭啊,是那條小黑魚?!?/p>
北溟仙君“你是,九鰭?”
北溟仙君也是一臉驚喜。
余墨紅著眼睛點頭。
北溟仙君激動地撫摸上余墨的腦袋,一臉感慨。
北溟仙君“想不到我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好啊,好啊,你叫?”
余墨“余墨”
北溟仙君“嗯,好好好,快快起來。”
二人敘完舊才轉(zhuǎn)身看到靜靜扶著墻壁的月夕,大驚。急忙過來將月夕攙扶到洞府內(nèi)的石凳上坐下。
北溟仙君“月夕,讓你見笑了?!?/p>
月夕“無妨”
北溟仙君看向余墨,一臉的疑問。
余墨意會,開口解釋。
余墨“上仙受了太幽星君的火炎咒?!?/p>
北溟仙君疑惑不已。以月夕的上仙法力,小小的火炎咒如何能傷得了他。
月夕深知北溟仙君的疑惑。
咳了一聲,簡單地解釋一番。
月夕“以前的舊傷一直未好?!?/p>
北溟仙君一臉嘆息。這時經(jīng)過休養(yǎng)蘇醒過來的三位帝君聽到動靜也趕了出來。
余墨見幾人都還好好的活著,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開口詢問。
余墨“師傅,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你們明明還活著,天帝卻要下命令通緝月璃上仙,說她是魔族奸細?還說她是因修煉什么魔功,需要吸食帝君仙靈,早就將四位殘忍地殺害?”
三位帝君本就對月夕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如今聽聞月夕因他們被天界當成魔族奸細通緝,一時間驚怒交加。
灣云帝君“這是哪個混人說的混賬話。若是沒有月璃上仙,我等還焉有今日的性命?這一切都是桓欽那小子的陰謀?”
余墨“桓欽?你們是說計都星君?”
幾人點頭。
月夕心緒復(fù)雜。
據(jù)電視劇情,此次天魔大戰(zhàn)是桓欽聯(lián)合魔族挑起的,目的是奪取帝君仙靈,修成乾坤引魔功。而后借用傀儡術(shù)假扮天帝逐漸掌控天界,最終蠶食仙族,一統(tǒng)三界。
可如今劇情被自己打亂,桓欽沒能吸食三位帝君仙靈,乾坤引魔功亦未能大成。他便也就無法巧用傀儡術(shù)悄無聲息地殺了天帝,假扮他潛伏在天界。
而后更是認出自己竟是魔族月璃血魔神,一心想要勸誡自己覺醒魔族力量之源,陰冥血脈。私下更是兩次三番地為自己擋下了天帝的刁難。
如今此番,月夕實是不知要如何評判自己?對待桓欽了?
面對自己不可思議的身世,月夕原本想自己不日便會剝心救應(yīng)淵,也活不了多久了,管她自己有著多強大不可思議的身份,都無所謂了。
所謂人死如燈滅,待她一死,即便是魔族身份,又如何?她還需面對什么?
但如今,她又該如何向幾位解釋當中復(fù)雜情況!
便也只是長話短說解釋一番。
月夕“桓欽是修羅魔族昔日殘余高層長老。昔日被仙族打敗,后因不甘于魔族沒落,稱霸之心不死。便苦心經(jīng)營潛伏進仙族,召集舊部挑起天魔大戰(zhàn)。想趁著大戰(zhàn)之際偷襲應(yīng)淵帝君,設(shè)計吸食三位帝君仙靈,成就乾坤引魔功。待魔功大成后再借傀儡術(shù)偷襲弒殺天帝,再假扮天帝至尊寶座,鳩占鵲巢餐食仙族,復(fù)興魔族!”
月夕“卻被我打破計謀,救下幾位帝君,壞了他的大業(yè)。為了不讓桓欽計策得逞,再次有機會對幾位帝君下殺手,我特設(shè)計將幾位帶下凡間潛伏恢復(fù)?!?/p>
月夕“如今桓欽計謀雖然被我打破,沒能讓乾坤引魔功大成,但也設(shè)計吸食了部分上仙的仙靈,其功力仍舊不可小視,故還需得委屈一番幾位再待上一段時日。待應(yīng)淵帝君身體恢復(fù),再重返九重天。屆時四大帝君匯合,量他桓欽也沒能力再動得幾位一分了?!?/p>
在座幾位對月夕的安排皆無意義。
北溟仙君見月夕傷勢過重,便提議與余墨一起為之療傷。
月夕暗自思量,如今的她確實傷勢嚴重,無法勉強動身。而以桓欽的個性,暫時也不會對應(yīng)淵如何,便也不再推辭同意了。
月夕與桓欽一戰(zhàn)遺留的舊傷加之幾次割心頭血致使心脈受損,后又被太幽火炎咒所傷,其傷勢實在太重,這一治療便是整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