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練得那么專注，不想打擾。"木小小走近，從包里掏出毛巾遞給他，"給，擦擦汗。"

王楚欽接過毛巾時，兩人的手指不經(jīng)意相觸，一股微妙的電流瞬間竄過木小小的脊背。她急忙收回手，假裝整理相機掩飾自己的慌亂。

"今天怎么想起來加練？"她問。

王楚欽仰頭喝了口水，喉結(jié)隨著吞咽上下滾動："下周比賽很重要，有幾個新技術(shù)還不夠熟練。"他放下水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對了，你能幫我錄一下嗎？我想看看動作有沒有問題。"

木小小點點頭，舉起相機對準球臺。發(fā)球機重新啟動，王楚欽再次投入訓(xùn)練。透過取景框，木小小能更清晰地觀察他的每一個動作細節(jié)——手腕的翻轉(zhuǎn)、腰部的扭轉(zhuǎn)、腳步的移動...

"你的反手動作好像不太一樣了？"錄了幾分鐘后，木小小忍不住說。

王楚欽停下動作，驚訝地看向她："你看出來了？我在嘗試調(diào)整握拍方式。"

"但這樣會不會影響正手轉(zhuǎn)換？"木小小脫口而出，隨即自己也愣住了——她怎么會知道這些？

王楚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正是教練擔心的問題。小小，你真的沒打過乒乓球？"

木小小搖搖頭，同樣困惑："沒有...我就是感覺應(yīng)該是這樣。"

王楚欽走過來，站在她面前仔細端詳她的臉，仿佛要從中找出什么秘密。木小小能聞到他身上汗水與青檸沐浴露混合的氣息，讓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有時候我覺得，"王楚欽輕聲說，"你比我的教練還了解我的球路。"

木小小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好轉(zhuǎn)移話題："那個...校報讓我給你做個專訪，下周比賽前要交稿..."她越說聲音越小，"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推掉..."

"不用推。"王楚欽爽快地回答，"我配合你就是了。"

"真的？"木小小驚喜地抬頭，正對上他含笑的眼睛。

"當然。不過..."王楚欽突然湊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睫毛上懸掛的汗珠，"你得答應(yīng)繼續(xù)當我的專屬攝影師。"

木小小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她急忙后退一步，卻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椅子。王楚欽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才避免了一場慘劇。

"小心點。"他低聲說，卻沒有立刻松開手。

木小小手腕處的皮膚在他掌心下發(fā)燙，一種奇異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這個場景，這個觸感，仿佛在遙遠的過去曾經(jīng)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

"謝謝。"她小聲說，輕輕抽回手，"那個...我們現(xiàn)在可以開始采訪嗎？"

王楚欽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多了，你餓不餓？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館還開著。"

木小小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吃晚飯，肚子適時地發(fā)出一聲抗議。王楚欽笑了起來，那笑容在燈光下格外溫暖。

"走吧，邊吃邊聊。"他關(guān)掉發(fā)球機，開始收拾東西。

夜晚的校園安靜而美麗，路燈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兩人并肩走著，偶爾手臂相碰，又迅速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