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走后,正好下一節(jié)課是自己的課,嚴浩翔從屋里走了出來,到你的身邊站定。
嚴浩翔阮老師……
聽見自己的名字你下意識轉頭去看,嚴浩翔看向你笑得和煦,那一開口跟抽了八百年旱煙似的嗓子依舊迷人。
嚴浩翔真是沒想到丁同志對學校里的孩子們這樣上心。
阮軟是啊,丁程鑫他真的挺好的。
你點點頭附和,丁程鑫確實很熱心腸。
丁程鑫……
這么快就改叫全名了?明明前幾天還是只叫丁同志來著。
嚴浩翔眼睛閃了閃,不著痕跡地頂了頂自己的后槽牙,是不爽的標志。
轉移話題似的看了看不遠處的風景,嚴浩翔嘆了口氣,感慨著開口。
嚴浩翔看來日子真是變好了,聽說上一任老師在任期間孩子們還沒有這樣好的條件,如今日子都過起來了,孩子們的學習條件也好了。
上一任老師還沒有這樣好的條件……
聽到這句話你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上一任老師也才剛退休,況且除了早些年的饑荒,這幾年日子都過得大差不離,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話說回來,丁程鑫是來得太勤了些,而且他先前邀請你一起去看電影……
若是丁程鑫真的對自己有了好感,那你這樣豈不是在無意中給了別人可以追自己的錯覺?那不是在欺騙人家的感情嗎?
這樣想著你有些慌亂了。
可是丁程鑫每次來確實也是為了孩子們,你也根本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什么。
這……
萬一是自己想多了呢?
見你面上把糾結兩個字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嚴浩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他故作疑惑地開口詢問。
嚴浩翔怎么了阮老師?
阮軟…???沒事…我沒事……
你聽見嚴浩翔的關心搖了搖頭,腦子還想著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解決。
或許還是該和丁程鑫說清楚。
………
時間過得十分快,眨眼間又到了放學的時候,等孩子們都走完了,你和嚴浩翔留下來打掃教室。
老早就注意到你腕上戴著的草繩手鏈,嚴浩翔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時不時偷瞄,他指了指你的手腕開口。
嚴浩翔阮老師,你這…是哪個學生送你的吧?前些天還沒看你戴過這些玩意兒呢。
阮軟噢…不是學生送的,是…是家里人送的,說是能保平安呢。
你摸了摸那條編的草手鏈,想起宋亞軒當時信誓旦旦舉起四根手指發(fā)誓的模樣忍不住揚起嘴角。
家里人……
他怎么不記得上次陪你去鎮(zhèn)上的時候,你有去拿家里寄來的包裹?
當時兩個人不是買完孩子們需要的東西,然后去了一趟國營飯店,剛吃完飯就急匆匆地回來了嗎?
難不成是剛下鄉(xiāng)的時候一起帶來的?為了當個念想?
可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才開始戴呢?
嚴浩翔搖了搖頭,怎么也想不明白。
女孩的心思可真難猜,他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算了算了,干脆不想了,應該是阮老師哪個重要的人送給她的吧?
喜歡編手鏈的不是女娃就是孩子,大概是阮老師的母親送的。
嚴浩翔感慨,母愛就是如此的細膩且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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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妮兒的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