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圖南感動的不得了,他做出西子捧心狀贊揚道,“哦,我親愛的妹妹如此孝順,你竟然知道那是爸爸,我妹妹真是善良又可愛,長大之后可怎么辦喲?!?/p>
“人啊,就是得長心眼,自私一點才能過得完美,才能過上人的日子,要不然和外面辛苦勞作的牛馬有什么區(qū)別?”
黃玲心里聽的直悲涼,她正是一頭辛辛苦苦為家奉獻一切的牛,吃苦受累遭罪,忙碌一年,仍逃不掉挨鞭子的命運。
幸好兒子女兒都很好,不枉費她熬了這么多心血。
莊超英似乎忘記了莊圖南在壽宴上的壯舉,他實在氣的很了,裝暈又被拆穿,情緒激動之下,再也披不住儒雅的外皮。
他起身后干脆隨手從房間抄起搟面杖照著莊圖南的后背狠狠砸下。
黃玲幾乎嚇得目眥欲裂,圖南還是個孩子,若是真的被砸出什么事,叫她下半輩子該怎么活?
“超英,你做什么?”黃玲失控到有些尖銳的聲音猛然響起。
莊圖南的反擊比黃玲撕心裂肺的吶喊,來得更加迅猛而兇殘。
只見莊圖南微微一抬手,握住搟面杖的尾端,嘴角露出邪肆而張揚的笑。
那眼眸中是明晃晃而不加掩飾的質疑,似乎在對狂怒的男人說:就這?
而后手指仿若黃玲捏餃子那般輕輕一用力,整根搟面杖便立刻化為了碎屑,飛舞著濺向男人,在男人手背上留下半掌長的開放性傷口。
黃玲倒吸了口涼氣,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先訓斥孩子還是該心疼丈夫。
她短短的思考一秒。
莊超英不管不顧打兒子,莊超英壞。
兒子被迫無奈防守,兒子好。
黃玲憑借母愛本能拉過兒子抱在懷里,略帶薄繭的手,撫摸過兒子的頭頂,嘴里是情不自禁的安慰,“別怕別怕,媽在這里呢,幸好沒打上,幸好沒打上?!?/p>
說著說著,吧嗒吧嗒掉起眼淚。
嗚嗚嗚,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驚險,如果圖南的反應慢上半秒她都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莊超英,你要是敢傷害圖南和筱婷,我一定要和你離婚!”
對于這個時代的人,尤其是對于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離婚兩個字簡直和生命掛鉤。
莊圖南心里一暖,回手抱住黃玲的腰,嘴角高高上揚。
黃玲不放心的拉著兒子仔細打量,確定沒有傷處,才緩緩放下一顆心。
然后才打量起丈夫的狀態(tài)。
只見莊超英滿臉蒼白的躺在地上,已然人事不醒。
莊圖南淡定的吹了吹劉海,就這戰(zhàn)斗力也配在他面前耀武揚威,連一成力都沒使出來呢。
黃玲朝向莊圖南的后背拍了一下,“你這次有些過分了,再怎么樣也不能打上爸爸?!?/p>
莊圖南立刻露出有些苦惱的深情。
可憐巴巴的說道,“媽媽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打爸爸!”
“我只是害怕?lián){面杖打在身上,抓了一下?lián){面杖,搟面杖的質量不好,才會碎掉,我甚至沒有動過爸爸一根手指頭,他就暈倒了,我也不明白怎么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媽媽你不會怪我吧?”
不怕男人怕撒嬌,最怕男人會撒嬌。
黃玲也從來沒看過自家兒子撒嬌的模樣,如今被抱著腰軟乎乎可憐巴巴的一哄,頓時母愛爆棚,理智當場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