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上官淺腹中孩子真假,但她有本事讓宮尚角相信或心軟就夠非常厲害。
如果上官淺是蠱惑人心極具誘惑力,讓人想靠近又感覺危險無比的帶刺玫瑰,那云為衫就是表面純潔無害不食人間煙火,實則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
云為衫比上官淺更陰險狡詐,她靠著宮子羽的信任和口中妹妹云雀在月公子心中的地位,輕而易舉得到了宮門執(zhí)刃和一方長老的維護。
若不是被宮遠徵恰巧發(fā)現(xiàn)云為衫細作身份,宮門眾人真的會栽在無鋒手里,就是不知道云為衫在無鋒究竟是什么身份,反正不該是最低階的魑。
鄭南衣心中嗤笑一聲,什么姐妹情誼,為找出害死妹妹的兇手而來,‘情誼’~從小在無鋒長大的人有這東西嗎?
最多有幾分面子情罷了,多半是云為衫見到月公子身上珍藏著云雀之物,便利用云雀死后最后一點價值騙取其信任,利用他掩蓋身份。
上官淺和云為衫兩人合作并不牢固,經(jīng)常時不時地相互背刺。
但初入宮門時,上官淺幫過云為衫那么多次,雖有可能是云為衫為降低上官淺對她的防備之心故意為之,卻也該承上官淺幾分情才對。
可云為衫發(fā)現(xiàn)半月之蠅秘密時,并沒有將半月之蠅是補藥而非毒藥之事告訴上官淺,否則上官淺不會落入眾叛親離之地。
而且上官淺被她陷害關(guān)入宮門地牢,受盡審訊也沒拉云為衫下水。
可最后云為衫暴露身份被宮尚角抓獲時,卻毫不猶豫出賣了上官淺保命。
上官淺雖狠,可還尚有一絲心在,但云為衫狠而無心,只有自己的利益。
云為衫絕不是個好相與之人,蠱惑人心潤雨無聲手段高明,那么宮子羽可能沒有鄭南衣想象中那樣好騙。
可除了宮子羽,她還有其他選擇嗎?
鄭南衣不自覺地拈了拈手指,恐怕她之前把宮門子弟想得簡單了些,真是頭疼。
不過這一切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得太復(fù)雜了,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鄭南衣想著想著思緒飛遠,眉頭不自覺地微皺,連她們已經(jīng)停了腳步都不知道。
忽然感覺到人群的躁動和一道目光注視,她才陡然回神,目光瑩瑩抬頭看向扶著她的宮子羽。
“羽公子,這里好黑,我們要在這里等多久?”
宮子羽溫潤地看著眼前柔弱的姑娘安撫道:“你別怕,我們這么多人都在這兒。金繁對這里很熟悉用不了多久就能帶人回來,我們等一會兒就能走。”“好~我不怕,公子放心,我不會像她一樣亂跑,絕不會給公子添麻煩的?!?/p>
鄭南衣不動聲色地給云為衫上眼藥。
“好,不過你臉色看起來不正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宮子羽看著她額頭冒著點點汗珠,可能是走路引起的,原本蒼白的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輕輕觸碰一下她的手指涼得嚇人。
鄭南衣聽著他的話不禁用手扶了扶額頭,好看的小臉皺作一團。
宮子羽見此趕緊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好燙,你在發(fā)熱,怎么不告訴我?”
鄭南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道:“我~我太緊張了沒注意?!?/p>
宮子羽一想也對,現(xiàn)在她們生命垂危,那里顧得了這么多,正想開口安慰一下,卻被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一抬頭正是云為衫和那個侍衛(wèi)金繁。
金繁把人帶到宮子羽身邊:“公子人找到了”
宮子羽看向低著頭的云為衫質(zhì)問道:“你剛剛?cè)ツ睦锪?,為何亂跑,我說過宮門很危險,讓你們跟著我走別掉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