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為衫輕盈盈抬起頭,面帶羞愧之色,美眸含淚勾人心魄,白皙嬌軟的臉龐,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氣質(zhì),無不敲擊著人的心臟,令其砰砰直跳。
略帶羞澀宛如百靈鳥清靈的嗓音響起:“對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離隊給你添亂的,只是害怕你在騙我們。”
“我來宮門參加新娘選侍是為了家人能得宮門庇佑,可如果我離開了宮門,回家怎么和父母交待,所以我一心急才離開的,我不是有意的,還望公子見諒?!?/p>
宮子羽見此臉色緩了緩:“這次便算了,你跟緊隊伍不許亂走,我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間,很可能那些侍衛(wèi)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快些走吧!”
一隊人繼續(xù)向前出發(fā),轉(zhuǎn)過長廊彎道來到另一條漆黑的甬道。
這里沒有燃燈,她們只能借著夜空微弱的月光前行,一眾弱女子磕磕跘跘走得有些艱難。
鄭南衣腦袋這會兒發(fā)熱不退開始迷糊糊的,若不是有宮子羽扶著可能要摔跤了。
她們已經(jīng)快走到甬道盡頭了,一眼望去那里只有一睹高墻沒有出口,人群里慢慢有些躁動。
“公子你不是要帶我們出去嗎?這里哪有路走?你騙在我們。”焦急的女聲回蕩在空氣里,語氣不太好,一眾新娘看著宮子羽的眼神也帶著驚恐。
宮子羽聞言也不生氣,轉(zhuǎn)身朝后面金繁招手示意,金繁得令后走到左邊的墻壁上敲了敲。
“咯吱~”一聲,只見對面嚴絲合縫的墻壁裂開一道口子緩緩打開,露出一條漆黑昏暗的通道。
“這里就是出宮門的暗道,走吧!”
“宮子羽,你想帶著這些新娘去哪兒???”兩道聲音同時在空曠的甬道里響起。
一道聲音是照耀她們前路的光,幻想著解救她們出地獄,而另一道聲音落在她們耳邊猶如催命的餓鬼一般恐怖。
眾人轉(zhuǎn)過身抬頭望去,就見前方高處屋檐上方站著一個帶著黑色抹額,身著灰白色錦衣,雙手帶著銀絲挑織的墨色冰蠶絲手套的小公子。
他的臉龐略顯稚嫩,額邊梳著兩條小辮子,上面綁著幾顆銀色的小鈴鐺。
看上去年紀不大還未束發(fā)及冠,張口卻敢直呼宮子羽的名字,半點兒不把人放在眼里,很明顯他就是徵宮新一代掌權(quán)人,未成年便已名滿江湖的用毒天才宮遠徵。
“呼~嘭~”空氣里一聲響動,暗器擊打在墻壁機關(guān)處,眾人回頭一看剛才打開的暗門隨之關(guān)上。
宮遠徵從高處飛身而下,銀鈴聲隨風響在空曠的甬道里。
宮子羽見此把鄭南衣推向一邊直接與他交手,鄭南衣一個錯步站到了角落里,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們雙方交手。
宮遠徵一出現(xiàn)她就打氣十二分精神,準備應(yīng)付接下來的場面,依靠在墻壁上裝作全身無力的樣子。
她雖然封閉內(nèi)力抵抗不住寒氣,但現(xiàn)在沒到冬日氣溫雖低,但不至于讓她染上風寒發(fā)熱,是她自己在畫舫上服下了令人發(fā)熱的藥物。
發(fā)熱的時間只有兩個時辰,藥效應(yīng)該快過了,她吸引宮子羽目光的目的也達到了,這藥不算白服。
鄭南衣隱晦關(guān)注著他們?nèi)说拇蚨?,想從這里弄清上輩子糊涂之事。
宮遠徵雖帶了人,但金繁武功不低,雙方暫時不相上下,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結(jié)束。
就在這時,宮遠徵朝著宮子羽扔出一枚暗器,趁他躲避招式的空隙,對著新娘扔出兩顆鴿子蛋大小的圓球。
鄭南衣看著兩枚黃褐色的暗器越過宮子羽和金繁直沖她們而來,這是針對她們新娘的,圓球在空中陡然炸裂散出褐色粉末的藥物,彌漫飄散在空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