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煙霧繚繞中喘咳不止的新娘,宮子羽一陣惱火,俊俏的臉龐染上幾分怒氣。
“宮遠(yuǎn)徵你干什么?她們可都是送入宮門待選的新娘,你不怕被罰嗎?趕緊拿出解藥”
“嗤,我怕什么~我是奉命這樣做的,但你可不是,你還是好好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話音未落,宮遠(yuǎn)徵又直接出手朝宮子羽去,與他打得不可開交。
宮子羽止住宮遠(yuǎn)徵鎖向他肩狹處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宮遠(yuǎn)徵我這是做戲設(shè)局,想引出隱藏的無鋒刺客,你到底想干什么?”
宮遠(yuǎn)徵嗤笑一聲,臉上帶起一抹不屑地笑容:“你這個廢物還有這樣的覺悟,我這也是在幫你引蛇出洞?。≈徊贿^是將錯就錯而已”
宮遠(yuǎn)徵最后一句話很輕,即便鄭南衣離他們很近也沒聽清。
“宮子羽這些新娘都中了我新研制的毒藥,沒有解藥她們不出兩個時辰就會七竅流血而死?!?/p>
“宮遠(yuǎn)徵你這個混蛋,趕緊將解藥交出來?!?/p>
聽著和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看著他們兩人交戰(zhàn)不止這一幕,一些記憶慢慢和畫面重合,那接下來就該輪到她劫持宮子羽了。
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她絕不會犧牲自己給別人鋪路,至于有沒有其她人動手不關(guān)她的事。
鄭南衣記得是云為衫先露出馬腳準(zhǔn)備動手,只是她的動作被上官淺阻止了,然后上官淺才示意她暴露身份。
有時候鄭南衣不懂,夢境里上官淺明知道她是寒鴉柒派去保護(hù)她的,任何時候都會聽她的命令,以她為先,是她手中的一道保命符。
可為什么上官淺在有人出頭的情況下,還堅持犧牲她,是因為她知道上官淺細(xì)作身份嗎?
看樣子上官淺這次沒能提前知道她的身份,否則在暗牢里也不會有意無意探究她,那么不明形勢的情況下,上官淺應(yīng)該不會阻止云為衫動手吧!
鄭南衣看見煙霧飄過來時,她本能地屏住呼吸掩住口鼻,忽然想到什么,她又放開呼吸。
然后被褐色粉末嗆得止不住地咳嗽,她可以用手掩住口鼻少量吸入毒粉,這是一個人被嗆時,下意識地正常反應(yīng)。
但屏住呼吸就不對了,她得吸入一些藥粉才能瞞天過海。
鄭南衣目前已經(jīng)得到了上輩子缺失的消息,宮子羽并不是真的廢物紈绔,他只是單純懶怠。
“咳~咳”鄭南衣被嗆得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想躲過這些粉末,側(cè)過頭時微微抬起眼,仿若宿命一般對上一雙澄澈無辜的眸子~上官淺。
她~為何看她?
鄭南衣只是渺渺一眼,并沒有把目光停留在上官淺身上,現(xiàn)在她顧不上官淺的想法。
這會子她已經(jīng)自顧不暇,原本宮子羽放開她時,是在一個角落里,可隨著他們打斗起來距離便慢慢拉近,宮遠(yuǎn)徵發(fā)射毒藥她離得較近,吸入了不少褐色粉末。
現(xiàn)在頭暈?zāi)X脹視線足漸模糊,意識被黑色漩渦一點一點蠶食。
昏迷過去前她隱約看見對面跑出一個新娘,拔下頭上金絲發(fā)簪,沖過去挾持住了宮子羽。
鄭南衣打氣最后一絲精神,微微顫動眼皮努力看清那個新娘的臉。
若是有人近眼觀看,便能見她眼底深處滿是不可思議,那個刺殺宮子羽的新娘仍舊不是云為衫……
空曠漆黑的世界里,空無一人寂靜無聲,一個女子忽然闖入這個世界,喘著粗氣猛然在漆黑中不停地奔跑,似乎后面有什么東西緊追著她。
女子埋頭奔跑不分方向,只想著快點兒跑出去,前面打入一速光,女子眼眸燦若星輝,加快速度跑過去,希望那束光可以把她帶離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