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手中的這塊柳葉狀玉佩無論是外形輪廓,還是色澤亮度都與她腰間這塊青鸞佩及其相似,或者說是一般無二,只是圖案線條略有不同。
可她腰間的這塊玉佩是幼時外祖父給她的,當(dāng)時外祖父還說她有福氣,日后一定一生順?biāo)臁?/p>
只是當(dāng)時她正是貓嫌狗厭的年紀(jì),外祖父后來說了什么她也沒記住,現(xiàn)在更是想不起來了~
難不成這玉佩與宮門有關(guān),怪不得宮尚角當(dāng)日對她似乎有點兒不同,他定然是認(rèn)出了這塊玉佩,或者說是信物~
但后來外祖母發(fā)現(xiàn)她腰間玉佩時,臉色可沒外祖父那么開心,還曾與外祖父爭執(zhí)了幾句,幾位舅舅那段日子也沒得個好臉……
看著宮尚角接下來的動作,鄭南衣頓時睜大眼睛更感詫異,驚嘆地看著宮尚角將她腰間玉佩取下,去除多余的絲線流蘇,然后慢慢地糅合兩塊玉佩。
最后將之合二而為一,變成了一塊完美無瑕仿若陰陽魚形的圓形美玉,看上去沒有一點兒人為痕跡,更沒有一絲違和之感。
“這是歷來傳給角宮夫人的玉佩,相當(dāng)于一塊無形的令牌,拿著這塊玉佩可以自由出入角宮任何一個地方,包括我的書房?!睂m尚角一邊將合二為一的玉佩重新系回鄭南衣腰間,一邊同她解釋玉佩的作用。
當(dāng)然還有一句話他沒告訴鄭南衣:若有遭一日他不在宮門時,她遇上危機時刻,拿著這塊玉佩再加上角宮宮主夫人的專制令牌,便等同于宮尚角本人。
即便是長老院和后山三宮也是認(rèn)可的,但這塊玉佩從角宮祖輩相傳至今,還從未聽說有那任角宮夫人啟用過這一條。
等鄭南衣何時成為一名合格的角宮夫人,得到屬于她的令牌知曉這條密令時,宮門才算是真正認(rèn)同了鄭南衣的身份。
當(dāng)然這些密事鄭南衣暫且不知道,不然也只會暗罵一句宮尚角心眼子多,但目前宮尚角的這些改變已經(jīng)足矣讓她在角宮暫時站穩(wěn)腳跟。
躲在著宮尚角懷里的鄭南衣用玉指細(xì)細(xì)撫摸著紋路變化得不一樣的環(huán)佩,瑩潤的嘴角微微上彎,濃密纖長的睫毛遮住了如深海漩渦般眼眸里的滿意和狡黠。
果然??!男子的憐惜愧疚之心最是好用,只她抓住機會便能一點點將往前的黑暗沐浴在陽光之下。
她不信宮尚角沒懷疑過廚房起火的原因,但他能放下戒心來這里心平氣和地包容和安慰她,便證明這一次她又賭對了。
一個廚房不會有無鋒刺客感興趣的東西,在他知道所有真相察覺自己誤會鄭南衣后,自然會再次肯定她的身份,然后她再借機重提鄭家之事,便能輕易引起宮尚角失去親人的共鳴,從而對她心生愧疚憐憫。
她日后若是能得機會再多次鋪墊幾次,久而久之宮尚角便會陷入一個局中,他會自己說服自己相信她。
一場自導(dǎo)自演的苦情戲,不費吹灰之力便幫她樹立了角宮女主人的威信,還意外地拿到了一個關(guān)鍵時刻可以保命的信物。
角宮歷代相傳之物,想必宮門高層之人都見過的,這可是個好東西。
雖然現(xiàn)在她還不能完全自由瀟灑,但一口氣也吃不成大胖子,溫水煮青蛙慢慢來,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同他們耗著。
見戲演得差不多了,鄭南衣收斂好表情,擦干眼淚見好就收。
輕輕退出宮尚角的懷抱,傲嬌地抬起小臉朝著他笑道:“這還差不多~”
小性子多,脾氣也不大好,但卻意外地好哄得緊。
咳~這想法若是讓程家?guī)孜槐秽嵞弦抡垓v得慘兮兮的表哥泉下有知,一定會對宮尚角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