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遮郡主篤定此案有冤?
葉綰言是,燕家絕不可能謀逆,更不可能勾結逆黨!
張遮好,我答應郡主,定會徹查此案,若是此案有冤,我也絕不會輕易讓人蒙難!
葉綰言多謝張大人。
葉綰言嘴角勾起,精致的面容上帶上如花笑靨。
張遮冷峻嚴肅的臉龐上也帶上了些笑,他視家人如命,自然也更欣賞將家人放在心上的人,更何況,像葉綰言這般有擔當,重責任的人。
里面將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謝危手指又握緊了,面上都隱隱帶上了怒氣。
他就知道讓葉綰言單獨來見張遮不是個好的決定,都怪他鬼迷心竅。
葉綰言要不張大人坐下來喝一杯?
葉綰言指著著面前的茶盞道。
謝危捏緊的手指咯吱作響,眼中冒著火光,周深氣勢越發(fā)凌厲。
張遮不必了,家中還有寡母,我就先告辭了。
葉綰言也好。
葉綰言對了,張大人,敢問你跟姚家的親事如何了?
謝危面色鐵青,看著張遮的眼神略帶陰沉,像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張遮我已經同姚家退婚了,姚家的定親禮我也退了回去。
葉綰言真好,想來過不了幾日,有人聽到消息就要來找張大人了。
葉綰言笑著調侃了一句。
張遮難得面色泛紅,急急忙忙的奪步而出了。
陳瀛那我,我也先走了。
看著兩個人都離開了,葉綰言站起身,將門關上朝里走去。
謝危連忙收斂神色,不讓她看出分毫不對勁。
葉綰言張大人這邊就沒有問題了,有他在明處盯著興武衛(wèi),我在暗處盯著,想輕易給燕家捏罪狀,就難了。
謝危嗯,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葉綰言好。
這件事辦完,謝危將她送回了大長公主府之后便離開了。
阿青小姐,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葉綰言現如今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圣上的人盯得太緊,你們若是處事過于頻繁,恐怕會被人發(fā)現。
阿青那其他人要撤回來嗎?
葉綰言擺了擺手。
葉綰言不用,讓他們各自盯著就好,尤其是通州軍營那邊,薛家想要害燕家,軍營那邊必定會有動作,要讓人盯緊那邊!還有逆黨,也要小心他們的動作。
阿青是。
阿青眉間殷紅小痣微動。
葉綰言還有阿柳,這段時間就不要回來了,讓她好好守著燕伯伯。
阿青是。
等阿青離開之后,葉綰言垂頭捏了捏眉心。
當天晚上,她便讓阿青帶她悄悄去了一趟勇毅侯府,看到兩個人都好好的,她才放心回去了。
幾日后,葉綰言收到了姜雪寧的消息邀她一見。
葉綰言寧寧,你找我有事嗎?
姜雪寧燕家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葉綰言嗯。
姜雪寧我今日想帶你去見一個人。
葉綰言眉眼微動,似乎猜到了什么。
周府。
姜雪寧這是興武衛(wèi)周寅之與我有舊,燕家的事,就是他告訴我的。
葉綰言周大人。
姜雪寧這是無憂郡主葉婉言。
周寅之見過郡主。
周寅之作揖。
周寅之姑娘,這一共是一萬兩,您點點。
周寅之知道姜雪寧既然敢把人帶來,就代表這人是值得信任的。
姜雪寧不必了,周大人辦事穩(wěn)妥,我自然是放心的。
周寅之今天伯府的人把那個尤月接走了,但是對尤三姑娘是只字未提。
尤月這件事情,葉綰言還不清楚,只能靜靜的聽他們說。
姜雪寧撈一個尤月都花了這許多,尤府不會再花第二遭冤枉錢,所以說芳吟命苦??!
姜雪寧看著手里那些銀票,從中抽出一半遞給了他。
姜雪寧勇毅侯府那邊還要勞煩你多打點,雖說不能解決全部麻煩,但至少讓侯爺他們少受一些挫磨,也是值得的,侯爺身子不好,還請一定要多加照顧。
周寅之是。
姜雪寧此番行事多虧了周大人相助,這是給你的。
姜雪寧又從剩下的那些銀票中抽出三張,遞給了周寅之。葉綰言趁機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個周寅之。
周寅之這多不好意思。
姜雪寧我同大人說過,雪寧是個小人,正所謂小人以利而合,你幫我辦事,我自不會虧待你,就安心收著吧。
周寅之裝作不好意思似的推脫了一番,還是接了過去。
周寅之哎,好。
姜雪寧至于剩下這些,就麻煩你轉交給芳吟,讓她在你那多住些時日,她要外出替我辦事,你不用攔著。
周寅之這您放心,尤三姑娘我肯定幫您照看好,但是燕家的事,您出了那么多力,要不我?guī)湍o世子帶個話。
姜雪寧微搖了搖頭。
姜雪寧不必了,一句話都不要提起,最好不要讓他知道是我的意思,我做這些,只是我欠他的,別的,我什么都不想要。
周寅之好,我知道了。
周寅之看了一眼葉綰言,知道他們可能有話要說,便識趣的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