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寧將尤芳吟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葉綰言。
原來是姜雪寧想要讓尤芳吟找任為志此人利用鹽井賺錢,尤月想要針對姜雪寧和尤芳吟,姜雪寧借周寅之的手將尤月和尤芳吟關(guān)進了興武衛(wèi)大牢,而剛剛周寅之給她的那一萬兩銀子,就是清遠伯府的人贖尤月的錢。
葉綰言寧寧很相信那個周寅之嗎?
姜雪寧說實話,我并不是那么相信周寅之,他是個十足的小人,信他只不過是無奈之舉。
姜雪寧的手上沒有任何人手,唯有周寅之因上輩子的事栽在了她的手上。
姜雪寧也剛好他現(xiàn)在在興武衛(wèi),可以幫到我,幫到燕家。
葉綰言你說的對,以利而合的人,可以信一時。
姜雪寧但不能信一世!
兩人微微點頭,葉綰言彎眉淺笑,明白了姜雪寧的意思。
葉綰言交給我吧。
難怪她今天要讓她來見周寅之,原來是打的讓我善后的主意,姜雪寧知道葉綰言有人手,幫她盯著周寅之簡單的很。
姜雪寧那就多謝無憂了。
姜雪寧原本還有些擔心葉綰言覺得自己是在利用她呢,看她如今溢滿笑容的臉,她才放心了些。
葉綰言回去吧。
姜雪寧好。
姜雪寧看向了遠處的周寅之,周寅之知道兩人談完了走了過來。
周寅之郡主,姜姑娘,請。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卻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周寅之謝大人?
葉綰言先生怎么來了?
謝危犀利的眼神看向了姜雪寧。
謝危這幾日興武衛(wèi)之事我已知曉,多謝周大人,照顧謝某的學生。
周寅之沒有,我跟姑娘……
周寅之臉上帶笑正要攀攀關(guān)系。
謝危面龐冷峻,臉上沒有半點兒神色,葉綰言不知為什么覺得有點兒不妙,腳步往后退了退。
謝危只是,大牢畢竟是混雜之地,一介女子,常加出入多是不便,還請周大人叮囑屬下,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謝危似乎察覺到了葉綰言的動作,盯向了她,葉綰言一僵,立時停住腳步。
周寅之是是是,這個您放心,我肯定會處理趕緊的!
周寅之半點兒不敢耽誤的回道。
謝危走!
姜雪寧去哪兒啊?我可是偷偷溜出來的,馬車還在等我呢。
謝危那你就先回去。
姜雪寧好嘞。
姜雪寧得令,立即就要跑,葉綰言眼疾手快立馬拉住她的衣袖。
葉綰言我也是,先生,馬車還等著呢。
謝危劍書自會去說,你多久沒練琴了,業(yè)精于勤荒于嬉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嘛!
葉綰言一愣,仿若遭到了重擊。
葉綰言話雖如此,可我也沒帶琴出來??!
謝危二話不說,帶著火氣轉(zhuǎn)身就走。
姜雪寧快去快去!
姜雪寧推了一把葉綰言,自己轉(zhuǎn)身就跑,將死道友不死貧道一句貫徹到底了。
葉綰言跟上了謝危,可謝危一路上不看她,也不跟她說話,就在那做個悶葫蘆。
好在回到了謝府,這人總算說話了。
謝危知道自己錯那兒了嗎?
葉綰言眨眨眼,疑惑的看向了謝危。
什么意思,她那錯了嗎?
葉綰言我那兒做錯了嗎?
葉綰言反問回去。
謝危不是讓你不要再做其他的事,你為什么要去見周寅之。
葉綰言又不是我要去見的!
謝危轉(zhuǎn)身瞪著面前的人。
葉綰言本來就是嘛!我怎么知道寧寧叫我出來是要去見周寅之,我知道先生是怕周寅之將我與寧寧相交之事告知定國公,引起他的防備。
葉綰言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葉綰言可周寅之有人盯著??!我為什么要怕他!
謝危我是讓你行事小心些,別被人抓到。
葉綰言那先生不也一樣來了周寅之家門口,你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才更加危險吧?。ㄟ€好意思說我,給我使脾氣?。?/p>
謝危那你大晚上摸去勇毅侯府一事呢?
說到這事葉綰言有點兒尷尬。
葉綰言那先生前幾日知道侯爺中毒不也一樣去了!憑什么說我!
謝危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只能嘆口氣先服軟。
謝危罷了,我同你置什么氣,既然你有信心盯好周寅之,那便小心著些。
葉綰言哼!
葉綰言也是奇怪,她在旁人面前從來沒有這么使小性子過,謝危也是個厲害的人,每次都能惹毛她。
不遠處趴在柱子上的呂顯對著身邊的劍書調(diào)侃道。
呂顯看到了嗎?這就叫一物降一物,惡人自由惡人磨!
劍書那是,無憂郡主是先生的未……
呂顯閉嘴,被人聽見怎么辦!
呂顯連忙捂住了劍書的嘴。
呂顯行了行了,走吧走吧。
呂顯將這個煞風景的人趕走了。
里面謝危倒了一杯茶給葉綰言,葉綰言氣呼呼的接過,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