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危一回去就發(fā)病了。
他痛苦的捂著頭,將房內(nèi)的東西摔得七零八落。
劍書先生!先生!
刀琴快扶先生坐下!
刀琴和劍書一進(jìn)門,便看見他這瘋魔樣。
刀琴從懷里掏出藥瓶。
劍書不可。
劍書連忙攔住。
劍書我去請個大夫。
呂顯發(fā)生何事了?這并未下雪,怎會忽然發(fā)病???
劍書轉(zhuǎn)身就要出去,呂顯進(jìn)來了。
劍書這先前大夫就說過了,先生一定要好好修養(yǎng),不得動怒,今日他碰到了郡主,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回來便成這樣了。
呂顯這……我現(xiàn)在去璜州在即,他又弄成這樣,這若是京城再發(fā)生什么事,這可如何是好!
謝危??!
謝危痛苦難耐,一把掀翻了放在桌上的藥。
劍書怎么會這樣!
劍書是見過自家先生發(fā)病的模樣,可以往從來沒有這一次這般強(qiáng)烈。
呂顯昔年他剛發(fā)病時,大夫就曾說過,此癥無藥可醫(yī),只能靜養(yǎng),少思簡慮,若是頻頻牽動心緒,發(fā)病越多,這根骨消耗的就越快,這果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有性命之憂。
劍書那他!這!
呂顯看著一直難受捶頭的謝危,皺眉。
呂顯刀琴,打暈他!
劍書?。?/p>
劍書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呂顯若他還是清醒,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緒,動手!
刀琴也知道輕重,當(dāng)即出手將人打暈了過去。
公主府中,葉綰言匆匆忙忙的回來之后,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屋中。
她神思混亂,腦中盡是與謝危相處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阿柳小姐。
葉綰言沒有抬頭,只是低聲喚了句,讓她進(jìn)來。
阿柳看見自家小姐回來之后神色不對勁,便立即去問了阿青發(fā)生了什么事,阿青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之后,她便來找自家小姐了。
阿柳小姐,吃點(diǎn)東西吧。
葉綰言抬頭看向她。
葉綰言你都知道了。
阿柳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柳小姐是在憂心謝少師嗎?
葉綰言阿柳,他當(dāng)真是喜歡我嗎?
阿柳小姐心里都明白,不是嗎?
葉綰言起身走到桌旁。
葉綰言那你倒是說說,我心里在想什么?
阿柳俏皮一笑。
阿柳依奴婢看,小姐心中也是有謝少師的,不然謝少師那般冒犯之舉,小姐怕是早讓人剁了他。
葉綰言我不讓人動謝先生是因師生之誼,無關(guān)情愛。
說著她拿起了腰間的玉佩。
葉綰言你可不要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
阿柳小姐可不是拘泥于陳規(guī)之人,自定非公子歸來那一日起,奴婢便知道小姐不會喜歡他。
阿柳很清楚,他家小姐雖從小念著薛定非,可更多是因為責(zé)任,而不是男女之情,畢竟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甚至在所有人眼中早已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讓她付出自己的一生。
其實她想的不錯,在葉綰言心中,若她今生有幸遇到一心悅之人,她也不會白白錯過,可若遇不到她寧愿頂著薛定非未婚妻之名,就此一生。
葉綰言我對薛定非確實沒有男女之情,可并不代表我就會喜歡謝先生。
阿柳小姐說沒有就沒有。
阿柳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家小姐還是個口是心非之人。
不過她看還是謝少師跟自家小姐更般配,謝少師聰慧,有勇有謀,長相又俊美,是上上之選。
葉綰言好了,你先出去吧,讓我自己一個人靜會兒。
阿柳是,小姐。
看著人打開門出去了,葉綰言呆呆的坐在桌旁,雙手撐著臉頰,一動不動。
她想著今后要怎么面對謝危,可是思索了許久也沒有頭緒,煩躁得倒頭睡下了。
或許她自己都未發(fā)現(xiàn),沈玠只是對她表露了一次心意,她便一直躲著他,似是再也不愿見了,可同樣謝危表現(xiàn)的也是那般明顯,她卻沒想過要躲著,可見,她對他確實是不同的。
次日,謝府。
快兩日過去了,天都大亮了,謝危還是沒有醒來。
呂顯叫了劍書出來。
呂顯他之前病發(fā)從來沒有昏迷這么久過,這次大夫怎么說?
劍書還能怎么說?先生接連病發(fā),用藥又沒有節(jié)制,大夫再三叮囑,切忌憂心動怒,也不可受寒冷,否則,便會油盡燈枯。
呂顯嘆氣。
呂顯這璜州我是去不得了,他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劍書先生一貫說一不二,這璜州之事又關(guān)乎燕家,若是違背了他的意思,那豈不更會動怒!
呂顯也知道,可他也沒辦法了,總不能看著謝危出事不管了吧!
薛定非謝危!謝危!
薛定非咋咋呼呼的沖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