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劇情,中了箭矢之后不會死,但幾年的刑警的訓練,身體的下意識反應讓風夕言側身躲過了那一擊。
她的反抗,一下激起侍衛(wèi)們的戒心,所有箭矢瞬間對準她,氣氛一下緊繃起來。
“……”
風夕言知道自己似乎搞砸了,只好硬著頭皮,神情一變,惶恐又戒備的質問道:“你們宮門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們,我要回去,我不嫁了!”
崖上的公子羽和金繁注意到崖下的騷動。
金繁目光為凝,猜測道:“那名新娘似乎會武功?!?/p>
公子羽俯視著崖下,沒有言語,眼眸閃爍著著難以言喻的暗光。
風夕言小心翼翼的防備著四周,只聽遠處一道弓弦的破空聲,一道冷光從崖上劃破長空而來,胸口一處劇痛麻軟蔓延,意識一黑,身子逐漸癱軟下去。
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她看見了崖上的公子羽。
他不知何時帶上了面具,看不清他的情緒,從面具后露出的漆黑眼眸映照崖下的火光,亮如星辰。
她忽然有種預感,一種沒由來,無厘頭的預感 ,留在宮門,或許能找到回去的契機。
—
風夕言是在一處地牢醒來,和劇情里的一樣,所有新娘都沒死,全都關在這里。
只是切身感受的比眼睛看到更加陰森可怖,地牢外鋪有一層水,本就光線幽暗的地牢更加冰冷潮濕,讓人渾身不適。
地牢的遭遇真是頭一遭,讓她不自覺的產生一種錯覺————這TM那是宮門,是緬甸吧!
人剛到就集體被抓了,這不是緬甸是什么。
等等,換個思路想,她也混在里面,那她豈不是還有個身份,臥底警察。如果能安全的留在宮門里,那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挺有當臥底的天賦的!
云為衫和鄭南衣光在一間牢房里,很不幸的是,風夕言也一同關在一處。
兩個刺客都在身邊,以防兩人注意到自己,她悄無聲息的挪到角落里把自己藏起來顯得害怕膽小,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風夕言悄默默的摸了摸腿內側藏著的東西,提著的心慢慢放回胸腔。還好,他們把新娘帶進來時沒有搜身,東西還在。
這是她來宮門唯一的保命符,必要時她要用它給自己開出一條活路。
云為衫從昏迷中醒來,她摸著胸口被箭矢打中的部位。
旁邊的鄭南衣打量了幾眼云為衫,道:“別摸了,箭都是鈍箭,只是打中了我們的穴位,讓我們昏迷了。”
下了雪,山谷中的溫度比谷外還要低一些,地牢里的溫度更甚,好在喜服夠大可以很好的把人包裹住。
風夕言在角落一邊觀察著兩人的互動,一邊雙腿屈起,雙臂環(huán)抱住膝蓋,盡可能的把所有布料都用上保暖。
雖然都知道了劇情,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到熟悉的場景,還是很新奇,云為衫長得比電視劇里拍出來的還要漂亮,長得跟無害的小白兔似的。
只是不知道公子羽什么時候來,她要在這冰窟似的地牢呆多久。
難怪電視劇里人只要進了地牢,出來就得大病一場,這監(jiān)獄條件如此之差,如何能不生病。
也不知是過什么時辰,地牢關押的新娘也逐漸清醒,看到眼前的情形皆是困惑不解,有的甚至大聲叫罵。
“你們宮門就是這么對待嫁進山谷的新娘嗎!”
有的性子烈的,更是絲毫不畏懼看守的守衛(wèi),道:“當初下聘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現(xiàn)在我剛離開家?guī)讉€時辰就被關在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太荒唐了!我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夜深露重,地牢的火把燃燒著閃著明艷的火光,結霜的墻壁在火把的照耀水光漬漬。
風夕言抱著雙腿蜷縮在角落,她把臉埋在膝蓋里,默默捋著曾經看過以及被劇透的各種細節(jié)。
按照電視劇里演的,公子羽此刻應該去找了宮喚羽打探情況,最后得知要給新娘用毒,于心不忍,于是連夜來地牢帶著新娘離開,只是在最后關頭被人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公子羽的人似乎是……是誰來著?
不知是不是太冷了,又一直久坐,血液不流通,風夕言的腦子卡頓住了,明明就在嘴邊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個人叫什么名字?
她記得黃雯一直小毒娃小毒娃的叫……對了宮遠徵,是叫宮遠徵,是宮子羽的弟弟。
只不過宮遠徵和公子羽的關系并不好,和角宮的宮尚角關系最為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