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謝危慢慢適應(yīng)了在金陵的生活,沈恪為他準備的專屬課堂也開課了,那個假的薛定非也安排和小謝危同班學(xué)習(xí)。
安排好了小謝危,日常的事物也都照舊進行,沈恪就開始享受自己的美好生活了,這種吃香喝辣安享富貴的日子,他起碼還能過上二十年。
沈恪懷里抱著美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水果,欣賞著歌舞表演,突然有人送來一封燕牧的回信,沈恪接過信件,沉默了兩秒還是遣散了在場的人,獨自拆開信封,燕牧提出想見一見他的外甥,確定他一切安好,到時候有什么條件可以隨便提。
沈?。ㄆ侥贤酰?/i>這燕牧也算是豁出去了,條件任我提,這要是原主收到這么一封信,可不得原地再造一次反。
沈恪派人叫來了小謝危,這種刷好感的機會他怎么能放過呢,給謝危傳達一下他家人的關(guān)心,也能讓他心里更積極陽光一些吧。
小薛定非見過義父。
沈?。ㄆ侥贤酰?/i>度鈞,看看這個。
謝危是小薛定非的新名字,但他這個金陵謝氏的身份將來還有大用,不方便弄的人盡皆知,沈恪就還是給他起了度鈞這個稱號用以在金陵小朝廷行走,不過不是原劇情里的度鈞山人,而是他的心腹愛子:沈度鈞。
小謝??粗司诵胖袨榱艘娝焚M苦心,字字血淚,眼底不由得泛起一陣潮濕,但他很快又嚴肅了起來,舅舅在信中言辭過甚,如果被公之于眾,很可能會成為燕家勾結(jié)逆黨的證據(jù),這對整個燕家來說都是定時炸彈。
小薛定非義父打算如何回信?
沈恪(平南王)你想見嗎?
小薛定非我可以嗎?
小謝危眼中滿是希冀,他心理素質(zhì)再好,也只是一個七歲小孩,遭逢大難又背井離鄉(xiāng),一個人在這個反賊窩里,想家是很正常的,不過很可惜,沈恪還得留著他刷好感,不然憑他的才華智謀,回了京城之后,分分鐘借著朝廷踏平金陵,他就要玩完了。
沈?。ㄆ侥贤酰?/i>當然可以,但不是現(xiàn)在。
小謝危瞬間失落。
沈?。ㄆ侥贤酰?/i>不過現(xiàn)在,你寫封信給你母親和舅舅報個平安,本王派人替你送回去。
小謝危的心情跌宕起伏的,從感動到擔心到期待到失望又到驚喜,雖然不知道平南王到底想要干什么,不過能與娘親通信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當即來到案前取了筆開始寫信。
謝危坐在案前,七歲的小腦袋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回避了一切可能會拿來攻擊指控燕家的話,只給母親舅舅報了平安,讓他們不必擔心,其他有關(guān)朝政逆黨之類的事則一概不提,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種意識,可見燕敏教的不錯。
沈恪只瞥了幾眼,就把謝危的信折好,跟自己提前寫好的寥寥幾語封在一起,交給線人秘密送去永毅侯府,他表達的意思很簡單,本王剛好缺個兒子,薛定非他很喜歡,決定留他在金陵,讓燕牧別想著把孩子要回去了。
信送到永毅侯府之后,燕敏氣得連茶杯都砸了,平南王也太不講道理了吧,想要兒子你自己生一個不行嗎?干嘛要搶別人的。
燕敏我要去金陵,我要把非兒帶回來,咳咳…
燕敏知道了兒子還活著,強撐著一口氣頓頓不落地喝藥吃飯,心里有了念頭,身體也如枯木逢春,慢慢多了些生機,但到底是大病了一場,傷了元氣,且得養(yǎng)著呢。
燕牧長姐,我知道你心急,可金陵是那平南王的地盤,你若貿(mào)然去了,只怕有性命之憂,只一個定非在他手里,我就日日憂心,若連你也身涉險境,要我如何去見燕家的列祖列宗???
燕敏阿弟,非兒是我十月懷胎,親手養(yǎng)到這么大的,他身處賊窩之中,該有多害怕,多委屈啊!
燕敏眼淚不要錢似的掉,燕牧也被說得紅了眼眶,他又何嘗不心疼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外甥,那是他們燕家下一輩第一個孩子,他最愛的長姐的親子。
燕牧長姐,你掛念定非,定非也一定希望你能平安健康,你要好好養(yǎng)著身子,金陵那邊,我去跑一趟。
燕敏一定替我多看一看非兒。
燕牧好,我此去無論如何,定要親眼看到定非平安,長姐,府中諸事繁忙,夫人產(chǎn)后傷身恐有不及之處,就請長姐多照應(yīng)一二了。
燕牧不在,他夫人又剛出月子身體不好,為了避免燕敏整日閑著胡思亂想,不如給她找點事情做,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也不會太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