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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消息之后,榮飛霜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連忙說聲謝之后就飛回了細雨樓。
溫柔正要出門尋王小石,卻一下子就看到了榮飛霜。
溫柔霜兒妹妹,你去哪里了?我到處找你。你有沒有見過小石頭和大白?。?/p>
這江湖上的事她尚且能碰一碰,但是這一旦與官場上的事勾到了一起,她還真的插不上手,只能請這官場中人來求情。
榮飛霜溫柔姐姐,小石頭和阿飛被刑部的人抓走了!
溫柔什么?!刑部?!
溫柔也頗為吃驚,他們倆什么時候惹上刑部了?
溫柔先去找我?guī)熜?,他肯定有辦法!
還不待她說什么,溫柔便朝蘇夢枕那邊尋過去了。
狄飛驚的囑咐還在耳邊回響,她昨日又被堵著心,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有那股子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官家的事,她只能照著書上寫的,擊鼓鳴冤??!
汴京巷子深處有三處甚為讓人忌憚之處:汴京府尹、六扇門與明昭侯府。
在這個白日,鼓聲再一次響起,當府尹升堂接到狀紙的那一刻起,立馬汗如雨下,他便擦拭著汗,一邊抽空偷瞄著面前雙手抱胸,一臉怒中帶媚的榮飛霜,思索再三,作出了一個保全自己的決定:
將這案子上報至六扇門解決。
榮飛霜咬咬牙,跟著交狀紙的人去了六扇門。六扇門里面先來接待她的是一名女捕頭,看了狀紙之后露出了無奈之相,隨后這狀紙又經(jīng)歷了兩人之手,最后她見到了一個坐著輪椅之人。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輪椅是個不錯的機關集。
此人就坐在桌案前辦公,仔仔細細地閱覽著她的狀紙,這人雙腿殘疾,但相貌俊秀。清麗;有些高冷;透著冷雋寒傲;笑起來很好看,并透著幾分凄美;手指白皙,修長,指節(jié)深明,秀氣,指尖很尖,沾點靈,但這小小的、秀秀的、靈靈的手指,給人的感覺,卻很有勁。
許久,那人開口問道:
無情你以一平民之身,狀告當今刑部尚書,可知這是何規(guī)矩?
她才不管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她只知道那些貴人們錯了,就該付出代價才是。
榮飛霜京城的規(guī)矩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那些人無憑無據(jù)拿人,江湖上的規(guī)矩救不了,我就求官府。京城這么大,官之多,不可能每個人都是在他刑部尚書手下辦事對吧?
無情眼里有了些波瀾,輕咳了幾聲:
無情你倒是個擰得明白的,這狀紙我們收了,自然會辦事,你且回去等六扇門傳召就是。
榮飛霜難得朝別人作揖頷首。
榮飛霜謝謝你啊,你是個好官,不知這位捕頭大人姓甚名誰?以后好相與些。
無情的聲音很清冷,但是隱隱中帶著些溫柔之意。
無情我姓盛,喚崖余。
盛崖余?四大名捕之首?
未曾想過竟是個如此年輕之人。
榮飛霜多謝盛公子,那我先回細雨樓了,需要幫忙的話可以盡管去細雨樓尋我。
走出六扇門的那一刻,榮飛霜心里多了份底,都說四大名捕之首無情捕頭向來是恩怨分明的,對于這些什么尚書權貴的一視同仁,雖然不敢保證他要如何去做,但總是多了份力。
從六扇門回金風細雨樓總要經(jīng)過許多的巷子的,在走過第三條巷子之時,榮飛霜實在是忍不住了,明聲道:
榮飛霜鍥而不舍跟了這么久了,再不出來怕不得憋死???
話剛落音,就只覺得一把暗器從身后發(fā)出,這榮飛霜雖然是手無利器就來此處闖京城,但要論暗器,他爹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她的一手飛花彈指使得也是出神入化,只是隨意摘了片枯葉,朝著暗器發(fā)來的方向打去,就只聽一聲慘叫,隨后是鮮血的味道流了出來。
聽這聲音,這葉子該是打穿了那人的心才是。
榮飛霜還活著的人告訴你們主子,我不是阿飛和小石頭那么聽話的臣民,你若是得罪了我,連你們官家的寢宮都給你們掀翻了!
藏在暗處的暗衛(wèi)還不待出手,方才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姑娘就這么忽然消失了,其輕功可見一斑。
等回到了金風細雨樓問了溫柔,才知道原來白日那位刑部尚書大人已經(jīng)來找過蘇夢枕了,而且提出了一個要求。
榮飛霜這是要把江湖勢力做他的利刃?
叫蘇夢枕去西北解決掉刑部尚書的對手,為了這件事就將白愁飛和王小石抓了起來?!
溫柔點點頭。
溫柔我也給刑部尚書送過禮了,奈何……我不是我爹,最多只能保全自己。
剛剛說完這話,溫柔只覺得全身發(fā)冷,朝著榮飛霜那邊瞧去,嚇了一跳。
榮飛霜眼里迸發(fā)出的殺意是前所未有的,如今她就像是在草叢里打算伏擊獵物的一條毒蛇。
果然還是劫獄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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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個在京城劫獄的是她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