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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閣樓的位置太獨特,想通往那里只有一條路。
平常除了閣樓職守的人大概沒人會從這邊經(jīng)過,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的喧鬧。
汪浚熙“柳在溪,你不要這么極端?!?/p>
本來身負純血脈應(yīng)該回歸家族的少年,此刻眉宇中凝著幾分擔憂與急切。
而他樓中那個似乎有些極端的“柳在溪”,手底下摁著一個還在掙扎的人,冷著目光下垂眼瞼。
被她摁在地上,胡亂蹬著腿的那個人似乎有些熟悉,只是原本美艷奪目的臉龐現(xiàn)在有些失色。
沈曦“什么貓貓狗狗都能碰我的?你給我撒開手!”
柳在溪“好聒噪?!?/p>
柳在溪自動無視了汪浚熙的話,懶洋洋地與沈曦對視。
柳在溪“不是都說你瘋了?怎么還在學院里?”
對于純血脈就能直接回家這件事,柳在溪本身就在心里有些意見。
她是偶然看見沈曦。也認得出沈曦。畢竟那般曾經(jīng)招搖過市恨不得給全世界的雜血一人一口唾沫的女人。
沈曦“我沒瘋!”
沈曦“是左奇函!是張函瑞!”
沈曦失了智一般尖叫著,頭發(fā)凌亂擋住一半的五官。
沈曦“兩個純血脈的敗類!”
沈曦“與低賤的雜血連通!我要向舒學姐舉報!”
她聲音未免有些太過于刺耳了。
柳在溪“……哦?!?/p>
她冷眼,手上力氣重了幾分。
沈曦自持血脈,目中無人。哪怕現(xiàn)在自己的命被限制在別人手底下,也不見嘴軟一分。
好笑。無腦。
柳在溪“那你死吧?!?/p>
下一秒,冰錐刺穿沈曦的脖子,鮮紅的血包裹著剔透的冰,像是成色艷麗的寶石或水晶。
柳在溪“你說話很討人厭。”
沈曦瞳孔陡然擴大,似乎不敢相信一個出身卑賤的雜血真的能殺了自己??墒聦嵢绱?,她喉嚨發(fā)出殘破扭曲的聲音。
然后睜著眼,沒了氣息。
汪浚熙“柳在溪!”
汪浚熙喝她一聲,然后在她身邊蹲下,手放在沈曦冰錐刺穿的地方動用能力,妄圖療愈。
但沈曦已經(jīng)死了。
汪浚熙看她一眼。
汪浚熙“……她是沈家的人?!?/p>
柳在溪輕蔑地看了一眼汪浚熙。
中央大陸的汪家。治愈系的大世家了,可那又怎樣呢,誰不知道張家第四支脈的張函瑞才是治愈系第一人。
就憑汪浚熙也想管教她么?
柳在溪“所以呢?”
柳在溪起身,滿不在乎地抱著臂抬眸看向汪浚熙。
柳在溪“阿克琉斯學院不是崇尚強者為王么?”
她就是強者,她為什么不能為王?
因為該死的血脈?還是與那個什么破神諭的連結(jié)?
這屆特級班的在她眼里都是雜碎。
柳在溪“再說,反正詛咒都要降臨了,大不了大家一起死?!?/p>
她可不信,那些渾身傲骨自以為很厲害的純血脈,能阻止神諭應(yīng)驗。
但她相信強弱之分,相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柳在溪“但弱的人先死,強的人后死?!?/p>
柳在溪“這才是神諭法則?!?/p>
汪浚熙看著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她眼中隱隱壓抑的瘋狂與嗜血,心下一緊。
汪浚熙“……你還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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