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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境到中央大陸路程很長,楊博文趕回來身上的傷都好了一半,他第一時間想找蘇赧墨。
走到她休息室門口,又折回了。
他身上的傷還沒徹底痊愈,只是匆匆處理了一下,疼痛還在時不時地隱隱發(fā)作。要是湊近些,或許還能看見他額頭上,那塊猙獰又結(jié)痂的傷疤。
他直奔張函瑞休息室,卻迎面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赧墨“學(xué)長?”
從張函瑞那兒出來,蘇赧墨還有些心有余悸。她對張函瑞總是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畏懼。
走廊上,蘇赧墨也同樣看見了楊博文。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隨即調(diào)整表情,熟稔地彎起唇角,沖他揮了揮手,緊接著小跑到他面前。
陳浚銘“……變臉大師?!?/p>
怎么就沒見過蘇赧墨對他好臉色呢。
蘇赧墨“你回來啦!”
怎么遇見了。楊博文心里有幾分欣喜,但也擔心自己的傷會嚇到蘇赧墨。
楊博文“嗯?!?/p>
他應(yīng)下,有幾分慌亂,下意識微微揚了揚腦袋,不想讓她看見傷痕。
楊博文“最近學(xué)院不太平,所以我被召回了?!?/p>
但他這樣的遮掩才讓那處傷更為明顯,蘇赧墨顯然是看到了,輕輕開口。
蘇赧墨“你受傷了……”
其實她不算關(guān)心。西境戰(zhàn)爭頻發(fā),楊博文受傷也在所難免。
阿克琉斯大陸就屬左家和楊家最顯赫。左家是因為血脈高貴,家族勢力,從商從政所以強大。
楊博文屬于“滿門忠烈”,家族里一大半都死在了戰(zhàn)場上,包括他父母。
楊博文“沒事,難免的,不用在意。”
楊博文怕她在意,連忙解釋。
楊博文“也不是大問題,西境的戰(zhàn)亂暫且平了。”
他話音剛落,蘇赧墨就道。
蘇赧墨“沒事就好……那學(xué)長我先回去啦?”
楊博文一愣。
他覺得,他們還可以在敘敘舊的。
她看起來只是禮貌性地跟他打了個招呼而已。
楊博文似乎有些失望,但隨后他輕輕扯了扯嘴角,淡淡地道了一聲。
楊博文“……嗯?!?/p>
她走得很急。
或許是因為太久不見,學(xué)院里也發(fā)生了很多楊博文自己未曾聽說過的事。
是生分了么……
她叫他“學(xué)長”而非“小楊老師”。
楊博文不覺抬手,輕輕扯起袖口,手腕上那根紅繩與他還沒好的傷順了色,乍一看甚至都看不太出來。
他想,一定要趕緊讓張函瑞進行治愈。
讓這紅繩明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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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