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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團黑黢黢的東西大概就是詛咒的本體,左奇函和楊博文幾乎都沒有猶豫,他們對視一眼然后立馬沖向那團東西。
那團東西顯然已經(jīng)有些慌不擇路,瘋狂地亂竄,直至面前出現(xiàn)一個模樣上乘的女人。
舒念。
舒念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分明已經(jīng)算半個廢人。然而左奇函和楊博文還來不及多想,就眼睜睜看著那團東西飛進舒念的身體里。
舒念“這是……”
她甚至還沒來得及疑問,就覺得身體在逐漸沸騰。
強大的力量將她填滿的瞬間,紫色的紋路瞬間瘋狂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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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而活 為她而死,是陳浚銘畢生夙愿。
楊博文實在太過于強大,一人對決顧醒和陳浚銘兩個人也居然能不落下風,陳浚銘清楚和他纏斗太久大概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所以當他明顯感覺自己落入下風時,就逃了,留下顧醒一個人面對楊博文。
他必須活著,因為他這條命的歸屬是蘇赧墨。
這就是最好的時機了。
在蘇赧墨生命力飛逝的瞬間,張函瑞瞳孔一震,他整顆心都疼得發(fā)緊,一股絕望感從心底蔓延攀升,他還沒來得及伸手抓住她,她就先落入陳浚銘的懷抱。
陳浚銘沒管張函瑞,他懷里的人已經(jīng)是生命瀕危呈現(xiàn)出一種死態(tài)。
他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手中的長刀被他自己用作為上古神獸的力量敲碎刃面。
他的拳因此被震得染血,拳面與指縫都一片看得人驚心怵目的紅,而陳浚銘卻像毫無感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摸起其中一片,就像他曾經(jīng)拿著武器抹了不少人的脖子一樣,只不過這次利刃對準了他自己。
薄薄的刃片反手握在手里割破喉嚨,劃開脖頸脆弱的肌膚時就瞬間見血。
陳浚銘力氣很大,割得也很深。刺目的紅從他脖頸間噴出,比痛意更先來一步的,是呼吸不暢的窒息感。
頭很沉,像落入水中掙扎無能之后沉入水底,一點點被吞沒的感覺。
陳浚銘顫抖地捂著自己噴血的脖子,然后用盡全力抱住她的身體。
連話也說不出了。
但姐姐,我把你給我的一切,都還給你。
還給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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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裹挾無數(shù)的光,有些刺眼。
而從他身上射出的光,像找到真正的歸宿一樣,爭先恐后涌入蘇赧墨的身體。
那光漸漸熄滅了。張函瑞才看清,蘇赧墨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而她腳邊匍匐著一只血淋淋的小狗。
小狗似乎已經(jīng)沒了生息,或許那是百年前陳浚銘的本體。
她茫然地站在硝煙里,迷茫地抬眼注視著自己。
張函瑞“蘇赧墨……”
她此刻純白無暇,原本染血的面龐已經(jīng)干凈得不見一絲灰塵。
她清亮的眼睛,不再有一絲雜質。
像剛來這個世界新生的生命體。
如果一切從頭來過,張函瑞或許終于可以比所有人都先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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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諭之后想看什么
點梗也行
我不一定寫
謝謝寶寶